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话至如此,月白倒也乖乖起床赶紧过去见人了。谁知刚一到那小门口,赵清欢便骂骂咧咧地将鸽子一把塞到了月白的怀里,顾不着靳小公子特地嘱咐过的翅膀伤势。
“诶?不会飞你家去了吧?那何故生气呢?”
月白嘻笑,弄得赵清欢越发生气,直直道:“什么飞我家了!你养的这傻鸟飞别人家里了!还在人家的字画上拉了泡屎呢!”
“闯祸了这傻鸟?那飞谁家去了呢?我是让它去找春子的!”
月白提溜起这闯祸精的翅膀,见其被人拿小纱布缠了小木棍,这才知傻鸟原来是把翅膀给伤着了。不过凭空鸟屎落人家画上,月白倒有些心疼这个可怜的人儿来!
“飞靳家了。”赵清欢瞧月白语气一顿还想问是靳还是荆,于是赶紧着说,“靳如嫣她家!”
“我说呢,怎么飞她家去了!难不成她去找的你?不该啊,你跟她很熟吗?”月白问。
“我…怎么可能跟她熟!是人家靳如澄给我送来的!”
“诶呦呦——”月白吃瓜,并附上姨母笑。
赵清欢则连忙解释。
“怎么了!怎么了!你这傻鸟送信的飞到人家家里,知道我认识你来找我怎么了!怎么了!”
“那为何不直接来给我呢?”月白问她,眼角满是戏谑。
赵清欢则突然智商上线,反问她说:“你还说都不让我过来瞧你呢!那人家能过来瞧你吗?你岂不是跟他更不熟?而且…你这傻鸟是鸽子啊!送信的那种!人家怎么可能敢过来呢!”
“嘘!嘘!”她声量突然增大,惹得月白赶紧用手指示意她。
赵清欢无奈只好噤了声,却在一旁嘟起老高的嘴,等着月白来哄她。
“好了好了,”月白见状,自然将脸凑过去逗她,又伸手捏了她两把肉脸,“清欢呐,你同我讲讲,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赵清欢还挺吃温月白这一招,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了下来。
“没说什么啊!就说没想到咱们的关系还挺好的!”
“还有呢?”月白问。
“没了啊!”赵清欢晃了下脑袋,绑起的青丝像马尾巴一般在空中摇摆、飞舞。
这样子,看着倒是挺笃定自信的!
可惜,不足让人相信啊,清欢你个傻蛋蛋!
“可…他不是看信了吗?就没再说什么?”月白又问。
话引到此处,赵清欢这才猛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抓了月白的手道:“他…他倒是跟我提了一句!”
“什么?”
“他问我你同那唱戏的春子很熟吗?我就说熟啊,温二姑娘是捧他的老手呢!”
隐隐约约,月白却觉察出了有些不妙,于是她继续问下去。
“然后呢?”
“然后…然后……诶你别说,这靳如澄真的很奇怪!他让我日后离你远一些,还劝我别跟那个唱戏的来往!他还骂春子是戏倌儿,可把我给气坏了,上去就给他个脑瓜嘣!怎么?我厉害吧嘿嘿!”
赵清欢话罢便是一副摇尾求撸状,月白却没了心思摸她,反而问了一句“可问他为何?”。
“问了问了!他说春子那老师傅年轻时就是个戏倌儿的,反正就是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让我离他远一些!”
月白听她这话却被气笑了。难不成外头还传上了自己和他?
“……最近这祝陵城是出了什么事儿吗?怎么觉得这好戏是在我身上唱的呢?这个太子爷,真是养的一群好狗啊……”
“诶对咯!太子爷!”赵清欢一提他便压了声音、附在月白的耳旁道:“都说太子爷有**之癖的!我听靳如澄那意思好像也在说春子同太子爷也有点什么!可我问他、他不说,我便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