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手上紧绷着似乎是想起身,却已挣扎无力,只能将头往顾凝耳边靠了靠,道:“那别、别把它弄丢了。”
“我知道,你放心。”顾凝点头回道,“等事情结束,我会将它交给它该去的地方。”
欣慰地颤动了两下头,他往下松了松身子,嘴中却开始不停喃喃地补充着:“你回去麻烦,得在医院里找、找找仪器,别用太热的手摸,再变成婴儿怎么办……要是摔碎了千万别扔,它分、分开来也能用的……还有实验资料,记得让你爸看,解密的方法是……”
他的气息随着出的话越来越微弱,抓着顾凝的手也渐渐松弛下来,仿佛这些是挤压在他身上的最后一份气力,正在慢慢地消失。
“医生,快叫医生!”顾凝立即回头喊道。
静寂的病房里,随着这声叫喊,一下子陷入了在时间卷页中早已书写好的忙乱里。
“嘀嘀”
尖锐的蚊音在顾凝的耳边响起,被她母亲拉出病房的她泪水哗哗地往下淌着,闭上双眼,顾凝伸出双手,握住那颗洁白如玉的吊坠,靠在了额头上。
再睁开眼,亮着灯的是她先前的房间,从时候的身体里兜了一圈,总算又回来了。
拎起吊坠,顾凝咬着嘴唇皱眉寻思起来她一直以为是根据触摸的长短发生变化的,所以每次都不敢碰,可原来年数的多少,是和温度有关啊……
想到曾叔叔提醒的“太热心变成婴儿”,顾凝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她连忙去给双手洗了个“冷水浴”,蹦跳了一阵儿让心脏快速跳动起来。
望着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顾凝弯了弯嘴,深吸一口气,又一次攥紧刘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