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坚持下去,终归那东西是从张志勇的柜子里找出来的,他就不信,眼前这个毛丫头,还能翻案!
“所以,民女觉得此案疑点颇多,大人不能草草结案,还是要再找找证据。”张小丫未回应王明的话,反倒是转身冲着金县令跟武大人拱手道。
“这是自然!本官身为本县父母官,当然秉公处理,一视同仁!”金县令眼中闪过一丝心虚,瞥了眼一旁的武大人,强硬着声音道。
知府大人在场,他自然不会潦草结案。
不过刚刚确实存了不再继续往下审问的念头,毕竟证据齐全。
最重要的是,武大人马上启程离开县城,他想在武大人离开前,多办理一些案件,也好在武大人面前留下一丝好印象。
他可没忘,自己前身是怎么下台的。
有了金县令的保证,张小丫微松了一口气。
经过庞县令,她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万一王明再偷偷收买金县令,只怕张志勇就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不过眼下有武大人在,应该不会出现收买县官的事。
“大人,这王明平日就跟我兄长积怨,书塾学子皆可作证,还有李婶,她是专门负责书塾扫洒的妇人,也曾说见过马冯,休沐当日,曾偷偷跑进我兄长的房间。”张小丫步入正题道。
“大人可宣书塾学子顾冬至跟李婶上堂询问。”张小丫拱手道。
王明脸色骤沉,目光阴沉的看着她,暗自咬牙切齿。
张小丫还未说完,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挂在指间,向众人展示道:“民女曾入书塾调查,在兄长的房间内的床底下,找到这枚玉佩,经过询问,不是书塾学子中人的东西,但这枚玉佩出自奇珍斋,众所周知,奇珍斋出品,必定刻字,但玉佩上无字,我记得奇珍斋似乎是王公子家中所管。”
“这些种种,不免让人有些怀疑,今日这个案子,其实是有人自导自演,蓄意陷害的戏码,王公子,你说呢?”张小丫直视王明,逼问道。
王明脸色大变,手握成拳,抵死不认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可有人证或是物证,随意拿出一枚玉佩就说是奇珍斋的东西,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
“那大可请奇珍斋的掌柜,或者熟悉奇珍斋的人来辨认。”张小丫直言道。
王明张了张口,正欲说什么。
砰!
突然一声惊堂木响,打断了他的动作。
金县令眉头紧皱,看着堂下的二人,厉声道:“此乃公堂之上,肃正言明的地方,岂容你们二人,像是在菜市场一般,叫嚣争执!”
顿了顿,他瞥了眼武大人的方向,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又继续道:“那就传证人上堂!”
下面的衙役得令,应了声便往外走。
“大人。”
突然县衙外,远远地就有人站在门口,举手喊道:“大人,草民是书塾的顾冬至,也是王明跟张志鹏的同学。”
“带上来!”
金县令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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