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这个问题，这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
“纯粹是运气，我恰好是最后一批抵达四季酒店参加宴会的。我的司机刚好就在地下停车场停车，她没有选择去休息室休息，直接睡在了车里。当我找到她的时候，刚好注意到了那三辆可疑的厢车。”
汉斯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罗森的话还是有些错愕。
“你的意思是，完全是因为运气的因素，我准备的后手才会被发现？”
也不能算完全是运气，罗森身上系统出品的道具那是不讲道理的，但是这么说肯定能够让汉斯心里好受一些。
“是的，上帝做出的决定，没有人能够违背。”
德国是新教的大本营，汉斯本人也是信教的，所以听到这话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只是默默叹了一口气。
“Der Mensch denkt，Gott lenkt.”
汉斯的嘴里突然冒出一句德语。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德国的一个谚语，大概意思是人只需要努力，但是事情是否成功还是要看上帝的意思。”
罗森眉毛一挑，这个谚语听起来有点意思。
“在东大，好像也有跟这句德国谚语类似的话，叫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汉斯露出了笑容。
“是吗？看来东大的哲学确实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不开玩笑了，汉斯博士，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
“就在我抵达四季酒店进行准备工作之前，E先生曾经打电话给我，询问我的工作状况。当时，听到我准备的差不多之后，他就说了一句他也该离场了。”
罗森瞪大眼睛。
“所以他也参加了昨晚的宴会？”
“我当时也是这么问他的，他让我猜猜他的身份。”
罗森眉头紧皱，无法确定这几句话是那个E先生在故布疑阵，还是真的。
“另外提一句，一开始E先生只让我带走十二生肖兽像的鸡铜首，是在打完这个电话之后，又打了一个电话，临时加价让我带走索菲娅·博南诺女士。”
也就是说，在这两个电话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让这个E先生产生了新主意吗？
罗森突然想到一个人。
杰弗森·爱德华兹（Jefferson Edwards），这家伙的姓氏开头刚好是E。
而且在昨晚的宴会上，杰弗森也曾纠缠过索菲娅。
当时罗森没有听清楚杰弗森说了什么，但大概意思应该就是想带索菲娅离开。
这家伙，确实挺可疑的！
罗森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这种情绪变化被汉斯捕捉到。
“罗森先生，看来你已经知道谁是E先生了？”
“我确实有一些猜想。”
“那么罗森先生，你找到那位E先生之后，能不能帮我带句话给他？”
“什么话？”
罗森满脸古怪的离开了审讯室，迎面就碰到了尼尔。
“怎么样，罗森？那家伙有没有老老实实回答？”
“嗯，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
“这么老实的吗？奇怪，这家伙之前还一点都不配合，他该不会是在骗你吧？”
“我能够判断出他有没有在撒谎。听着尼尔，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查一下。”
“罗森，你说吧。”
“我需要昨晚的宾客名单，有多少人参与了宴会，多少人没去，又有多少人中途离开，案件结束时被救出来的又有多少。”
“等等！罗森，你突然说这么一大堆我记不住啊！”
罗森翻了个白眼，他开始想念珍还在FBI的时候，珍肯定能够记住他的话。
好吧，希望唐尼和比利培训归来之后能够改变这种情况，现在罗森就只能先用不靠谱的尼尔。
“那你倒是把这些问题记下来啊！”
尼尔总算想起来还有纸和笔，随手拿起一个便签记下来罗森的问题。
“罗森，这些问题好像有些麻烦啊！你也知道那些有钱人和明星最注重的就是隐私问题，而你的问题刚好就涉及隐私！”
罗森瞪了尼尔一眼，跟尼尔成为同事之后，他就越发明白肖恩为什么这么讨厌对方。
这家伙是真的有好处的事情拼命上，没好处的事情就拖拖拉拉的。
不过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尼尔更容易被罗森控制。
这一点肖恩就不如尼尔，聪明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也更难被别人左右。
“尼尔，你是FBI！而且还是特工督察，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吗？这些问题非常重要，涉及到汉斯背后的金主，如果能够抓住这个幕后黑手，你想想得是多大的功劳？”
尼尔果然被罗森的话给蛊惑了，开始畅想这份功劳。
罗森打了个响指，尼尔的美梦瞬间破碎。
这货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跳起来。
“法克！罗森，我现在就去查，你等着！”
看着尼尔的背影，罗森摇了摇头。
希望尼尔那边能够有所收获吧，这样罗森就能确定那个E先生的身份了。
不过也不能光靠尼尔，这货实在是有些不靠谱，还是得另外想想办法确认一下。
正想着，罗森的手机响起。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居然是林雪莉的电话。
“罗森，我是雪莉，不知道你中午有没有时间？”
罗森已经确定下午要去珍那里，但是中午还真没有预约。
“有，林小姐，有什么事吗？”
“那个，是我的母亲知道了昨晚的事情，想要邀请你吃顿午餐表示感谢。”
罗森眉毛一挑。
“林小姐，令母完全没有必要特意请我吃饭，昨晚的事情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罗森，我也想当面感谢一下你，求你了！”
不知为何，电话那头的林雪莉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这让罗森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说实话，昨晚林雪莉跟奥黛丽之间产生冲突之后，罗森还以为这女人已经放弃了。
但是今天听林雪莉在电话里的意思，好像并没有放弃？
索菲娅昨天晚上跟林雪莉说了什么吗？
罗森今天还没有跟索菲娅碰过面，所以也不知道这个情况。
不过林雪莉既然都这么说了，罗森还是决定给八亿姐一个面子。
“那好吧，是在唐人街吧？我现在过去。”
（林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