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和云晓江绕到田福家院子旁边,两人攀着围墙翻进了田福家的小院。
甫一落地,他俩就吃了一惊。
只见田福家院子里四面墙上,被人用红油漆写满了各种可怕的诅咒话语,看起来油漆滴落血呼啦的视觉冲击很强。什么欠债还钱,什么杀,你全家
姚言走上前去闻了闻,一股恶臭。看来不仅是泼了红油漆,还有其他的脏东西,像什么狗血大粪
“妈呀,这是高利贷干的吧,不在外墙上搞,这都直接在人家院子里写,有点肆无忌惮了。”云晓江咂舌。
“谁让田福欠了债呢。放高利贷的,能有什么好东西。”姚言耸耸肩。
他俩走朝小屋,这种村子里的建筑,小屋下方一层楼是一个同院子连在一起的客厅,不设门。他们走上楼梯,来到小楼的客厅里。
云晓江直接上楼上去检查了。姚言留在客厅转了转。
一楼客厅里只有两条很旧的沙发,表皮都已经开裂了。靠墙还有一张矮几,抽屉都是坏的。
真的像是陈禄说的那样,这个家,简直就不像是一个家,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姚言走进客厅边上角落里的一间屋子,就是陈禄说田福和他老婆睡觉的房间,这屋子没有窗,只能从门口有一点光线照进去,所以非常暗。姚言打开手机手电,照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有角落处有一个地铺,铺着茅草,还有一床肮脏破旧的棉被。
他感到有些奇怪,田福和妻子是回老家的,穷成他们这样了,离开的时候,会把被子留下来吗。这说不定是他们唯一的财产了。
姚言蹲下身去检查了一下那床棉被,虽然很脏,而且气味难闻,但是他还是觉得,穷到一无所有的时候,田福和他老婆,不该留下这床被子。
云晓江从楼梯上走下来,伸手搭在房间门口,看着里头的姚言,“楼上我检查过了,本来应该是要盖三层楼的,但是到第二层就停了,上边还有半层楼没盖好,没封顶。他们是真的没钱了,上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晾晒稻谷和玉米的痕迹。”
姚言回到门口,“其他的村民说,他们是去走亲戚了,但是没人能说出田福和妻子具体是哪天走的,他们也没有见到他们走的时候的样子。”
“什么?”云晓江疑惑。
“我是说,田福已经因为一氧化碳中毒死了,那他妻子何秀珍呢?她是不是和田福在一块儿?”
“一个问题,田福是这村子里的人,但是他出现在了我们山上的学校里。”云晓江提醒道。
“这不是问题,因为我们有一个假设的前提田福的尸体是有人故意留下来的。而线索指引我们到了这里”姚言突然扭头看着云晓江扶着的那堵墙,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怎么了?”云晓江也看向围墙。
“这墙,是不是太宽了。”
说着,姚言就伸手摸着卧室的围墙,走了一遍。
他又去另外一边的围墙前看了看。
“这墙比另外那边宽了起码十厘米,多砌了一道。”姚言比对出结果来了。
“说不定这是承重的。”
“不,这堵墙不是承重墙,而且,你看。”姚言抬起手来展示给云晓江。
云晓江上前看了看,马上扭头盯着这堵墙。
“水泥没干透,也就是说,这墙近几天被人动过,是新砌起来的!”
“记得我刚才问什么吗?田福的老婆,何秀珍”姚言看着手边的墙壁。
“她不会是”云晓江指着墙,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