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却呵呵笑起来,捋着胡子说道:“已经没有必要再下了。您说呢,圣上?”
云安逸此时也是神色怪异地在棋盘与玉卿的脸之间来回看。
他伸出一指,指着一枚白字:“你这一子,明明可以堵住黑子的生门,为何要放到这闲地来?”
玉卿无所谓地说:“下棋不过是黑白二子逗乐而已。若是堵住黑子的生门,黑子亡,白子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云安逸又指着另外一枚白子问道:“那这一枚呢?截黑子的后路不是比逃走好得多?”
玉卿按捺住性子:“圣上,这一步不是逃跑。若是截了黑子后路,黑子下一步同样是断白子后路,均无生门。放在此处,白子既得活路,也将黑子赶向生门。”
道长此时哈哈大笑起来:“圣上,论棋艺,你我二人均在这姑娘之上。但论下棋的心,我们却是输的心服口服。”
云安逸点了点头:“往日我也见你下棋押注,只道是浑水摸鱼的。没想到是真人不露相啊。”
“圣上谬赞,我不过是乱下一气,运气好罢了。”
那道士此时站了起来,长身一揖:“陛下,天色已晚,贫道该告辞了。”
云安逸也站了起来:“袁正仪,带秋樱姑娘先回殿中,我要送送道长。”
先不说听了此话的玉卿心中一沉,觉得要坏事。
这厢云安逸和那老道,转眼就去了御书房。
“道长,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吧。”云安逸安坐。
“陛下真是福至心灵。”老道也不在打马虎眼。
“昨夜星有异象,贫道一早便来宫中报备,却不想陛下出门去了。”
“哦?有何异象,道长快快说来。”皇帝立身站起,已经掩饰不住他的小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