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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风云,她们的婚礼

夜色渐深,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大厅,落在众人凝重的脸庞上,褪去了往日的温柔缱绻,只剩满室的沉郁与紧绷。一场本该宾主尽欢的喜庆宴席,只因如公主的突然到访,再加上这道荒唐离谱的赐婚圣旨,瞬间风云突变,陷入僵局。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这场由公主醋意与私心引发的风波,远远没有结束。如公主的公然挑衅,皇权自带的沉重压迫,还有隐藏在这场赐婚背后未可知的算计,都将让花月、慕容语,乃至整个慕容家,再次卷入一场新的纷争漩涡之中,前路未卜,唯有并肩携手。

圣旨接下第三日,慕容府便按皇家仪制草草办了婚事。没有十里红妆的铺张,没有宾客满座的喧闹,只有府中亲信见证,花月一身大红喜服,与同样着嫁衣的慕容语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这场婚事,文斌与墨染都未曾到场。

早在大婚前三日,花月便提笔写了一封短笺,托了墨染代为转交文斌。她在信上只写了一句话:心病还需心药可医。墨染会应下送信的差事,并非全因与花月的情分,更因他与如公主自小相识,看着她一路默默陪伴文斌,看着她将文斌从泥沼里拉出来,也看着他困在过往的执念里,迟迟不肯向前。他盼着文斌能真正放下,也盼着如公主能得偿所愿。

文斌拆开那封短笺时,正抚摸着鸿颜在庭院里看落梅。寥寥数字入眼,他握着信纸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失笑出声。这些年午夜梦回,他总想起那个雨夜的狼狈,想起朱雀大街上的拥吻,那些执念像细密的针,扎得他心口发疼。可花月的话,像一把钥匙,轻轻撬开了他尘封已久的心门。他终于彻底明白,所谓心药,从来不是回头,而是珍惜眼前人。

当晚,文斌便对着如公主郑重叩首。他俯身在地,声音沉缓而恳切:“从前是我不知分寸,总困在过往里,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今日我在此立誓,永生永世,与慕容语再无瓜葛,往后余生,我眼中只有你。”

如公主连忙伸手将他扶起,指尖触到他鬓角的微凉,眼底泛起一层薄湿。她望着眼前这个终于放下执念的男人,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释然:“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怀孕了。”

红烛摇曳,映着满室喜庆的陈设,却掩不住花月与慕容语眼底的默契与从容——这场婚姻,本就是权宜之计,是稳住局面的缓冲,彼此心照不宣。

前厅里,祁玉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往喉间灌。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下心底翻涌的酸涩。他明知这场婚事是假,明知花月是女子,可看着她身着嫁衣、与慕容语并肩而立的模样,那抹刺眼的红,还是像针一样扎进心里。从相识到相伴,他早已将那份深藏的情意藏在眼底,藏在每一次冷静的分析、每一次默默的守护里,从未宣之于口,此刻却在酒精的催化下,渐渐失控。

“祁玉,少喝点。”李绵看着他眼底的落寞,忍不住上前劝阻,伸手想夺他手中的酒杯。

祁玉却侧身避开,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声音沙哑:“让我喝……没事……”

他又倒了一杯酒,仰头饮尽,视线渐渐模糊,脑海里全是花月的身影——她冷静分析局势时的锐利,她护着慕容语时的温柔,她面对困境时的坚定……每一幕都清晰无比,却也让他愈发难受。终于,他撑不住趴在桌上,意识沉沦前,喃喃自语的声音飘进李绵耳中:“花月……我……”

后面的话含糊不清,可那份深藏的深情,却隔着酒气,浓得化不开。

李绵无奈叹气,让人将醉得不省人事的祁玉送回住处,自己则转身回了后院,见洞房的红烛依旧亮着,便没有上前打扰,悄悄退了回去。

而另一边,祁玉终究是没能按捺住心底的翻涌。他醉眼朦胧,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竟直奔花月与慕容语的婚房而去。窗内灯火摇曳,明明灭灭,映出那个身着男子婚服的身影,俊美得晃人眼。祁玉眉心狠狠皱起,那抹刺目的红,简直碍眼到了极致。

他借着酒劲,索性推门闯了进去,不由分说便去扒花月的婚服。锦缎被他粗鲁地扯下,随手扔在地上,红得刺眼。花月惊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他紧紧攥住。

“祁玉!你干什么?”花月挣扎着,一路被他拖拽着往外走,任她怎么质问,他都闷声不吭,只攥着她的手,脚步不停。

细碎的月光洒落,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祁玉将她抵在府中那棵老槐树下,粗糙的树皮硌得花月后背生疼。她靠在树上,又气又急,大声质问:“祁玉,你疯了吗?”

祁玉死死盯着她,眼底翻涌着醉意与压抑的情愫,声音沙哑得厉害:“我就是疯了!被你逼疯的!明明有无数解决办法,你为什么偏偏选这条?”

花月眼底满是茫然,她不懂他突如其来的怒意从何而来。祁玉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低低地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几分酸楚:“你到底喜欢我,还是慕容语?”

花月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幻万千,她抬起手,指尖微微颤抖,想要触碰他的脸庞。可祁玉却猛地偏头躲开,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花月被逼得无处可逃,只能迎上他的视线。那双黑如墨染的眼眸里,倒影的竟全是她的身影。她怔怔地看着,心头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

好巧不巧,就在她怔愣的瞬间,祁玉俯身,带着浓烈酒气的唇,猝不及防地覆了上来。

这是一个带着怒意与执念的深吻,辗转厮磨,不容她逃避。花月的大脑一片空白,等她回过神来时,早已挣脱他的桎梏,落荒而逃,只留下一道慌乱的背影。

祁玉看着她逃走的方向,抬手狠狠一拳砸在老槐树上,树干震颤,落下几片枯叶。他掌心传来钝痛,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生气——她是回应他了,还是只是被他吓到了?

他正茫然站着,追云寻了过来,见他这副模样,欲言又止。祁玉却忽然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对着追云扬了扬下巴,嘴角竟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语气带着几分醉后的轻佻:“你也觉得,今日的酒,滋味很是不错?”

追云看着自家公子这副强装无事的模样,心里腹诽不已——真是命苦,若是自己耳聋眼瞎,定不会瞧见这尴尬场面。最终,他只能默默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晚风拂过,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祁玉仰头望着天边的残月,嘴角的笑意未散,眼底却藏着连他自己都看不懂的情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