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完全出于石学民意料之外,因为他与铁长岭签购销合同时,还没听说过齐村二厂这么快投产的事情。他得到的消息是年底。
其实即使知道,他有限的资金只怕也难承包起海量的水渣了。所以他才打了个时间差,订了齐村钢铁厂半年的水渣量
意识到自己可能算错了什么,石学民愣了,随即他抓了抓头发,烦躁的说道:“怎么会这样!”
他这句话其实是自言自语,而刘军却会错了意,以为石学民问的是铁长岭全力供应杜卫东的原因。
因此闻言他急忙说道:“石哥,是那个孙金龙的事,那天齐村铁矿二厂附近的农民,说是压毁了他们村的路,要钱。铁长领带人去视察时,那个孙金龙不知怎么跟上来了,挡住了那村民。”
其实即使齐村钢铁厂二厂生产,要是在平时,石学民还是有能力围堵杜卫东的,那就是充分发挥他地头蛇的优势,用各种地痞流氓的方式,截断外面水渣的通道,让外面的水渣进不来。
但是现在是明显的不行了,孙金龙或者说孙金龙那伙人根本不买他的账!
“又是他!”
听到这里,石学民脱口而出。
刘军点了点头,然后问道:“石哥,现在怎么办?我是不是找杜卫东谈谈,恢复给他的供货。”
恢复对黄丘水泥厂水渣的供应,这其实是目前决绝石学民困局的较好的办法。但这样一来实质上就是他向杜卫东低头了,面子没有了,计划内低价的水泥更是别想了,水渣的价格,在有竞争力量的情况下,只怕也会下降,加上银行的利息,石学民甚至可能会亏钱。
而还是那句话石学民是顺风顺水惯了的人,不善于打逆风局,性子里就没有“退让”这一说。
“二厂每天能供应多少吨?”抹了把脸,石学民紧盯着刘军问道。
这其实是一个关键点,如果二厂产出的水泥了了无几,那就不足为虑。
给石学民跑这项业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刘军在业务上已经有些知识了,闻言说道:“二厂设计上是个中型厂,计划日产钢铁八千吨,一吨钢铁会产生零点一吨到零点三吨的水渣,就按最低零点一来算,一天八百吨还是有的,不知它现在是不是全产。”
这一天八百吨的水渣产量,和石佛寺钢铁厂水渣的产量差不多了!
希望几近破灭,石学民感觉自己像钢板似的腰,一下子被搞了个对折,他不由的呻吟了一声。
刚想吩咐刘军去查清齐村二厂的具体生产情况,而就在这时“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
石学民只得先抓起了电话,随即他母亲的声音就在他耳畔响了起来:“小民,不好了,你父亲被纪委请去了,你快回家来。”
石海山实际上是石学民的根基,闻言,石学民立刻感觉脸上狠狠的挨了一闷棍。
他不由的有些恍惚,不过去年石海山也被叫去喝茶过,因此随后他心神稍定,对着电话说道:“娘,你别着急,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