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万金、王忠等人,看向楚渊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敬畏!
高!
实在是高!
陛下这是不打算自己下场了!
他要用舆论!
用天下悠悠之口,来给吴国定罪!
这比直接发兵,要高明百倍!
这是诛心之策!
是让吴国还没开打,就在道义上,彻底输得一败涂地!
【叮!】
【宿主运筹帷幄,善用舆论,以无形之刀杀人于千里之外,尽显帝王心术,谋略+20!】
【国运值+10000!】
楚渊:“……”
我日。
…………
江南,洋州。
临时搭建的府衙之内,灯火通明。
王忠和柳万金,正一脸凝重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欧阳家的出色将领,欧阳帆。
“欧阳将军,那刺客……身份可正是如锦衣卫所言?”柳万金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三支淬毒的利箭,离他的咽喉,不过三寸。
若非锦衣卫反应神速,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欧阳帆一身戎装,面容冷峻,对着两位内阁重臣,抱拳一拜。
“回禀两位大人。”
“刺客的身份确实如锦衣卫所言。”
“是吴国所属,但还其中或许还有些内情,没有逼问出来。”
“不过,请两位大人放心。”
欧阳帆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
“末将,自有办法让他开口。”
“末将请命,亲自审讯!”
…………
地牢。
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霉烂的混合气味。
被抓获的“刺客”,被一个“大”字形,牢牢捆在十字木架上。
他浑身是血,头发凌乱,但那双眼睛,却依旧充满了不屈和桀骜。
欧阳帆缓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手持烙铁的亲兵。
“说。”
欧阳帆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谁派你来的?”
“呸!”
刺客猛地吐出一口血沫,眼神轻蔑。
“要杀就杀!休想从老子嘴里,问出半个字!”
“很好。”
欧阳帆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对着身后的亲兵,偏了偏头。
“用刑。”
“是!”
烧得通红的烙铁,发着“滋滋”的声响,缓缓地,印向了刺客的胸膛。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在地牢中回荡。
皮肉烧焦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地牢外,负责看守的狱卒,只听得头皮发麻,双腿发软。
这位年轻的欧阳将军……好狠的手段。
…………
半个时辰后。
审讯结束。
欧阳帆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将一份沾着血迹的口供,递给了等候在外的柳万金。
“招了。”
“确实是吴王孙瑜座下的死士,各种内情也都记载了。”
柳万金接过口供,看着上面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手印,长长地叹了口气。
“辛苦将军了。”
等柳万金和王忠走后。
欧阳帆转身,重新走回了地牢。
他屏退了左右。
整个地牢,只剩下他和那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刺客”。
“吱呀——”
牢门被关上。
欧阳帆脸上的冰冷和疲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快步走到木架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瓶,倒出一粒清香四溢的丹药,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刺客”的嘴里。
“辛苦了,陈七。”
他的声音,温柔得判若两人。
那名刚刚还宁死不屈的“刺客”,虚弱地睁开了眼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将……将军……”
“属下……没给您丢人吧?”
“演得很好。”
欧阳帆亲自解开他身上的绳索,将他扶了下来。
“药是宫里最好的金疮药,外伤很快就能好。”
“只是这皮肉之苦,委屈你了。”
陈七连连摇头,眼中满是狂热的崇拜。
“能为将军效力,为陛下的大业铺路,属下……万死不辞!”
欧阳帆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却望向了地牢外,那片被乌云笼罩的天空。
他的思绪,回到了一个月前。
…………
素州,一间不起眼的茶楼雅间。
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身穿黑衣,气质卓然的年轻道士。
翰林院修撰,尘晟。
“陛下耐心有限。”
尘晟轻轻放下茶杯,声音平淡。
“吴王孙瑜,以为一个‘拖’字,便能苟延残喘。殊不知,他面对的,是真龙。”
“真龙一怒,便是天翻地覆。”
欧阳帆沉默不语。
尘晟看着他,微微一笑。
“所以,我们需要一把火。”
“一把,让陛下师出有名,让吴国百口莫辩的火。”
欧阳帆的瞳孔,微微一缩。
尘晟的手指,在桌上沾了点茶水,缓缓写下两个字。
【洋州】。
“这里,不久后会有一场大水。”
“王忠、柳万金,两位内阁重臣,必定亲赴一线。”
“届时,一场刺杀,一次爆炸,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吴国。”
尘晟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欧阳帆。
“你,敢不敢做?”
欧阳帆看着那两个字,沉默了良久。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坚定如铁。
“陛下的意志,便是我欧阳家的方向。”
“此事,我来办。”
尘晟笑了。
“好。”
“你我二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务必将这出戏,演得天衣无缝。”
“定要让那孙瑜,死得明明白白!”
…………
思绪,拉回现实。
欧有帆走出地牢,抬头看着天空。
雨,已经停了。
乌云散去,一轮明月,高悬于空。
他负手而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陛下。
东风,已至。
只待您,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