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时的死讯传遍了整个风吟城,坊间的街坊邻居只知道赵为川做主把赵承时与徐家二姐徐问宁的亲事给解除了,却并没有把傅清月和李觅从的亲事解除。
城中百姓议论纷纷,御史府傅华彬也派人来询问过赵为川的意思,要是不把婚事解除了,就让傅清月嫁过来,也好不让赵承时落得悲凉的下场。
赵为川并没有给出答复。
时间一过就是两年,东朔国那边的战事拖拖拉拉持续了近三年,沧溟国的主将先后由廖远清换成了沈晏,杨毅这才在这场战事中看到了胜算。
又是一年盛夏光年。
徐问宁院子里的梨花开了又落,杏花正是衰败之际,杏树上结了青涩的杏子,引来几只蜜蜂在其间飞来飞去。
转眼间,赵承时已经死了两年了。徐玉笙也因满腹才华被杨毅赏识,已经由原来的户部侍郎晋升成为了户部尚书,徐家二房一脉可谓是风头无二。
只是,再舒适平淡的生活,徐问宁的身边都没有了赵承时的陪伴。
这两年里,言长帆明里暗里的给徐问宁示好过,也暗示过他不在意徐问宁与赵承时之前的事,愿意娶她为妻,但都被徐问宁拒绝了。
她心里只有赵承时一个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杨恭延也因为帮助杨毅处理一些地方上的政事,被杨毅封为了宁王,还赐了离皇宫最近的一处大宅子做宁王府的府邸。
好像,所有的人都过得很好,唯独徐问宁,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单纯的是为赵承时而活着。
这一日,晌午。气晴的正好,清河打扫完了清月阁的院子,洗了洗手,打算带着徐问宁出去走走,散散心。
谁知,刚放下手中的扫帚,徐霖辞带着万济就从清月阁的外边走进来了。
“清河,我姐呢?”徐霖辞发问道。
“二姐她还在屋里呢,”清河着,跟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自打赵大少爷因为刺客的事情突然去世之后,二姐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魂儿似的,整也不笑,也不出去转转,就把自己个儿关在屋里,看看书或者对着窗户发呆,就算出了门走走转转,也只是去赵大少爷的衣冠冢那里跟赵大少爷话,清河真的担心二姐的身子骨儿会扛不住。”
“这怎么能行?”徐霖辞着急道,“我姐上次这样还是姑姑去世的时候,我可是见过的,她整个人就像个活死人一样,浑浑噩噩的活着。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啊!”
“少爷,您是二姐的弟弟,您能不能好好劝劝二姐?”清河实在是没了法子,求助徐霖辞道。
徐霖辞眼珠一转,心中已然有了法子,他拍了拍清河的肩膀,“你一会儿,务必要把姐姐带到赵承时的衣冠冢那里,务必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