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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国术?在我看来就是广播体操加强版!(为第一位执事加更2k)

陈峥避开张英杰一记刁钻的锁拿,身体一扭,竟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贴近对方。

左手如龙探爪,朝向张英杰面门,吸引其注意力。

右臂悄无声息地穿过张英杰双臂防御的空隙。

五指如钩,扣其右肩!

这一下变招,如云龙探爪,奇诡迅猛,完全出乎张英杰意料!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峥竟以龙形破蛇步,反守为攻!

张英杰大惊,急忙沉肩缩肘,想要化解。

但陈峥手上那股锋锐无匹的金行真意已经透入!

“嗤!”

好似烧红的铁块烫在皮肉上!

张英杰右肩衣衫破裂。

肩头出现五个清晰的指印,深可见骨,鲜血瞬间涌出!

他痛哼一声,盘蛇步顿时散乱,身形暴退,脸上露出骇然之色!

“龙形搜骨?!你竟将形意练到了这般境界!”

陈峥眼眸一沉,他距离搜骨还有一段距离。

只不过,在圆满金行真意的加持下,暂时达到了这般境界而已。

对此,张英杰并不知晓。

他此刻肩头受创,剧痛钻心,只道不能再拖延。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不顾肩伤,趁着陈峥追击之势未稳,一个矮身疾进!

在贴近陈峥的刹那,他身形诡异一旋。

竟以未受伤的左肩为轴,背对陈峥。

双手向后探出,抓住了陈峥腰间的腰带和衣襟!

三岔口秘传杀招——背宫摔!

此招乃是近身缠斗中与敌偕亡的狠招。

借助腰马旋转之力,将对手从背后抡起,砸向地面!

若在平地,足以将人脊椎摔断!

张英杰吐气开声,浑身筋骨爆响,明劲尽数灌注双臂腰马,就要将陈峥瞬间掼出!

“总镖头威武!”莫冷忍不住喝彩。

黄九吓得闭上了眼。

此时此刻,张英杰使出了同归于尽的杀招,似乎胜负已分!

然而,陈峥在被抓住的瞬间,非但没有惊慌。

反而顺着对方发力之势,提气升身!

同时,他双臂如封似闭,向上交叉格挡,护住头颈。

身形如猛虎蹲踞,沉稳如山!

形意十二形——虎形绝技,虎抱头!

蓄力待发,猛虎蛰伏,伺机反扑!

张英杰发力一摔,却感觉仿佛在摔一座生根的山岳,沉重无比,竟未能将陈峥完全抡起!

就在他力道用老,新力未生之际。

陈峥护在头前的双臂瞬间摆动,好像猛虎出闸,双拳齐出!

一拳直捣张英杰后心!

一拳狠砸其腰椎!

正是虎形杀招,黑虎掏心!

猛虎摆尾!

“噗!”

“嘭!”

两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张英杰如遭雷击,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抓住陈峥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

整个人被打得向前踉跄扑出,撞在院墙之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面如金纸,气息萎靡。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谁也没能料到陈峥竟以虎形硬破背宫摔,重创张英杰!

霎那间,院落中一片死寂。

莫冷等镖师面无人色,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心目中几乎无敌的总镖头,竟败得如此惨烈。

黄九睁开眼,看到场中情形,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

陈峥缓缓收势,周身那炽热锋锐的气息渐渐平复。

他看了一眼倚着墙壁,勉强站立的张英杰,淡淡道:“张总镖头,承让了。”

张英杰艰难地抬起头,抹去嘴角的血迹。

眼中充满了复杂情绪。

震惊。

不甘。

错愕。

他苦修数十年,明劲巅峰,自问在同境界中难逢敌手。

却没想到,败在了一个如此年轻的青年手上。

对方的拳法刚猛爆裂,变化多端。

更可怕的是那股无形的“意”,锐利无比,直透肺腑。

“咳咳……好……”

张英杰声音嘶哑,“张某……输得心服口服!”

他挣扎起身,抱拳道:“镖银之事……四海镖局……绝不再提!”

陈峥点了点头,目光扫向一旁面如土色的莫冷等人。

莫冷接触到他的目光,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再不敢有半分不敬。

“张总镖头是信人。”

陈峥语气平静,却自带威严,“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我希望四海镖局,记住今天的承诺。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股压力,让莫冷等人噤若寒蝉。

张英杰惨然一笑:“特派员放心,江湖人,一诺千金。”

他知道,经此一战,四海镖局在津门的声势必然受损。

但面对如此强敌,能保住镖局基业,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至于租界那趟“人镖”……只怕要从长计议,甚至要考虑是否要放人了。

陈峥不再多言,对黄九示意一下,转身便向院外走去。

黄九如梦初醒,连忙抱起包袱,小跑着跟上。

大黄经过莫冷等人身边时,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

看着陈峥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廊阴影中。

张英杰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墙壁滑坐在地,又是一口淤血咳出。

“总镖头!”莫冷等人慌忙上前搀扶。

张英杰摆了摆手,望着陈峥离去的方向,眼神复杂难明。

夜风更冷,吹动老树的枯枝,发出呜咽声音。

院落中,只剩下血腥气久久不散。

张英杰背倚砖墙,粗重喘息。

那口喷出的鲜血在青砖上洒开一片暗红,瞧着扎眼。

莫冷几人慌忙围上来,要搀扶,却被他用尚能活动的左手摆了摆,阻住了。

“不……不碍事……”他声音像是破风箱在抽,“死不了。”

话虽如此,他那张微黄的面皮此刻已是蜡黄一片。

额上满是豆大的冷汗,不断往下淌。

右肩处的伤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火辣辣地疼。

更要命的是后背和腰椎挨的那两下,劲力透体,震伤了内腑。

此刻的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气息运转滞涩无比。

他抬眼望向陈峥离去的方向,院门洞开,那年轻人的身影早已不见。

可那股炽热锋锐的气息,还残留在这院落中,压得他心头一沉。

“总镖头,您这伤……”

莫冷蹲下身,看着张英杰肩头的指洞和嘴角的血迹,眉头拧成了山。

语气里既是后怕,又是愤懑,“那小子下手也太黑了!”

张英杰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眼中神色复杂难言。

败了。

彻彻底底地败了。

他混迹江湖大半生,凭着一身家传武艺和四海镖局的势力,在津门里不敢说横着走,却也鲜少遇到这般惨败。

对方年纪轻轻,拳法却老辣得吓人。

更兼那股锐利无比的“意”,简直闻所未闻。

张英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拳脚无眼,他若真下黑手,我此刻已是具死尸了。”

他回想起最后那两拳,捣后心,砸腰椎,皆是致命之处。

对方在那种情况下,竟还能收住大部分力道。

只伤而不杀,这份掌控力,更让他心惊。

“可他废了唐三儿,又打伤总镖头您,这梁子……”

另一个镖师忍不住插嘴,脸上犹有不平之色。

张英杰咳嗽起来,又带出些许血沫子。

他喘匀了气,目光扫过几名手下,脸上浮起一丝厉色,

“赌注是我亲口所言,输了,就得认!”

“江湖人一口唾沫一个钉,还想秋后算账?你们是嫌四海镖局倒得太慢吗?”

他这话说得重,莫冷几人顿时噤声,低下头去。

他们也知道总镖头说得在理,可心里那口窝囊气,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咽下去的。

张英杰不再理会他们,尝试着动了动身子,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他示意莫冷扶他坐正些,背靠着墙,慢慢调息。

院内一时寂静下来,秋风呼呼,显得有些凄凉。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张英杰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气息也略微平顺。

他看了看自己右肩的伤口,血暂时是止住了。

但皮肉翻卷,看着吓人。

他撕下内衫下摆,让莫冷帮忙简单包扎了一下。

处理完伤口,他靠在墙上,仰头望着被屋檐切割成四方块的夜空。

几颗寒星稀疏点缀。

夜风寒意,吹在他汗湿的额头上,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今日这一败,损的不仅是他张英杰个人的名声,更是四海镖局的招牌。

若是陈峥把消息传出去,以往那些看在四海镖局实力,看他张英杰面子上行方便的码头,恐怕都要重新掂量掂量。

那些虎视眈眈的对手,更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麻烦,才刚刚开始。

他正思忖着,一旁的莫冷犹豫了再三,还是凑近了些,问道:

“总镖头,镖银的事儿……既然您发话了,兄弟们自然不敢再提。

可是……租界那边,‘人镖’的事儿……怎么办?”

张英杰眼皮一跳,心头一沉。

是了,还有这桩更要命的事!

租界里那位轻易不露面的“贵人”,前些日子派人送来密信,委托四海镖局“请”一个人,嗜赌如命的陈老蔫儿。

酬金高得吓人,干系也大得吓人。

当时只觉是趟隐秘差事,办好便能搭上贵人那条线,对镖局日后发展大有裨益。

谁能想到,这陈老蔫儿,偏偏就是今日这煞星陈峥的亲爹!

这世间事,有时就是这么巧,巧得让人头皮发麻。

莫冷见总镖头沉吟不语,心里也没底,试探问道:“那陈老蔫儿……咱们还按原计划,给贵人送过去吗?”

这话问到了关键处。

送,万一被陈峥知晓,以其今日展现出的实力和特派员的身份,四海镖局顷刻间就有灭顶之灾。

不送,又如何向租界那位贵人交代?

那位的手段,他张英杰虽未亲见,却也听闻过一二,绝非善与之辈。

一时间,张英杰只觉得左右为难,仿佛站在了刀尖上,进退都是深渊。

他沉默了。

院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莫冷和其他两名镖师屏息凝神,不敢打扰总镖头的思量。

他们也知道这事关重大,一个处理不好,就是滔天大祸。

灯里的火苗噗地一声轻响,爆了个灯花。

张英杰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人……现在何处?”

莫冷忙答道:“按您的吩咐,藏在河西‘义庄’后头的暗窖里,唐三儿和三个得力弟兄轮流看着,稳妥得很。”

“义庄……”

张英杰喃喃道,那地方偏僻,确实是个藏人的好去处。

他顿了顿,又问:“人……状况如何?”

“吃喝没亏着,就是整天唉声叹气,念叨着欠了赌债要砍手砍脚。”

莫冷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就是个烂赌鬼的德行,没什么骨气。”

张英杰点了点头,心里飞速盘算。

陈老蔫儿是个滚刀肉,不足为虑,关键是他儿子陈峥。

今日一见,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实力强横,心思缜密。

更重要的是,平静下隐藏的狠辣,让他这老江湖都感到心悸。

与这样的人为敌,实属不智。

可是,租界那位贵人……同样得罪不起。

能在津门租界那鱼龙混杂之地立足,且拥有那般能量的,背景之深,可想而知。

四海镖局日后若还想在津门地界上走镖。

甚至想把生意做到租界里去,这位贵人是绕不开的一座山。

两害相权……

张英杰的眉头越皱越紧,牵动了肩上的伤口,又是一阵刺痛。

这疼痛反而让他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一些。

他想起陈峥离去时那平静的眼神,那并非得胜后的骄狂。

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淡然。

仿佛击败他张英杰,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种姿态,反而更显其底蕴深厚。

再者,保委会如今强势介入老城区,刘守山倒台,脚行易主。

这陈峥分明就是督军府摆在台前的一枚重要棋子。

甚至可能不止是棋子那么简单。

与其得罪一个如日中天的新贵,不如……

一个大胆的念头,逐渐在他心中成形。

风险极大,但若操作得当,或许能化险为夷。

甚至为四海镖局谋得一条新的出路。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肺腑间的疼痛,看向莫冷:“莫镖头。”

“在。”莫冷精神一振,知道总镖头已有决断。

“你亲自去一趟义庄。”

张英杰语速缓慢,“把人给我‘请’出来,收拾利索些,找个大夫瞧瞧,别让他带着伤。”

莫冷一愣:“请出来?总镖头,您的意思是……放了?”

“放?”张英杰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他顿了顿,眼中精光闪烁:“备一份厚礼,连同人,给我恭恭敬敬地送到保委会办事处去。”

“就说是……我四海镖局,先前不知是陈特派员的尊亲,多有冒犯,今日特来赔罪,并将人完好奉还。所有误会,一笔勾销。”

此言一出,莫冷和另外两名镖师都惊呆了。

“总镖头!这……这如何使得?”

莫冷急道,“咱们可是收了贵人的定金!这般将人送回去,岂不是把贵人往死里得罪?那后果……”

“后果我自然晓得。”

张英杰打断他,语气转冷,

“但你以为,留着人,送给贵人,我们就能讨得了好?”

“再者,若是那位特派员有心,今日我败于他之手,消息很快就会传开。”

“若我们再扣着他爹,你猜那陈峥会怎么做?”

“他会跟我们讲江湖规矩,还是会直接调保委会的人,甚至请动督军府的兵,平了我们四海镖局?”

莫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以陈峥今日展现出的霸道和实力,后者可能性极大。

“至于贵人那边……”

张英杰叹了口气,

“定金双倍退还,我再亲笔修书一封,陈明利害,赔礼道歉。”

“贵人虽是势大,但终究是在租界,手还伸不了那么长。况且,我们只是未能成事,并未泄露他的任何信息,他纵然恼怒,也不至于立刻对我们赶尽杀绝。”

“两相比较,得罪贵人,尚有一线生机;得罪陈峥,立时便是灭顶之灾!”

他这番分析,条理清晰,利弊分明。

莫冷几人听了,虽觉憋屈,却也不得不承认总镖头看得深远。

的确,陈峥的威胁,是迫在眉睫的。

“可……可咱们四海镖局的脸面……”另一名镖师嗫嚅道。

张英杰嗤笑一声,语气中是几分自嘲,几分苍凉,

“脸面是靠自己挣的,不是靠别人给的。”

“今日我败了,脸面就已经丢了一半。若再冥顽不灵,那就是连里子都不要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服个软,赔个罪,把人送回去,化解这段仇怨,保住镖局基业,才是正道。”

“只要根基还在,总有把脸面挣回来的一天。”

他看向莫冷,语气凝重:“莫镖头,此事关系镖局存亡,你需亲自去办,务必稳妥,不可再出任何纰漏。对那陈老蔫儿,也要客客气气,就当是请神一般请回去,明白吗?”

莫冷见总镖头心意已决,且说得在理,只得抱拳躬身:“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等等。”

张英杰又叫住他,“备礼要厚重,显出诚意。另外……把我书房里那对前朝的玉如意也带上。”

“那对玉如意?总镖头,那可是您的心爱之物,也是咱们镖局压箱底的……”

莫冷有些迟疑。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张英杰摆摆手,略显疲惫地闭上眼,“去吧,速去速回。”

莫冷不再多言,领着另外两名镖师,匆匆离去。

院子里,又只剩下张英杰一人,背靠着墙壁,独自承受着身体的剧痛。

他缓缓睁开眼,望着屋檐下那盏摇曳的灯笼。

这一步棋,是险棋,也是无奈之举。

将陈老蔫儿送回去,等于彻底放弃了租界贵人那条线,甚至可能引来报复。

但唯有如此,才能最大程度地平息陈峥的怒火,为四海镖局争取喘息之机。

至于日后……张英杰眼中闪过一丝坚毅。

今日之败,固然惨痛,却也让他看到了更高的山。

陈峥的拳法,那玄妙的“意”,都给他打开了另一扇门。

或许,这也未必全是坏事。

他尝试挣扎,想挪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额上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这伤,没有一两个月,怕是难好了。

他靠在墙上,慢慢调息,感受着内腑间隐隐的抽痛,心中一片清明。

津门这潭水,是越来越深了。

保委会,督军府,租界贵人,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他四海镖局这艘船,往后航行,得更小心才行。

而那个叫陈峥的年轻人,无疑已在这潭水中,投下了一块巨石。

另一边,莫冷领着两名心腹镖师,骑着快马,趁着夜色,直奔河西义庄。

夜风凛冽,吹在脸上如同刀割。

莫冷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他跟着总镖头走南闯北十几年,经历过不少风浪,却从未像今日这般憋屈。

总镖头重伤,镖局声威受损,如今还要低声下气地把到手的“人镖”送回去,赔上厚礼,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

但他也清楚,总镖头的决定是正确的。

那陈峥,确实惹不起。

一想到对方那炽热如烘炉的气血,他心底就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寒意。

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目的地。

河西义庄本就是存放无名尸首的地方。

平日里就阴森偏僻,入夜后更是鬼气森森,罕有人至。

义庄后墙外,有一处废弃的菜窖,入口隐蔽,被枯草藤蔓覆盖。

正是四海镖局用来临时藏匿一些见不得光“货物”的地方。

莫冷三人下马,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确认无人跟踪。

他们这才拨开枯草,露出黑黢黢的窖口。

一瞬间,霉腐气息从窖内涌出。

一名镖师取出火折子点燃,当先钻了进去。

莫冷和另一人紧随其后。

菜窖不深,但里面颇为宽敞,用木柱撑着顶棚。

角落里铺着些干草。

一个老头穿着破旧衣袍,头发花白杂乱,正蜷缩在干草上,抱着膝盖,唉声叹气。

此人正是陈老蔫儿。

旁边守着的两名镖师见到莫冷进来,连忙起身:“莫镖头。”

而在稍暗的角落里,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想要站起。

却因此牵动了伤势,闷哼一声又靠回了墙壁。

这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脸上还有几分未脱的稚气。

但眉眼间却有一股狠戾倔强。

他脸色苍白,右臂被简陋的绷带吊在胸前,绷带上还渗着血迹。

此人正是当初被陈峥废去一臂的愣头青——唐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