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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替身是个好东西!

他右手食指泛起温润金芒,不偏不倚轻按在膻中穴上,真意运转。

随着真意不断灌注,陈峥脸色渐渐透出异样潮红,额角渗出细密汗珠。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脏在胸腔中剧烈搏动。

每一缕气血都在真意牵引下向那一点凝聚。

忽然,他指尖微微一颤,周身气机如百川归海。

一滴殷红中流转着淡金色光华的血液,自心口肌肤缓缓沁出。

正是他以真意催动气血,从心脉深处逼出的本源精血!

不敢耽搁,他立刻将这滴精血滴落在堆放的银元和玉器之上。

嗤!

精血落下,那堆金银玉器竟微微震颤起来,发出嗡鸣。

精血并未滑落,而是迅速在银元表面、玉器纹路间蔓延,留下道道血色纹路。

陈峥双手掐诀,依照法门所述,将体内气血毫无保留地催动起来。

气血狼烟,包裹住整个财物堆。

“炼!”

他低喝一声,心神完全沉浸其中。

随着气血持续不断的灌注,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堆叠的银元开始软化,金光与银芒流转,逐渐勾勒出一个人形的骨架轮廓。

而那些玉器则化作更为精纯的流光,如同丝线般缠绕上金银骨架,形成一层晶莹剔透的肌肤外壳。

蝉蜕藏玄机,玉壳纳真形,不外如是。

整个过程缓慢而持续,对气血和心神的消耗极大。

陈峥端坐不动,脸色越来越苍白,汗水浸透了内衫。

但他眼神依旧锐利,盯着那逐渐成型的替身。

时间一点点过去,约莫一个时辰后。

当陈峥感到体内气血几乎耗尽,肉身也传来阵阵虚弱之感时。

地上的光华随之内敛!

一个与陈峥几乎完全一致的人形,静静地站立在房间中央。

它通体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光泽。

似金非金,似玉非玉,面容清晰,神情平静。

甚至连眼神都带着一丝陈峥特有的沉静。

栩栩如生,堪称完美!

成了!

金蝉玉蜕替身!

陈峥长长舒了一口气,强撑着几乎虚脱的身体站起身。

他走到替身面前,仔细感应。

果然,这替身形神兼备,气息与他一般无二。

若非他自身灵觉敏锐,几乎难以分辨。

然而,其内在确实空乏。

他能清晰感觉到,这具躯壳之下,并无他那身幼龙根骨的勃勃生机,也无真意关的修为底蕴。

只有一股约莫明劲大成层次的气血之力在支撑着行动。

“足够了!”

陈峥眼中寒光一闪。

他伸出食指,点在其眉心。

一缕真意随之渡入。

霎时间,奇妙的感应油然而生。

他仿佛同时拥有了两双眼睛,两个身体。

一边是藏身暗处的自己。

另一边,则是站在房内的“陈峥”。

这种一心二用的感觉颇为奇妙,如同分潮驭浪。

意识在两道躯壳间流转,却又泾渭分明。

而替身得了本体一缕真意驱动,原本空洞的眼神里,顿时有了几分活气。

虽不及本体那般深邃灵动,却也足够模仿出陈峥平日里的七八分神韵。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走到本体早已备好衣物箱笼前,有条不紊地取出一套里衣裤穿上。

又套上一件青色绸面长衫,仔细系好盘扣,整理好衣领袖口。

最后,他穿上鞋袜,在屋内镜子前站定,抬手将略有些散乱的头发梳理整齐。

镜中映出的,赫然又是一个“陈峥”。

除了面色比本体略显红润,眼神稍欠些历经世事的沉淀。

乍一看去,几乎难辨真伪。

“去吧。”暗处的本体以真意下达指令。

替身微微颔首,不再迟疑,转身拉开房门,步履稳健地走了出去,反手带上门。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天光暗淡,学堂小院里寂静无人。

替身穿廊过院,动作自然,并未引起任何注意,径直出了学堂侧门,融入街巷之中。

他沿着熟悉的路径往脚行方向走去,步伐不疾不徐,与寻常归家的行人无异。

长衫下摆随着步履微微晃动,偶有相识的街坊邻居打招呼,他也只是略一点头。

并不言语,倒也符合陈峥平日里在人前话不多的形象。

心神两分之下,藏身学堂的本体能清晰地感受到替身所见所闻,所行所感。

这种感觉颇为奇异,如同隔着一层薄纱观察世界。

虽能掌控,却终究隔了一层,无法如臂使指,许多细微处的反应,全靠预先存入的那缕真意和精血联系本能驱动。

这也是“金蝉玉蜕”内核空乏的体现之一。

行至距脚行不远的一个街口,替身脚步微微一顿。

陈峥本体透过其视野,看到脚行大门斜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在这老城区里显得格外扎眼。

车旁,倚着一位身段窈窕的女子。

她穿着一件时兴的暗纹旗袍,外罩羊绒短大衣。

手上戴着皮手套,一头微卷的秀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脸上略施粉黛,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又有几分富家千金的疏离。

正是周家大小姐,周婉清。

她似乎等了有一会儿,正百无聊赖地用鞋尖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偶尔抬眼望向脚行大门方向。

当她的目光扫过街口,落在走来的“陈峥”身上时。

那双明亮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慵懒的神情一扫而空,化为一丝难以言喻的嗔怪。

她直起身,朝着陈峥的方向,招了招手。

替身脚下略一迟疑,依照本体心念指令,朝着轿车走了过去。

“周小姐。”

替身在周婉清面前站定,依照陈峥平日里的习惯,微微颔首致意,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周婉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在他那身半旧长衫上停留了一瞬,眉头蹙了一下。

随即又舒展开,埋怨道:“你可算回来了!让我好等。快上车,芷兰的事情,车上说。”

她说着,已伸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替身却站着没动,开口道:“周小姐稍待,我还有些东西在书房,需得取来。”

周婉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陈峥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或者说,没想到他还有东西比情报更重要。

她红唇微抿,但也没多问,只是摆了摆手:“那快去快回,这地方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儿。”

替身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快步走进了脚行大门。

门口值守的汉子见是峥哥儿回来,连忙躬身问好。

替身只是略一颔首,径直穿过前院喧嚣的人群,回到了书房。

书房里一切如旧,那个装着重要物品的箱子,就放在书案之下。

替身将其提起,入手颇沉。

他提着箱子,再次走出脚行。

周婉清还靠在车边等着,见他出来,手里多了个藤条箱。

眼中好奇之色更浓,却也没多问,只是再次拉开了车门:“这下可以了吧,陈特派员?”

这话里带着几分调侃。

替身仿若未闻,弯腰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将藤条箱小心地放在脚边。

周婉清绕到另一边,坐上驾驶座,关好车门。

车厢内顿时成了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

一股淡淡的幽雅气息弥漫开来。

她并未立刻发动汽车,而是侧过身子,一双妙目再次落在陈峥身上。

这次打量得更加仔细,从他那身略显古板的长衫,到他平静无波的脸。

“我说你,”周婉清忽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你就打算穿这身去……赴宴?”

替身转过脸,看向她,眼神里是询问。

“啧,”周婉清摇了摇头,“你这身打扮,走在老城里还成,可待会儿要去的地方,可是督军府。”

“知道的你是保委会的特派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学堂里出来的老夫子呢。”

她说着,伸手指了指后座:“我车上备了套寻常中山装,料子一般,不惹眼,你赶紧换上。你这长衫……太显眼了。”

替身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权衡。

陈峥本体在学堂暗处,心念急转。

周婉清此举,看似挑剔,实则细心。

长衫在老城区是常态,但在督军府,确实容易引人注目。

换身衣服,能更好地融入环境。

这女人,心思缜密,而且……似乎对自己这具替身,颇为关心?

“还愣着干什么?”

周婉清见他不动,催促道,“怕我偷看啊?放心,本小姐对你这没情趣的男人没兴趣。快点,换好了我们说正事。”

她嘴上说着没兴趣,却也没有丝毫要避嫌的意思,反而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

目光坦然地看着他,只是那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促狭。

替身不再犹豫。

他依言解开长衫的盘扣,动作不算熟练,但也不显笨拙。

青色长衫脱下,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

他将长衫折叠好,放在一旁,然后伸手拿过后座上那套深灰色中山装。

周婉清带来的这套中山装,确实如她所说,料子普通。

款式也是时下最常见的,胜在干净挺括。

替身穿上长裤,系好皮带,又穿上上衣,将风纪扣也一丝不苟地扣好。

他身材匀称挺拔,虽是替身,基础体魄也有明劲大成。

这身寻常的中山装穿在他身上,竟也显得身形笔挺,平添了几分精干之气。

只是他里面还穿着里衣,领口处被中山装领子遮住,倒也并不违和。

“领带就不用了,你这身本身就很齐整。”

周婉清看着他换装,点评道,“就这样,挺好。总算看起来像个……嗯,像个正经的年轻职员或者小老板了,不像刚才,活脱脱一个老学究。”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满意的意味,目光在陈峥身上扫过。

不经意间,耳根似乎微微热了一下。

随即又迅速移开视线,假装去看窗外的街景。

替身对这一切恍若未觉,整理了一下衣领和下摆,便安静地坐好,等待下文。

他原本那套略显扎眼的军官制服,在上次的激烈冲突中破损严重。

身边又无人擅长缝补这等精细活计,他自己更不常穿,便一直搁置着。

此刻这身寻常的中山装,反而更适合他眼下需要低调行事的身份。

周婉清深吸一口气,似乎将刚才那点微妙的情绪压了下去。

脸色重新变得严肃起来。

她并未立刻发动车子,而是从随身携带的手包里,取出一个封着火漆的信封,递了过来。

“给,你要的东西。”

她说道,“关于今晚督军府宴会,目前我们能查到的,可能出席的租界头面人物的名单和简要背景。”

“有些人的底细,比明面上的要深得多,你……自己看吧,心里有个数。”

替身接过信封,触手微凉。

他并未立刻拆开,而是看向周婉清,问道:“有劳周小姐亲自跑这一趟。”

周婉清摆了摆手,浑不在意地说道:“芷兰那边临时有别的要紧事,脱不开身,正好我离得不远,就顺道给你送来了。怎么,不欢迎我啊?”

她这话半真半假,眼神里却是探究。

替身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语气:“岂敢,只是怕耽误周小姐的正事。”

“我的正事就是把这个交给你。”

周婉清看着他,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古怪,“说起来,陈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替身抬眼,眼神里露出一丝疑惑。

“前些天,你大早上跑我家后院去挖土?”

周婉清身子微微前倾,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老实交代,偷偷摸摸的,挖什么呢?难不成我们周家后院里,还埋着什么前朝的宝贝不成?”

她这话问得突兀,眼神紧紧盯着陈峥,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学堂暗处,陈峥本体心头一凛。

周婉清果然知道了此事,而且在此刻提起,是单纯的调侃,还是别有深意的试探?

那天早上,他为了取安基土,确实潜入周家后院,取了一抔土。

此事做得隐秘,本以为无人知晓,没想到还是被周家的人察觉,并且报到了周婉清这里。

替身脸上没有任何慌乱,甚至连眼神都未曾闪烁一下,只是平静地回答:“一点私事,需要些特殊的土质,听闻贵府后院花木繁盛,土质想必与他处不同,故而冒昧取用。惊扰贵府,是在下考虑不周。”

这个解释,干巴巴的,毫无说服力,甚至有些敷衍。

周婉清听了,怔了一下。

“噗嗤!”

她忍不住一声笑了出来,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手指,虚点了点他:“你呀你!陈峥啊陈峥,让我说你什么好?”

“挖土就挖土,还说得这么文绉绉的。私事?特殊的土质?你这人,浑身上下都很古怪!”

她笑了一会儿,见陈峥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气馁,嗔道:“真是个没情趣的男人!连句像样的瞎话都懒得编。”

她嘴上抱怨着,眼神里却并无多少恼怒。

反而更像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纵容。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

周婉清摆了摆手,似乎放弃了追问,“反正我们家也没丢东西,就是管家被你这雅贼吓了一跳。下回要是再需要什么特殊土质,直接跟我说,省得你大清早地头跑过来。”

替身只是微微颔首:“多谢周小姐好意。”

依旧是那般不解风情。

周婉清看着他这副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她最终轻叹一声,重新坐正身子,双手握住方向盘,目视前方,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干练:“东西已经送到,你自己小心斟酌。督军府那地方,龙蛇混杂,刘公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租界里那些人,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若无必要,尽量别掺和太深。”

这番话,说得语重心长,确是发自内心的提醒。

“我明白。”替身应道,“多谢。”

周婉清不再多言,脚下轻踩油门,黑色的福特轿车发出一阵低吼,驶离了脚行门口。

车厢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只有窗外掠过的路灯光影,在两人脸上明明灭灭。

替身这才低头,拆开了那个火漆信封。

里面是几张信纸,上面用娟秀的钢笔字,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信息。

陈峥本体通过替身的眼睛,飞快地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傅葆亭”三个字。

信息远比张英杰透露的更为详细。

“傅葆亭,英租界工部局华董,表面经营进出口贸易,实则掌控津门近三成烟土私运,与东瀛黑龙会、北边毛子军火商皆有勾结。”

“其宅邸位于维多利亚道南端,毗邻跑马场,守卫森严,除印度巡捕外,另有其私人拳养之护卫,疑有异人。”

“此人笃信南洋巫蛊及东瀛阴阳术,府中常年供养暹罗降头师、湘西赶尸人后裔等奇人异士,性情阴鸷,手段狠辣,最好收集奇物、炼养邪术。”

“近期似对‘生辰八字奇特’或‘身负异禀’之人尤为关注……”

看到这里,陈峥本体眉头微微蹙起。

陈老蔫儿那个老赌鬼,虽然不成器,但生辰八字似乎确实有些特殊。

早年曾有游方道士说他是什么“阴煞缠身”的命格,克亲损友,唯独自身命硬。

难道傅葆亭掳走他,是为了这个?

信息继续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