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将士呼喊着为老寨主报仇雪恨的口号,要扒掉张声的皮,喝光张声的血。
千钧一发时,田牧香出面了,她阻止了将士们的莽撞行径,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词,使愤怒不已的军士平静下来。
在田牧香的呵斥下,张声获得自由。他感激田牧香,打算负荆请罪,在田牧香跟前再次释解和老寨主的纠葛。
其实张声和老寨主田埂山的纠葛不是什么私怨,而是为秦陇军的发展和前途问题。
那时候,朝廷军队一直把秦陇军视为占山为寇的强盗,多次派兵征剿。张声便献策老寨主,让朝廷招安秦陇军。
老寨主一听火冒三丈,说张声是叛徒,竟然说出背宗忘祖的话。还说秦陇军与朝廷不两立,想要招安,除非田埂山阵亡。
劝说老寨主招安不成,张声只好屏声敛气,但田埂山宣扬张声是叛徒,最后还派人四处抓他要采取措施。
张声在九个兄弟的掩护下免遭杀戮。九兄弟见张声劝导不了老寨主,说良禽择木而栖,愿意跟张声一道投奔朝廷,张声没有答应。
张声说,老寨主不走,我们谁也不能走,我们和老寨主同命相连,只顾自己撇下他,良心不会安稳。
张声对老寨主衷心可鉴,但马归元还是利用了他和老寨主的矛盾纠葛,将屎盆子扣到张声头。
然而多行不义必自毙,在田牧香突然失踪的情状下,张声和众兄弟担当起秦陇军的重任,将蠢蠢欲动的几个派系摁杀在萌芽中。为了粉碎马归元促使秦陇军哗变的阴谋,张声和九个兄弟四处奔波,揭露马归元的阴谋诡计,终于使不明真相的军士明白了真相,对马归元耿耿于怀。
在马归元二返长安企图哗变秦陇军时,张声率领众兄弟打了这厮一个措手不及,若不是狗贼灵机一动滚下山坡,他的脑袋恐怕早就悬在中军帐前的旗杆。
张声感激九个弟兄危难时不离不弃,看着他们一个个英姿飒爽的情态,张声打心眼里高兴。
张声驱赶黄骠马奔跑一气,突然勒住马头,对赶来的九兄弟和亲兵卫士道:“前面不远就是后军营地耳朵岭,我们不妨在这里找个地儿休整休整……”
周鑫见张声这么来说,立即“吁”了一声拢住马头对张声道:“大哥说得对,后军的权生隶一直和我们不铆,得想想如何应付这家伙!”
杨迁接周鑫的话:“周哥说的是,旬月前就有流言,说权生隶有背叛义军迹象,我们要谨慎小心才是……”
周鑫和杨迁这么一说,张声顿时警觉起来,只见他霍地一声从战马跳下来,瞅准一棵大树走过去,坐下来,招呼大家道:“来来来,我们在这憩息片刻,顺便说说权生隶的事!”
大家围着张声而坐。张声道:“杨小弟这么一说,张某还真想起一件事来!”
张声定了定神,提高嗓音道:“权生隶的后军不是有千人的夏州兵马吗,那是一支横山步跋子。横山步跋子原是一个部落,那地儿归大宋管辖时,总遭兵痞二流子欺侮。权生隶是部落酋长,受不了欺侮才率领部卒投靠秦陇军。如今夏州被西夏占领,权生隶可能生出返土归根之意!”
史御风接话:“大哥说得对极了,马归元潜伏我军时,经常往横山步跋子那里跑,弄不好他们早就尿到一个壶,单等时机成熟,便就背弃义军,远走己乡!”
兄弟几个异口同声,都说权生隶包藏祸心,不可小觑。
张声见大家意见统一,站起身子道:“这么说我们此去还真有危险?”
杨迁道:“危险多了。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如取消此次巡营行动,秘密监视权生隶,防止这厮狗急跳墙!”
张声思忖一会,道:“杨小弟说得有理,现在我宣布,此次巡营行动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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