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澜手指同他交叉,紧紧握住,点零头。
“那晚,我跟人打架了,差点弄出人命。”
除夕夜见母亲迟迟没有回来,做好饭的他,就去工厂找她。
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被同一个厂的男同事调戏,母亲那样镇定应付,一看就不像第一次发生。
母亲走后,那两个男人的话,他至今都记得。
胖一点的男人:“在我们这装什么贞洁烈妇,啊呸,假正经的sa货,跟经理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还不知道风sa成什么样。”
瘦一点的男人:“就是,还真以为自己有姿色呢,整板着一张脸,看着就欠艹。听她前夫是个混混,跟混混结婚的女人能好到哪去,不止如此,还听离婚之后,她又跟一个跳舞的男人好上了,还把她爸给气死了。”
胖一点的男人:“所以,这种女人千万别上,搞不好还惹得一身病,晦气。”
瘦一点的男人:“走啦走啦,喝酒去,真是的,到哪还找不到两腿的女人。”
右手伸进口袋掏出烟和打火机,都快点上了,想到纪安澜在,陆瑾熄灭了打火机。
“我知道这一架打完,会有很多不好的事发生。”
“可是我忍不了,也不想忍。”
就当他年少冲动,就当他做事不计后果好了。
这些年,他跟母亲好像都没怎么好好花时间了解过彼此,一直在争吵中度过。
吵完之后,她在家,他不回家,好像只有这样,对彼此来才是最好的冷静方法。
渐渐的,他们也开始忘记了要怎么去爱彼此。
纪安澜没有话,而是将口袋里最红最甜的那颗毛楂往陆瑾嘴里塞。
陆瑾偏头看她,淡淡一笑。
“工厂是秦家的。”
“打架的那晚上纪茹雪看到了。”
所以,一切不好的事,从那晚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