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是竹束手居前,铁炮足轻、弓足轻居后,慢慢逼近大河内城。
“还没到距离!”大河内具赖目测距离,他要尽可能放近了打,这样才能有效杀伤。
两百步……
一百五十步……
一百步……
“稳住……稳住……”大河内具赖手中的指挥刀,已经高高举起。
“停!”柘植清广喝令停止前进。
“铁炮……预备!”筒井铁炮举枪瞄准,这里已经到了有效射程。
大河内具赖也发现了。
两边几乎同时下令:“射击!”
砰砰砰……
浓白的硝烟腾空而起,铅弹在空中相互交错。
铅弹打在城头的木盾上、木塀上,木屑纷飞。
“哇!我的眼睛!”一名守军被跳弹或者是木屑,击中了面门。
他捂着血呼啦的眼睛,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哀嚎。
城下的筒井方也有损失,一名足轻胸口爆起一团血雾。
他不敢相信地低头看去,用手一摸,手心全是血,然后直挺挺地倒下。
“冲!”木造武士命令冲锋。
竹束手、弓足轻向前冲出,一些跑得快的足轻都超过了竹束手。
他们快速抢到五十步内。
“射箭!”
仰射的箭矢腾空。
“隐蔽!”北畠武士高声示警。
箭雨如下,落在屋顶、木塀、地面,以及血肉之躯上。
木制的盾牌被扎成刺猬,来不及躲避的足轻被射倒在地。
一时间,城内惨叫声此起彼伏。
“防御箭!反击!”北畠弓足轻也在武士的指挥下,奋力还击。
他们的箭矢从城头倾泻而下,落入木造军的阵列中。
虽然有竹束防御,但仍不时有足轻被箭矢射中面门或其他部位,扑倒在地。
此时双方彻底陷入了远程交火的对抗。
铁炮的轰鸣,铅弹的呼啸,弓弦的震动,箭矢的破空,垂死者的哀嚎,武士的怒喝......
城内的难民也好不到哪去,老弱妇孺优先被筛查,前往安全的地方。
青壮男子则仍被集中管理,哪里也不准去,更有专人把守。
这难民中,有几人往怀中摸了摸短刀,眼神警惕的看向四周。
周围都是北畠足轻,不是动手的时机。
城头激战仍在,远程交火持续了约半个时辰。
太鼓的节奏陡然一变,鼓点更加密集、激昂。
“第一阵!随我冲锋!”木造雄利长枪一指,标志性的光头已经生出些许毛发。
“喔!”数百名足轻如同决堤的洪流,发出震天的喊杀声。
他们舍弃了阵型,疯狂地冲向大河内城。
他们首先来到第一道栅栏前,开始破坏。
这道栅栏后面就是壕沟,壕沟翻上去还有一道栅栏,再之后就是斜面的切岸。
“射击!”守方铁炮,目标栅栏后的足轻。
一片枪响之后,木造足轻倒下去数人,但很快就被后来者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