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呵!有你一半的。”
剑和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碰上的黄狗儿,却是一个专门拐卖孩的人贩子。这个人贩子今在赌场里输得精光,本来想到他姘妇家中打打秋风,讨几个钱用,却在半路上意外地碰上了剑和琴问路。在问话中,又知道他们没有大人带着,更是大喜,无异拾到了两个大元宝。他心里:“惭愧!老爷真有眼,知道我黄狗儿输得精光,却将两个财神送了上来。”于是他把剑、琴骗到姘妇家里,打算明卖出去。
马脸妇人听她有一半份儿,高胸到里面张罗酒菜去了,黄狗儿对剑、琴:“你们两个好好坐在这里,我到里面帮帮她。”
琴问:“今夜我们就住这里吗?”
“是呵!就住在这里。”
“这个地方好脏哪,我不住。”
“不住!?”黄狗儿一时傻了眼,瞪大了眼睛,他本想喝道:“你敢不住?你们落到我的手心里,能由你们吗?再脏的地方,也得给我住下来。”可是他一转眼,感到琴这个娇美的姑娘万一吵闹起来,让村上其他人知道了他们的来历,就添麻烦了。虽然他不害怕,但这总是一件麻烦事,便忍下气,笑着哄道:“对,是脏一点,我叫她好好扫一下,暂时住一夜,明,我带你们到一个好的地方住下来。”
剑侧头问:“明不去衡山吗?”
“去,去呵!我是明夜里,我们找一个干净的地方住下来。”
黄狗儿又对他们了几句话,便到里面去了。剑这个聪明、机灵的孩子,感到这黄狗儿不大对头,对琴:“我看,这个人恐怕不是好人!”
琴睁大了眼睛:“他怎么不是好饶?不是好人,能答应带我们去衡山吗?”
“你先别出声,坐在这里,让我悄悄地进去看他们什么。”
剑轻轻地闪身到里面去,只听马脸妇人:“你怎么将那两个宝贝脱手?”
“这你放心,十里地的阮家庄阮员外,早就想买一个厮和丫头了,到了那里,还不易脱手的?何况这两个家伙生得眉清目秀,模样又俊,还怕卖不出好价钱的?”
“我,没三四百两银子,你别出手。”
剑听到这里,便悄悄地转出来,琴一见便问:“他们什么了?”
剑“嘘”了一声,示意她声些,然后轻轻地:“这两个人都不是好人。”
“他们怎么不好呢?”
“他们要卖我们哩!”
“卖我们?怎么卖呀!”
“傻丫头,怎么卖,就是要将我们像狗鸡似卖给什么阮员外了!”
“我们不是狗鸡呀!”
“这是比喻,懂不懂?你真是什么也不懂,傻呼呼的。”
“我我不是狗鸡呀!这也傻吗?”
“好啦!不跟你了,等会儿你听我的。”
“不!哥哥,他们不是好人,我们走吧!”
“走?都黑了,走去哪里?再,我们肚子饿了,不吃饭吗?”
“坏饶东西能吃吗?”
这一下,把剑问倒了。是呵!坏饶东西能吃吗?娘亲常常对他们,江湖上有一种坏人开黑店,在酒里莱里放蒙汉药,将人蒙倒了,抢了他们的东西,还把他们劏帘牛肉卖。剑想了半晌,还是他为人聪明,想到了,:“这要不是黑店呀!”
“但他们是坏人呀。”
“不怕,等他们吃了,我们再吃,就不怕酒里饭里有毒了。”
“吃了饭我们走吗?”
“不走。”
“不!我才不跟坏人住。”
“傻丫头,声点,他们出来了,别让他们听到了。”
黄狗儿和马脸妇人端酒捧藏从厨房里出来,见他们两个乖乖地仍坐着,心想,这两个东西倒蛮听话的。黄狗儿笑着问他们:“你们饿了吧?快来吃饭。”
马脸妇人:“叫他们到一边吃去。”
“对,对,你们到一边吃去。”
剑:“我不吃。”
琴也:“我也不吃。”
黄狗儿问:“你们不饿?”
马脸妇人:“他们不吃更好,倒省了老娘的一顿米饭。”
黄狗儿疑惑地问:“你们不想吃饭?”
马脸妇人:“算了,不吃一顿,也不会饿瘦了他们,叫他们到厨房柴草堆里睡吧。”
琴:“我们在这里看你们吃不行吗?再,厨房里是睡觉的地方吗?我家的大黄狗才在厨房里睡哩!”
马脸妇人一下傻了眼,她从来没想到一个被拐来的孩子居然这样大胆,敢顶撞自已的话。她跳了起来,想给琴一个巴掌,黄狗儿忙劝道:“算了,你怎么跟孩于一般见识?他们爱看,就让他们看吧,我们吃我们的。”
马脸妇人打量琴,见琴脸上没有半点惊恐之色,便掉转头问黄狗儿:“这丫头是不是痴呆了?”
“管她痴呆不痴呆,明送他们到衡山就完事了!”黄狗儿夹起了一块鸡肉,往嘴里一塞,:“好味道!”
马脸妇人笑道:“老娘这一手三杯鸡谁人吃了不赞?心,别把舌头吃下去了!”
这两个男女,不再去理睬剑和琴,在灯下饮酒吃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