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森眉头一挑，他没想到汉斯居然会反过来问自己问题。
这让罗森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上次碰到这种情况，好像还是弗朗西斯·里奇。
“你想问什么？”
“昨晚被抓之后，我就在脑中复盘了自己的计划，我发现我其实没有太多的失误，最后却还是失败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汉斯昨晚的确没有太多的失误，最大的失败原因还是信息差。
罗森知道汉斯在干什么，但是汉斯却对他一无所知。
无论是罗森掌握了多少的情报，还是罗森他们的实力，汉斯都不知道。
这种情况下，汉斯要是能成功就有鬼了。
不过罗森肯定不会这么说。
“汉斯博士，公平交易，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必须回答我的问题，如何？”
汉斯点点头，一改之前的不配合。
这家伙是一个相当自傲的人，只会对自己认可的人有好眼色。
罗森亲手抓住了汉斯，并破坏了他的计划，所以汉斯认可罗森的实力。
至于其他FBI，汉斯肯定是看不上眼的。
“非常公平的交易，我接受。”
“答案非常简单，因为你低估了个人战斗力在这种小规模战斗中的作用。你知道四季酒店里跟你的人战斗过的都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
“这就是第二个问题了，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会告诉你答案。”
汉斯深深的看了一眼罗森，他已经意识到罗森在吊他胃口。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汉斯也无所谓吊不吊胃口了，他只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败。
对于汉斯这么骄傲的人来说，失败比死亡更加让把他难以接受。
“你问吧。”
“我想知道是谁让你抓走索菲娅·博南诺的。”
汉斯奇怪的看着罗森。
昨天晚上，汉斯直接被拷住送进了车里，所以没有看到之后罗森跟索菲娅的互动。
“你跟这位索菲娅·博南诺女士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算不算问题？”
“不，你不回答也没事，我只是单纯有些好奇而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作为一个有着正常审美的男人，汉斯对于罗森跟索菲娅的关系确实有些好奇。
但也仅限于好奇。
“索菲娅是我的女朋友，这个答案算是附赠的，现在说说你的答案吧。”
汉斯有些意外，他还真没想到罗森一个小小的FBI，能够跟索菲娅这样的女富豪是情侣关系。
“好吧，是一个叫做E先生的家伙让我这么做的。”
又是E先生？
E先生这个名字，罗森曾经从汤马斯·格里芬口中听到过，应该就是一直在觊觎鸡铜首的那位。
“所以这次在四季酒店的行动，也是E先生策划的吗？”
“罗森先生，这也是第二个问题了，不过看在刚刚你送了我一个答案，我也送你一个。是的，关于四季酒店的情报以及内应，都是E先生提供的，我只负责具体的行动计划。”
果然，就是这个E先生搞的鬼。
罗森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这家伙到底是谁？
“罗森先生，现在是不是能够回答我之前那个问题了呢？”
汉斯打断了罗森的思绪，提到了一开始罗森用来吊他胃口的那个问题。
“告诉你无妨，昨天晚上对抗你们团伙的主力有四个。除了我这个FBI高级探员之外，还有一位优秀的NYPD，一位来自东大香江的超级警察，以及一位来自东大大陆的特勤人员。”
汉斯瞪大眼睛，有点想不通这套阵容是怎么出现的。
只能说，这就是最优秀的匹配机制，才能让汉斯碰到这种阵容。
但凡汉斯换个目标，按照他的计划说不定就成功了。
“原来是这样……”
汉斯的眼神闪烁了起来，他的确是低估了在小规模战斗中，个人能力对局势的影响。
这或许是很多聪明人都会犯的错误。
聪明人总是更加重视智慧产生的作用，往往会忽略个人的力量。
古今中外，从来就不缺少那种靠个人能力改变战局的情况发生，虽然在进入现代之后，这种情况越来越少了。
“现在轮到我问问题了，这个E先生是谁？”
“我不知道E先生是谁。”
汉斯回过神来坦然的看着罗森。
这话让罗森皱起了眉。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罗森先生，你要明白一点，我如果知道E先生是谁的话，现在就不可能这么安稳的坐在这里了。”
这话说的非常有道理。
按照阿美莉卡这边的作风，汉斯如果知道主使者的身份，现在大概已经背后中17枪自杀了。
类似的事情在FBI大楼都发生过好几次。
所以说，在阿美莉卡知道太多没有什么好处。
罗森仔细的观察着汉斯的表情，对方看起来没有说谎。
但是以汉斯的能力，罗森也不好确定他刚刚说话的时候有没有在表演。
似乎是看出了罗森的疑虑，汉斯没有继续问罗森问题，而是解释了一下。
“事实就是如此，E先生全程都是用电话跟我联系的，我没有见过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那他又是怎么联系到你的呢？”
“罗森先生，做我们这行的，圈子其实非常小，合作伙伴之间可能都认识。我想这位E先生，可能就是从我的某个合作伙伴那里得到了我的联系方式。”
这个解释还算是比较合理。
不过罗森还是有些不甘心，E先生的存在让罗森如芒在背，他必须要搞清楚这家伙的身份。
“汉斯博士，你好好回忆回忆，也许那个E先生说的某句话，就能暴露他的身份！”
汉斯思索了一下，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倒是确实有句话比较特别，但是罗森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罗森按捺住好奇心，表情恢复沉稳。
“你问吧。”
“你是怎么发现我用来逃跑的救护车，并且在上面动了手脚的？”
“就这个问题？”
罗森有些诧异的看向汉斯，他还以为对方会问点更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