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男人说起这事儿来,就直摇头。
不过他似乎很有兴趣把田福的事情跟别人说道。
“你们看见没有,他们家的房子,墙也没刷,顶也没封,甚至连个窗子都没有安。”男人指着隔壁田福家的屋子说。
姚言点了点头,问:“这也和田福好赌有关系吧。”
“可不就是嘛。”男人叹息一声。
“对了,先生,请问您怎么称呼?”姚言插了句嘴。
“哦,我叫陈禄。”
“您接着说。”姚言抬了抬手。
陈禄继续说下去,“前几年,政府拨了专项款,帮助我们村的村民建房子,说是要让家家户户都有得住。然后我们就趁着那个机会,家家都拆了老房子盖新房子,田福家也是一样。”
陈禄说了一阵,掏出一根烟来点上,还递给姚言他们,不过姚言和云晓江摆摆手没接。
陈禄在他们家门口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但是,田福拿到盖房的专项款后,也不知道是被哪儿来的人给带着骗着的去赌了一次,从那以后,他就疯魔了。一天天的满脑子里只有赌钱。老婆也不顾了。唉,那时候,他可刚跟他老婆结婚没几年,孩子都还没有呢。”
陈禄叹了口气。
“后来,他们家的房子刚盖到一半,好了,他把剩下的钱全给赌没了。”陈禄两手一摊,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那田福家的这房子盖到一半,他们就搬进去住了么?这不是很危险?”姚言看了看田福家的房子,问。
“我们也都劝过田福和他媳妇儿,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虽然这房子只盖了一半,但是他们不住里边,难道睡大街么。”陈禄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抹不屑来,“他和他老婆何秀珍,就在一楼靠里的那间屋子里睡觉,这家里连冰箱洗衣机之类的大家电都没有,你说哪里像是一个家啊而且这日子眼看都没法儿过了,田福的赌瘾反而越来越大。唉本身家里就没多少东西,到后来,值钱的,一样样全给他搬出去卖了。我们旁边的四邻八舍的都劝过他,可没辙啊。”
陈禄把烟屁股扔地上,用脚碾了碾。
“最后,田福开始想着法子的跟我们借钱,可是一来我们也没有钱借给他,二来,他自己连吃饭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借给他了,他拿什么还?”陈禄摇摇头。
“田福和他老婆回家也快一个多星期了,据说是因为他借了人家高利贷,没法子还,这才跑路了。”
“高利贷?”姚言和云晓江有些惊讶。
“要是像你说的,田福就是个无赖,高利贷的还敢借钱给他?”
“这我就不知道了。”陈禄摇头。
“好吧,多谢您提供的线索了。那我们再去别处打听打听。”姚言谢过陈禄。
他和云晓江转身往旁边的人家去打听消息。
陈禄在门口看了他俩一会儿,转身回了家。
姚言和云晓江连着敲了好几户邻居家的门,不过田福的这些邻居提供的消息,和陈禄说的相差无几。
田福在这个村里,就是个不受待见的货色。
不好好干活儿,挣不了钱,偏偏还染上了赌博。村民们说其他,都直摇头。
“我看咱们也别问了,田福自杀就是因为还不起高利贷,所以死了,一了百了了吧。”云晓江和姚言返回到田福的家门口,他说。
姚言摇了摇头,“赌徒这种存着侥幸心理的人,我觉得他们会自己寻死的可能并不大。被高利贷的逼死,说不定更现实些。走,咱们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