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竹眉尖略略拔高,嘴角轻扯,抓着她的手紧了紧,略显无奈。
“有么事不方便,我听说他出事了!为么事不去找我,需要千年人参,我有!”聂梨尖利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面露焦灼,她也是刚听到封墨竹出事的消息,马不停蹄的赶来,就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偏偏常烈还总是阻拦。
她只得用蛮力,常烈顾忌她的身体,不敢动用武力,两相争执下,既被她挣脱开闯了进去。
砰!
随着一声巨响,聂梨猛地推开屋门,大步走进来。
谁知,却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竟跟张小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一同坐在床上,行为亲昵,聂梨愣了愣神,视线下移,看到两人紧握的手,脸色大变。
“爷!属下的错,未能拦住聂姑娘。”常烈快步走进屋内,对上封墨竹冷冷的眸光,赶忙低头跪在聂梨的身边请罪道。
“下去!日后要再这么没用,便不用待在我身边了!”封墨竹冷声道。
他从不开玩笑,说一不二。
更不要无用之人!
常烈心神一敛,认真应道:“是!属下知道。”
话毕,低着头起身转身离开。
至于聂梨,他已经提前警告过,是她自己执迷不悟,怪不得旁人。
“爷……你这是做么事?”聂梨面色有些苍白,心中抱着一丝幻想。
对!
一定是她误会了。
那般谪仙的人!
怎么可能看上张小丫这个乡村野妇?
“怎么?如今我做事,也要跟你汇报了?梨儿,我看在你母亲的份上照顾你,也只是为报她的救命之恩,若你逾越了自己的身份,那你便从哪来,回哪去,我会安排人照顾你。”
封墨竹抬了抬眼皮,冷声道。
张小丫看着聂梨刹那间面薄如纸,毫无血色,一副受了莫大打击的样子,我见犹怜,她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转头一看,封墨竹丝毫不为所动。
虽然这样说不地道,但却是她真心的想法。
若不是顾及到聂梨在场,怕再让她受刺激,她此时只怕是要给封墨竹一个大拇指,美人在前,不为所动,好样的!
“你为么事要这样对我?能待在你身边的只有我,你以为这个女人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吗?那是因为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害怕,恐惧你,甚至离开你!”聂梨歇斯底里道。
“常烈!”封墨竹眸光一冷,冷如寒芒,厉声喝道。
一个黑影闪过,张小丫定睛一看,是常烈。
他突兀地出现在聂梨的身后,单手化掌,用力劈在她的后颈。
聂梨顿时两眼一翻,身体软倒在地上。
常烈将她扛在肩上,搬出屋子。
顺道带上了房门。
封墨竹看了眼张小丫的方向,眉头紧锁,怕她听了聂梨的话会追问。
他不想骗她,又不能明说。
最重要的是,他对聂梨说的话很在意。
垂眸沉思。
突然眉心一凉,抬眼只见张小丫端坐在自己面前,笑脸嫣然,正抬手指尖轻点在他的眉间。
刚好抚平那抹褶皱。
“怎么?舍不得刚刚那美人?现在后悔,怕是晚了吧。”张小丫知他担心的是什么,心中已有了计较,没再多问,朝他眨了眨眼,俏声道。
封墨竹弯了弯唇:“家有悍妻,无福消受。”
张小丫语噎。
“聂梨的母亲,当年对我有救命之恩,最后也是因我而死,聂梨是她唯一的女儿,所以我也只是想看顾一二,并无你误会的那般男女之情,之前就同你说过。”封墨竹还是解释了一下。
忽的想起什么:“对了,你又是何时知道我……就是竺大哥的?”
“还记得那次我被盛城掳上山吗?就是那次。”张小丫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
封墨竹眸光一顿,面上带着一丝诧异。
竟是那么早。
“先前你在我家额头被瓦片砸伤,留下月牙形状的伤疤,你因救我而中飞镖上的毒昏迷,我紧张之下发现了伤疤,然后就找到你脸上面具的衔接处,自然就看到你真貌了。”
张小丫挑了挑眉,似是在问他自己厉害吗。
“我原以为天衣无缝,谁知机缘巧合之下,还是被你知道了。”封墨竹无奈笑道。
皆道他算无遗策,却不知人无完人,也许他唯一的变数就是眼前这人。
“怎的,就许你一人扮两角,戴面具吓我,不许我自己看破,按下不表?!”张小丫得意道。
“爷,雪停了。”常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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