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清媱颇为困惑又迟疑,“你觉着,他的话可信么?”
到底那个葵子是皇上的人……不应当不晓得,皇上如今忌惮的人里,就有一个薄屹。
“大魏来犯,应当是不会假的。”薄屹回道。
“嗯?你怎么如此确定”清媱微微仰着头,眼里的疑惑掩盖不了。
薄屹好整以暇,故作姿态的着:“因为,猜的。”
清媱:“……”
微微叹息可还是正经不了。
“立了夏,送你去牧洲罢。”
清媱突然听到如此一句话,“为何?”
听着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避暑。”
清媱明显有些不快,他的是送她去那儿,他这是又想抛下自个儿,自作主张吗?
况且牧洲偏北,算是凉爽些,可越往北,便也越少了几分精致。
于是搪塞道:“避暑,咱们一起去南边儿不好么”
薄屹面色平常,丝毫没得异样,静默的着:“看你,都可以。”
清媱低头瞧着滚落四散的石子,不知为何,心头有些闷的慌,“你呢。”
薄屹笑了笑,散散瞥了她一眼,“自然与你一道的。”
“可是要作数的。”
从他至绍南回来,清媱与他朝夕相处,愈发觉着自个儿依赖他的很。
心头的阴霾这才散了些,“那你可莫要诓我,自作主张的事儿我可不依的。”
薄屹笑了笑,颇为无奈,如今她愈发敏感细致,不再话。
“待过几日,让那子随府里的马车出城罢。”薄屹道。
“可是什么由头呢?”清媱问着。
“春日宴。”
“……”
清媱叹了叹气儿,还是躲不掉么。
“有了,去去拜佛罢。”清媱突然想起,总归府里没事儿,况且过几日可以送祖母上寺里去,自个儿也就应当去广寒寺拜拜的。
“上次的教训,还没给够?”薄屹语气微凛,
当初在广寒寺,居然还没给她留下阴影的,薄屹不知道什么好。
“如今不同的。”清媱一字一句,很是正经。
“你那二房的堂妹可也会跟着?”薄屹听她意思,是想与侯府一起。
“母亲他们定然会一道儿去广寒寺将祖母安顿好的,
不过二伯那边……这倒是不省得,当初年节回府那次,倒好似变了个人,对着我生疏又客气,面色总也不带颜色。”
清媱细细回忆着,好似自个儿与她接触虽不多,倒也并未惹有什么不快的。
清媱暂且把清挽的变化,归结于家庭的不幸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