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是扒了摸心情不好,随口敷衍自己,却也不再烦他,好在没有刚听到扒了摸决定少打多时那么恐慌。
没有想东想西,第一智者不自觉看入迷:打起来似乎还真是五五开了,仔细想想这也是快刀斩乱麻。
趁着兜阳要做被动调整和相关善后事宜,卫佳皇走到关希篝面前,招招手,帮主,钱歌,鬼鬼,这些肉搏的主力都凑成一团。
卫佳皇说:“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他原则就是这样,动作可以大,只要是本能的,没有其他附加,他就会放过。”
钱歌坚决表示反对:“核心,你绝对想多了!他龟儿的就是明目张胆地偏他们,黑我们,沃日白头那个动作,要是他们干的犯规都不得算!”
关希篝却对卫佳皇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他们就是天生动作大,我们以前习惯是平时低对抗,因为特定的原因才会加码,就是你不仁我才不义这种普世价值,恰恰属于他针对的范畴——”
钱歌认定逮住他的漏洞:“你看嘛,这不就是明目张胆黑我们?”
帮主也不耐烦了:“你先不开腔。”
转头问关希篝:“你说的不是办法,意思就是我们习惯改不到,只要一动就是犯了它禁忌,那就只能当缩头乌龟被动挨打?”
关希篝一下变得话很多:“吃亏是必然的,我们虽然免不了要踩线,但可以去测试那条线有好深,只要不过线就行了。”
卫佳皇突然心中一动:等一等,这好像是相通的?
他说的有道理,我们以前的踢球环境就是默认低对抗,大家说好了不能当真,那发展到后期,打破这种潜规则一切当真的行为就会被视为主动挑衅的暴力。在一个低对抗的环境里,强调对抗,就会直接引发以暴制暴的死循环,所以势必被严打,甚至严重点还会事后追究法律责任。
他们也许是白纸,同样的动作永远在尺度内,和旧世界完全相反,他的一切暴力因为出发点是单纯的本来面目,就永远在尺度的安全线以内。
但是正因为如此也有对我们有利的地方。
卫佳皇说:“我是觉得在关老师的基础上进一步,我们是黑,那不怕,染黑他即可。如果尺度是公平的,黑对黑的话他们就没有优势了。正因为裁判基本都判定我们是恶意,如果真单纯必然听风就是雨,所以他们会默认我们所有的动作都是报复,没有那么高尚的人,泥人都有三分火,认定我们是恶,他们必然会以暴制暴。只要大家都过线,他们绝对不是我们对手。”
白头翁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完全同意!”
裁判鸣哨,回到兜阳的球权,是个位置很好的直接任意球,看卫佳皇他们排人墙的时候,朴鹫忧心忡忡,结果直接放了高射炮。
卫佳皇球门球开出去,中线又是场恶战,虽然钱歌拳打脚踢,但因为球权是被兜阳赢下,裁判没有吹停。
再往前没几步,田崆倜冲上来一记精准但不收脚的二段踢,又是连人带球踢倒。
裁判不假思索又是一张黄牌。
朴鹫这就看不下去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来谏言:“不调整吗?两个中后这么快都背黄牌了,再下去又要少人了,这两个随便少谁,总没法玩了吧?”
扒了摸已经瞧明白他们想干嘛,反而完全不慌:“这就是手上最强的牌了,打出去你要做的就是信任他们。要是都靠调解决问题,还需要踢吗?”
卫佳皇注意到这次被踢到的人终于锁定田崆倜露出杀意。
对抗么?旧世界有旧世界的恶习不假,可是这世上哪有纯粹不带一点戾气私心的纯粹对抗?
较真起来,暴力和运动的界限哪有那么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