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爸同意的,不过……”
“我早就看出来了,虽然你一直在跟我笑,可你不笑的时候很忧郁,他对你不好?”
“没有。”
“你小白哥这双眼睛毒辣的很,你骗不过我的。”
时树白又同易倾干杯:“其实酒是个好东西,能让你暂时忘却一些事情,虽然酒醒了就会想起来,可片刻的安宁也是好的。”
对于她能跟季殊结婚这件事,易倾已经丝毫兴奋不起来了,她不想提及季殊会跟她结婚的原因。
这段婚姻已经支离破碎。
至于爸爸为什么会答应,没必要再知道了。
“发什么呆,不想说就不说了,你假期什么时候结束?”
“啊?我去年就大学毕业了,我都已经工作好几个月了。”
时树白清了清嗓子,碰了碰易倾的酒杯自己喝了起来:“现在的小孩都很厉害哦,你不过去找他吗?”
过去吗?她才不过去。
新郎新娘过来敬酒的时候,易倾跟时树白正在聊车的事情。
“小白,女朋友?”
时树白将易倾手中的那杯酒也拿到了自己的手中:“你说呢?”举杯,饮尽!
他那坏坏的笑,在他们看来就是时树白承认了新郎的答案。
“不介意吧?”
新人去下一桌,时树白顺手将易倾的酒换成果汁,见易倾皱眉,他往易倾的面前又推了推:“喝这个,听话,等会儿还指望你开车。”
易倾只能不情愿的接过果汁,说道:“当然不介意。”
“今儿这新郎大学和季殊一直是同学,关系不错来着。”
“能不提他吗?”她以为今天总算是能清净一下脑子。
结果谁能想到,不但来了这喧闹的婚礼,还遇见了季殊。
衰到家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瞧你着急的。”
易倾不由自主的的视线又要往季殊那边看去,就是这次,刚转头,还没向季殊的方向,一双大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将易倾的脸给转了过来。
“小姑娘,别看,你这样只会让某人更加的恃宠而骄,不是说要离婚了吗?你们两人之间,你付出的更多吧?”
“你……怎么知道?”
时树白小小,跳过了这个话题:“他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
易倾点头:“嗯。”
“那他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拖泥带水下去伤的更重的只会是你,人家可潇洒自在着,何苦呢?”
易倾垂眸不讲话,开始吃东西的,明明这家酒店她经常来,这里的味道她很喜欢,可今天却味同嚼蜡。
“反正今天该做的都做了,看你不想吃,带你去玩点别的?”
“玩什么?”
这时树白看起来就是个会玩的人,而且以前的她也很爱玩。
“到了你就知道了,放心好了,我哥的谆谆教诲,我可是牢记在心,把我当哥哥就好,你没哥哥吧?”
“没有。”
时树白顺势勾住易倾的腰,众目睽睽之中,易倾竟没有一丝一毫的难堪,反而意外的有种快感,报复的快感。
她想她可能是疯了。
易倾才走到宴会厅门口,手机就响了,季殊的号码。
“喂。”
“我现在出去,等我,你包里有你的证件。”
这句话足以证明,刚刚季殊是看见了,看见她和时树白走在一起。
虽然这对季殊一点影响都没有,但易倾的心情就是舒畅了不少。
她挂断电话,时树白站在一边,掏出了个小盒子放到易倾的面前。
易倾没敢去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