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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国术?在我看来就是广播体操加强版!(为第一位执事加更2k)

他紧咬着下唇,眼中情绪翻涌。

既有断臂之痛仍未平息的痛苦,也有深埋心底的不甘。

更藏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期盼。

那是对于总镖头出手结果的紧张等待。

他嘶哑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一句:

“莫叔……总镖头他……现在怎么样了?”

唐三儿的父母当年是为四海镖局鞠躬尽瘁而亡,自那以后,总镖头便对他格外关照。

在唐三儿心中,总镖头早已如父如兄,是他最敬重的人。

正因如此,他才始终坚信,总镖头定会替他讨回这个公道。

莫冷先是冲那两名镖师点了点头。

随即走到唐三儿身边,看着他苍白稚嫩,却写满愤懑的脸,心中叹了口气。

他低声道:“三儿……总镖头,输了,也受了不轻的伤。”

“什么?!”

唐三儿如遭重击,唯一的希望瞬间崩塌。

剩下的那只左手攥紧了衣角,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连总镖头都败了!

那个陈峥……他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无力感。

下意识地,他那只完好的左手,摸向了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指环。

那是他前几天在旧货摊上偶然得来,材质非铁非石,触手温凉。

似乎总能在夜深人静时,感受到一丝异样。

莫冷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只当是少年人疼痛时的习惯,并未在意。

他转而看向蜷缩在干草堆上的陈老蔫儿。

这老头约莫五十多岁年纪,面黄肌瘦,眼袋浮肿。

一副长期被酒色财气淘虚了的模样。

此刻更是愁眉苦脸,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绝望。

“好汉……好汉爷……是不是……要送俺去见那位贵人了?”

陈老蔫儿见到莫冷,浑身一哆嗦。

他颤声问道,眼神下意识地瞟过脸色无比阴郁的唐三儿。

下一刻,他被少年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

“俺……俺能不能再求求你们,给俺家里捎个信儿?俺儿子……俺儿子他……”

莫冷看着他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心里腻味至极。

但想起总镖头的严令和陈峥的恐怖,只得压住性子。

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一些:“陈老爷子,别怕。我们不是要送你去见贵人。”

陈老蔫儿一愣,茫然抬头:“啊?那……那是要放俺走了?”

“不是放你走。”莫冷纠正道,“是送您回去。”

“回去?回……回哪儿?”陈老蔫儿更糊涂了。

“回您儿子那儿。”莫冷道,“保委会陈特派员,是您儿子吧?”

陈老蔫儿眼睛瞬间瞪大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他嘴巴张了张,半天才发出声音:“俺……俺儿子?峥娃子?他……他是特派员?好汉爷,您……您可别拿俺寻开心了!”

“他就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哪能是什么特派员……”

他根本不信,只当是这些镖师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样来折腾他。

莫冷耐着性子,继续道:“陈老爷子,千真万确。”

“陈特派员年轻有为,武功高强,如今掌管老城区脚行,我们总镖头也对他十分佩服。”

“之前不知是您,多有得罪,现在特命我等,备上厚礼,恭送您回去团聚。”

这番话信息量太大,陈老蔫儿呆住了。

他看看莫冷认真的表情,又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唐三儿。

少年虽然满脸不甘,却并未反驳。

他心里猛地一跳。

难道……难道是真的?

峥娃子……真的攀上高枝了?

一股狂喜瞬间冲昏了头脑,让他几乎要晕过去。

但紧接着,几十年嗜赌如命养成的算计,立刻压过了最初的惊喜。

他脸上的愁苦迅速褪去,佝偻的腰杆下意识地挺直了些。

儿子当了官,还是个大官!

连四海镖局的总镖头都打了。

这些凶神恶煞的镖师,现在得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自己!

那……以前那些债主还算个屁?

以后在这津门地界,他陈老蔫儿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赌坊?

以后那得是请他去做客!

欠的那些钱……哼,儿子那么大的官,手指缝里漏点都够还了。

说不定那些债主还得倒贴钱来巴结他!

想到美妙处,他脸上不由自主地扬起了笑容。

笑容里是几分得意,几分贪婪。

还有几分长期压抑后得以释放的张狂。

他搓了下手,语气也变了:“哎呀呀!原来是这样!误会,都是误会!”

“俺就说嘛,俺家峥娃子从小就看出来不是池中之物!莫镖头,各位好汉,辛苦你们了,还专门送俺回去,真是太客气了!”

他这前倨后恭的模样,让莫冷心头一阵厌恶。

连靠在墙角的唐三儿都忍不住投来鄙夷的目光。

左手指尖无意识地再次摩擦过那枚黑色指环。

一股微不可查的暖流似乎从中传来,让他躁动的心绪稍稍平复了一丝。

但他自己并未明确意识到这细微的变化。

莫冷只能强笑道:“老爷子言重了,应该的。给您换身干净衣服,咱们这就上路。”

“好好,这地方又潮又冷,俺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咯。”

陈老蔫儿此刻已是心安理得,甚至开始指手画脚,“快点走吧,别让俺家峥娃子等急了!”

马车骨碌碌行驶在寂静道上。

陈老蔫儿坐在车里,摸着身上光滑的衣袍。

他看着身旁那些扎着红绸的礼盒,心里像是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样畅快。

他掀开车帘,目光掠过窗外。

当经过那些赌坊时,他曾在此抱头鼠窜的情景仿佛再现。

一丝得意的冷笑,不禁爬上了他的嘴角。

“莫镖头,”

他忽然探出头,语气换为“官威”,

“俺家峥娃子……这特派员,具体是管多大的事儿啊?比警察局的局长如何?”

莫冷忍着膈应,回道:“陈特派员深得督军府信任,掌管整个老城区的事务大权,如今更是脚行背地里的当家人,权势不小。”

“哦……”

陈老蔫儿拉长了声音,眼睛更亮了,心里的算盘拨得噼啪响。

管着力夫,那就是管着码头,管着货运。

这里面的油水……海了去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山银山在向他招手。

他缩回车里,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

之前的恐惧绝望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满脑子盘算着如何利用儿子这棵突然长成的“大树”,好好享受一番。

把过去几十年输掉的,连本带利地“赚”回来!

思忖间,车厢里,气氛微妙。

陈老蔫儿兀自沉浸在突如其来的“父凭子贵”的算计中。

这老家伙时不时询问几句,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拿腔拿调。

莫冷心中腻烦,却不得不敷衍应答。

而在车厢另一角,唐三儿靠坐着。

脸色苍白依旧,但那双原本充满愤懑的眼睛里。

此刻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神采。

他的左手,紧紧攥着那枚黑色指环。

没有人知道,就在刚才,当莫冷说出总镖头惨败,决定服软送还人质时。

唐三儿陷入了极度绝望,却好似因祸得福。

有一股奇异暖流,自指环透入体内,逆流而上,直冲脑海。

一个与他自身念头截然不同的意识,突兀地在他心间响起。

好似是懒洋洋的,又仿佛充满不屑:

【啧,这就崩了心态?小子,你这心理素质不行啊。不就是断了条手臂吗,至于跟天塌了一样?】

唐三儿当时悚然一惊,几乎要叫出声,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能在心中惊骇欲绝:“谁?!谁在说话?!”

【我是谁?】

【嗯……按民国的老说法,你可以叫我‘戒老’】

【按我那边的理解,我就是个倒霉催的,不知道咋就睡到这破戒指里来的二十一世纪新青年。】

那意识流畅地回应,语气中好似玩世不恭。

【二十一世纪?戒老?】

唐三儿完全懵了,这些词汇超出了他的认知。

【跟你解释不清,你就当我是寄居在这指环里的一缕孤魂吧】

【年纪嘛,死的时候估计比你现在还小点,不过见识嘛,嘿嘿,甩你们这儿十八条街。】

【哦豁,要把这老赌棍送回去赔罪?你们那个总镖头倒是能屈能伸。不过,就这么认栽了?你那条胳膊,白废了?】

提到胳膊,唐三儿心头一阵刺痛,恨意再次涌上:【不认栽又能如何?连总镖头都败了!那陈峥……】

【陈峥?就那个运气好捡了便宜的家伙?】

戒老的意识里充满了鄙夷。

【运气好?】

唐三儿不解,【他拳法厉害,还有那股诡异的‘意’……】

【狗屁的‘意’!】

戒老打断他,【小子,你被他唬住了!】

【我虽然刚醒没多久,但刚才感知了下你身上残留的劲道。

分明是走了狗屎运,弄死了我之前打伤了的魔童化身】

那意识说到此处,语气很是不爽。

就像是自己忙活许久,到嘴边的鸭子,竟然被狗叼走了!

【这才侥幸得了点残缺不全的传承,摸到了一点能量运用的皮毛,就在那儿装高手!】

【魔童化身?能量运用?皮毛?】

唐三儿更加迷惑。

【哎呀,跟你这文盲说不明白!】

戒老似乎有些烦躁,但随即又兴奋起来,

【不过,这样正好!他根基不稳,看似凶猛,实则漏洞百出!

你小子想不想报仇?想不想把今天丢的脸,连本带利挣回来?

顺便,把你们那总镖头不敢要的租界贵人的线,接过来?】

唐三儿心脏猛地一跳:【报仇?接过来?我……我能做到?】

【废话!有老子帮你,有什么做不到的?】

戒老语气嚣张,

【听着,等会儿你就跟这莫冷说,你要一起去赔罪,姿态放低点,就说认识到错误,想当面给陈特派员磕头认错,求他原谅。】

【磕头认错?!】

唐三儿下意识抗拒,他年纪虽小,却极重脸面。

【蠢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你这点委屈算个屁?】

戒老骂道,【重点是接近他!只要让老子靠近他,仔细感知一下他的底细,最好能留下点‘记号’,以后有的是办法拿捏他!】

【记号?】

【一种精神暗示的小技巧,算是最粗浅的催眠吧,让他潜意识里对你,或者对你背后可能代表的‘势力’产生一丝好奇。以后咱们操作起来就方便多了。】

戒老解释得含糊,但语气里的自信却不似作假。

【精神暗示?催眠?】

唐三儿觉得这些词儿无比陌生,却又隐隐觉得似乎很厉害。

【别问那么多,照做就行!记住,态度要诚恳,装孙子会不会?就想象你真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孙子!】

戒老催促道。

……

回忆至此,唐三儿深吸一口气,松开了紧握的指环。

他抬起头,看向对面兀自得意的陈老蔫儿。

少年脸上挤出一丝羞愧的表情,沙哑地开口:

“陈……陈老爷子。”

陈老蔫儿正美滋滋地想着以后如何在赌场扬眉吐气。

闻言一愣,看向这断臂的少年,见他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心里下意识一紧。

但随即想起自己儿子如今的身份,胆气又壮了。

老家伙端着架子“嗯”了一声:“咋了,唐家小哥?”

唐三儿按照“戒老”的指点,低眉顺眼,悔恨道:“之前……之前是小子年轻气盛,不懂事,冒犯了您老人家,还……还废了这条胳膊,是小子活该。”

他抬起完好的左手,指了指自己吊着的右臂。

陈老蔫儿见他认怂,心里更是舒坦,假惺惺地摆摆手:“哎,过去的事儿了,还提它干啥。”

“俺家峥娃子既然当了官,那心胸肯定是宽广的,不会跟你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这话听着像是宽慰,实则炫耀。

唐三儿不由恶心,面上却愈发恭敬:“老爷子您大人大量。小子……小子想求您个事。”

“啥事?你说。”陈老蔫儿现在自觉身份不同,很有几分“长者”风范。

“等会儿见了陈特派员,小子想……想当面给他磕头赔罪。”

唐三儿说着,脸上露出惶恐和恳求,

“之前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特派员,还连累总镖头受伤……小子心里实在不安。

求老爷子您帮小子美言几句,让特派员给小子一个赔罪的机会。”

陈老蔫儿一听,乐了。

这混账小子之前多横啊,现在知道怕了?

还要磕头赔罪?

这要是成了,在峥娃子面前,岂不是显得自己这当爹的很有面子?

能说上话?

他顿时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包在俺身上!俺家峥娃子最是孝顺,俺说的话,他肯定听!你放心,等会儿见了面,俺一定让他准你磕头赔罪!”

“多谢老爷子!多谢老爷子!”

唐三儿连连“感激”地道谢,低下头,掩去眼中一闪而逝的冷光。

车厢外,骑在马上的莫冷隐约听到里面的对话,眉头微皱。

唐三儿这小子,转性了?

还是被打怕了?

不过,若他真能低头认错,化解这段仇怨,对镖局来说倒也不是坏事。

总镖头想必也是乐见的。

他哪里知道,此刻的唐三儿,体内正进行着一场“密谋”。

【不错不错,这老赌棍果然上套。】

戒老的意识赞许道,【等会儿见了那陈峥,你按我说的做,我自有办法探他的底,顺便给他留点‘纪念’。】

唐三儿在心中回应:【戒老,您……您真有把握?那陈峥的拳脚,真的很厉害。】

【厉害个毛线!】

戒老不屑,【你们这时代的‘传武国术’,在我看来就是广播体操加强版!】

【花里胡哨,实战效率低得感人!也就是仗着有点所谓的‘真意’唬人。】

【等老子摸清他那‘真意’的底细,随便教你几手现代搏杀术或者更阴……呃,更高效的手段,保证让你以后见一次打他一次!】

【现代搏杀术?】唐三儿捕捉到这个新词。

【就是……怎么用最快、最省力的方式,弄死或者弄残对手的技巧。不讲套路,只讲结果。】

戒老解释得简单粗暴,【比你们那套摆架子、亮门户的玩意儿实用多了。】

唐三儿听得心头悸动,又有些茫然。

不讲套路,只讲结果?

这和他从小接受的武学教育完全不同。

【别想那么多,以后慢慢教你。】

戒老催促,【快到了,准备好演戏。】

马车缓缓停下。

外面传来莫冷的声音:“陈老爷子,唐兄弟,保委会办事处到了。”

唐三儿深吸一口气,调整面部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惶恐,甚至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率先下了马车,然后恭敬地站在车边,伸出左手,想要搀扶陈老蔫儿。

陈老蔫儿很享受这种感觉,搭着唐三儿的手,慢悠悠地下了车。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昂首挺胸,看向脚行大楼上,挂着“保委会”牌子的门庭。

莫冷指挥着两名镖师,将那些赔罪的厚礼一一搬下。

就在这时,得到通报的黄九从里面小跑着出来。

他见到陈老蔫儿,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但很快便堆起笑容,只是那笑意显得很假,声音拖得又缓又长:

“哎哟喂——陈老爷子,您可算是回来了。”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在陈老蔫儿身上溜了一圈,

“特派员那儿,可是担心得紧呐……生怕您这一去,就找不着回来的路喽。”

这话听着是关切,内里却藏着揶揄。

点明他这趟是被人掳去,而非什么光彩事。

陈老蔫儿脸上那点刚端起来的“官老太爷”架势,顿时僵了僵,有些挂不住。

他下意识地想瞪眼,可瞥见黄九身后森严的门廊,气焰又矮了下去。

只得讪讪地干笑两声:“小……小兄弟说笑了,俺……俺这不是好好的嘛。”

莫冷上前一步,冲黄九抱了抱拳,姿态放得低:“黄兄弟,人我们完好送还。

之前多有得罪,实属误会。总镖头特意备下薄礼,聊表歉意,还望陈特派员海涵。”

他一挥手,身后两名镖师赶紧将那些扎着红绸的礼盒抬上前。

黄九扫了一眼,果断收下。

随即,他皮笑肉不笑道:“莫镖头客气了,我们特派员公务繁忙,这点小事,就不必惊动他了。

人既送到,诸位请回吧。”

这便是直接送客了。

莫冷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也不敢多言,只得再次抱拳:“既如此,我等告辞。”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唐三儿,示意他一起走。

唐三儿却上前一步,对着黄九,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意料。

连陈老蔫儿都吓了一跳。

“黄管事!”

三个字落在黄九耳中,对方一阵哆嗦,很是受然。

而唐三儿哭腔道,仅存的左手撑地,额头抵着地面,

“小子唐三儿,之前有眼无珠,冲撞了陈特派员和陈老爷子,罪该万死!

今日特来磕头赔罪,求特派员和老爷子给小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说着,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

“咚咚咚!”

额头上立刻见了红印。

黄九愣住了,眯着眼打量这断臂的少年,一时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老蔫儿见之前嚣张跋扈的唐三儿,此刻竟如此卑微地跪地磕头。

老家伙心中那点虚荣得到了极大满足。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宽宏大量的姿态:“哎呀,起来吧起来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俺家峥娃子那边,俺去说道,不会为难你个小娃娃。”

他又转向黄九,好似在说“自家事”一般:“这位小哥啊,你看这孩子也怪可怜的,胳膊也废了,认错也诚恳,就让他进去,给峥娃子磕个头,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咋样?”

黄九心里腻味透了这老家伙的嘴脸。

但大黄面上不显,只淡淡道:“老爷子既开了口,我自然不好拦着。不过特派员正在处理公务,见与不见,还得看特派员的意思。”

他侧身让开:“老爷子,特派员在二楼书房,您自己上去吧。至于这位唐兄弟……”

他瞥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唐三儿,“就在这儿等着吧。”

陈老蔫儿一听能见儿子,也顾不得唐三儿了。

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袍,迈步就往里走,脚步都有些轻飘飘的。

唐三儿依旧跪在原地,低着头,掩去眼中一闪而逝的阴霾。

他只能在心中急问:【戒老,这……不让我进去,怎么办?】

【慌什么!】

戒老的意识呵斥道,

【这距离够了!老子已经感应到了!嘶……这小子身上的气息,果然驳杂不纯!那点金行真意浮于表面,根基浅薄得很!

嘿嘿,果然是走了狗屎运!】

【那……留下记号?】

【正在弄!一种精神层面的小干扰,很微弱。

他短时间内绝对察觉不到,但会让他潜意识里对你。

或者对你可能代表的‘未知麻烦’多留一分意。

以后就好操作了。】

唐三儿心中稍定,依旧跪得恭敬,不敢有丝毫异动。

……

陈老蔫儿熟门熟路地摸上二楼,来到书房外。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那点刚刚滋生的妄念,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陈峥平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