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叹气,“归根结底,是二婶婶没生了个儿子,不遂二伯的心思,这才闹的人仰马翻。”
但是她对二伯的做法是不怎么赞同的,二婶虽尖酸刻薄了些,可还算一心为他们那个家操持,却最后落得个这么下场。这是男人,非得要个儿子么?
薄屹嘴角嘲讽,她还是将她那一家子亲戚父母什么的,想的太过简单,对他们的心思,也想的太过单纯。
罢了,她那位堂妹如今也翻不起什么幺蛾子,和那凌玥是牵扯不起来了。
两人各有计较,清媱想想,当时正与他拌嘴的厉害。他许久没到过侯府的罢……
“要不,这次你随我一道儿?”清媱试探的问着。
“刚巧祖母很是稀罕你,上次回府,直直帮你话,把我数落的一无是处。”
想到这个事儿啊,清媱心头还微微膈应,祖母向来疼自个儿,倒好似如今的宠爱硬生生分给他一大半。
薄屹听她一句话,眸光深邃漆黑,古井无波,“我便不去了。”
清媱一滞,再没嗅出点什么,她自个儿都不信了!上次便躲着不去侯府,这次也不,态度还冷冷淡淡。
“你,爹爹娘亲,有什么惹你不快了?”清媱斟酌的着,不可能毫无征兆,他便对侯府如此冷淡。
他能与侯府起过节?清媱是不信的。可是,自个儿不晓得的,还有什么?
薄屹无奈顺了顺她发丝,抚平她如今跃跃愈起的心思,“没有,别多想。”
“只是如今,我与你娘家,走的越近越是不好。”薄屹扯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是事实,如今临安侯府与他撇越干净,对他们确实更是好些。
清媱一愣,没想着他竟然想的是这个。不禁为他觉着有些委屈,眼眶里有些发干发涩,清媱抱了抱他的手臂,环住,“那我也不去了罢。”
“你若想去,去就是了,到时候多派些人随着你,无妨的。”薄屹以为她是怕又会招惹是非,安慰着她。
“不是,你当我便只是无理取闹的很么?”清媱轻声道,“上次我该和你一起的。”
上次留他一人在府里一日,自个儿倒是和父母其乐融融的,自个儿尚且有那么多亲人,可是他除了她,什么也没有了。换个,若是自个儿被丢下了,定是心头积郁委屈的要死的。
当时见着书房里的他,让她心疼的不是滋味。
“傻。”薄屹面色踱上一层柔光,她如今,总是处处为他考虑。
瞧着面前两人你侬我侬正到深处,莫邪又觉着,手里这封信,来的可真不是个滋味!
挺了挺腰,面上正经几分,捧着那信纸,“殿下,有您的信。”
“嗯。”薄屹敛了笑意,眼底踱下一层冷霜,几分严肃的答道。
莫邪心里思忖,呵!少主这变脸可真快!
清媱朝薄屹着,“我先回殿里瞧瞧。”又给莫邪点点头便离开了。
薄屹知晓,她是特地离开的,想要为他们主仆商议事情留些余地。
“这是宋罄林来的信。”莫邪补充着。
薄屹讳莫如深看了他一眼,“本王识字。”
明晃晃几个大字儿写那儿呢,他能不晓得?
咳咳,莫邪有些窘迫。
“他,丞相府,前段时日根本没动作。”薄屹笑了笑,居然有人会算计到他头上,给他们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意思是,刺杀不是丞相府做的,而丞相的那几房姨太也不是王府做的,有人在给他们两边儿演戏呢。
当两边儿的人,耍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