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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生辰宴会,督军邀约

呼气时,亦非简单吐出浊气。

而是如同大地本身的呼吸,将体内芜杂之气,缓缓弥散出去。

陈峥自身却纹丝不动,愈发稳固。

一开始,这种感觉颇为滞涩。

原因无他,陈峥习惯了形意拳发力时气血如汞,奔腾激荡的状态。

如今强行将气息沉降。

如同让奔腾的江河逆流,归于平静的湖海。

浑身气血都隐隐传来一种不适应的闷胀感。

这与之前借助安基土医治老丁时截然不同。

安基土的气息温和,如同春雨润物,滋养经络,过程舒缓。

是由外而内的补充。

而陈峥此刻运行【脾土培元】之法,引动地脉石髓。

却是由内而外的激发,是以自身为炉,以功法为火,炼化本源。

其过程,自然更为艰难。

陈峥谨守心神,不为气血的滞涩所动。

依旧维持着悠长深远的呼吸。

意念锁定身化大地,承纳万物的意境。

渐渐地,掌心中那滴地脉石髓,开始有了反应。

它被陈峥体内的土行真意所引动,微微震颤起来。

一丝丝土行本源之力,好似融化了的金液,顺着陈峥的劳宫穴,缓缓渗入他的经脉。

“轰!”

这力量一入体,陈峥只觉得浑身剧震。

不同于安基土的温润。

也不同于地脉石乳的生机勃勃。

这地脉石髓的本源之力,带来的是一种霸道的承载。

它流过之处,经脉像是被大手抚平压实。

原本因快速修炼带来的浮躁之处。

在这股力量的流淌下,渐渐消散。

气血运行的滞涩感,开始发生变化。

变得缓慢沉重。

每一滴血液,似乎都沉重了数分。

“力不求发,意不求锐,唯觉周身一体,根植于地,如巍峨山岳,亘古长存……”

陈峥心中默念要诀,彻底放弃了发力的念头。

将全部心神沉浸在稳固之感中。

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足,仿佛真的生出了根须,透过地基,扎入了下方的大地。

与无穷远的地脉连接在了一起。

一股股浑厚安稳的力量,从大地深处反哺而来。

通过根须汇入他的体内。

他的筋骨,在这内外交感的淬炼下,发出嗡嗡之声,连绵不绝。

好似被大锤反复锻打,杂质被剔除。

结构愈发紧密坚实。

五脏六腑,特别是对应土行的脾胃,被地脉石髓的精气团团包裹,不断滋养。

以前服用药食之物残留的一些渣滓,被这股力量研磨化去。

脾胃运化之力不断增强,散发出愈发蓬勃的生机。

时间一点点流逝。

月过中天,又缓缓西斜。

厢房内,陈峥依旧保持着三才式的站姿,一动不动。

他周身的气息,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的锐利机敏之感,渐渐内敛。

化作如山的厚重感。

皮肤之下,隐隐泛着一层温润黄光。

那是土行本源之力初步融入血肉筋骨的迹象。

他呼吸愈发悠长。

每一次吸气,屋内气息便微微一敛,被他纳入体内。

每一次呼气,则几乎微不可查,夹带些许浊气排出。

掌心中的那滴地脉石髓,已经消失。

但其精纯本源,却已融入了陈峥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成为了根基的一部分。

此刻的陈峥,感觉自己的身体完成了一次脱胎换骨。

以前是借用大地的力量。

现在,他感觉自己正在“成为”大地的一部分!

这是一种本质上的提升。

是根基的彻底夯实!

不知过了多久,当东方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黎明将至未至之时。

陈峥体内气血,终于运行完一个大周天,归于丹田。

“嗡——”

一声鸣响,自他丹田处传出。

周身那层淡薄的黄光随之一敛,彻底融入体内,消失不见。

但他整个人的气质,却愈发沉静厚重。

站在那里,明明身形未变,却给人一种仿佛与脚下大地连为一体,难以撼动分毫的感觉。

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神光并非锐利逼人,而是温润沉稳。

【脾土培元(8/49)】

道书上,古拙的字迹浮现,进度赫然提升了8点!

一次炼化,直接跨过入门!

紧接着,陈峥缓缓收了三才式。

周身沉浑气息却未立刻散去,反而愈发内敛.

他心念微动,并未急于测试【脾土培元】带来的根基变化。

而是将意念沉入四肢百骸,细细体会关乎修为进境的骨节贯通。

先前,他已将周身骨节打开了约莫四分之一,达到【骨节关(25%)】的境界。

拳劲发出,已能节节贯穿,力透梢节,等闲砖石,一拳便可崩裂。

但陈峥自己知晓,二十五的进度,许多地方尚是“强行冲开”。

犹如疏浚河道,只通了主干,无数细微支流仍处于淤塞状态。

发力运劲之时,总有那么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滞涩,影响了劲力的传递效率。

如今,随着地脉石髓的本源之力彻底融入筋骨。

外加上【脾土培元】引动的土行真意对周身进行的滋养。

陈峥察觉到,体内那些需要刻意运劲,才能勉强贯通的细小骨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阵震颤,自脊柱大龙开始,向周身扩散。

先是颈椎。

七节椎骨一节节扶正。

原本的些许僵硬感,化作灵活之感。

头颅转动,轻灵无声,却又与整条脊柱浑然一体,稳如泰山。

紧接着是胸椎、腰椎、尾闾……一节节,一块块。

地脉石髓的土行本源,温养每一处骨膜。

浸润每一寸筋膜。

将平日里几乎无法察觉的错位,渐渐抚平弥合。

陈峥甚至能听到体内传来的汩汩之声。

好似春回大地,冻土开化,万物生机萌发。

那是他的筋骨,正在经历一次升华。

他的意念跟随着这股力量,游走于双臂。

肩胛骨仿佛两扇门户,被缓缓推开。

与臂骨之间的连接变得圆融无比,再无半分勉强。

肘腕关节,乃至指骨之间的微小关节,都传来酥麻而充实的奇异感觉。

他下意识地一握拳。

五指收拢之间,沉浑凝实的力量感,自指间透出,通达臂膀,直贯肩背。

这力量,不是单纯的刚猛霸道。

更有一股厚重绵长。

双腿的变化更为明显。

胯关节处,本是发力之根,也是骨节贯通的关键难点所在。

如今,陈峥只觉得两胯既能灵活运转,又让下盘无可撼动。

膝踝关节,乃至足底的每一块小骨,承重能力暴增。

他尝试抬脚,落下。

动作舒缓。

但落脚之瞬间,足底与地面接触的那一霎。

反震之力顺着骨骼筋络直传上来,却又被轻易化解吸收。

反而转化为自身沉稳气势的一部分。

“这便是……骨节贯通度大幅提升的感觉么?”

陈峥心中明镜也似。

与之前那种打通的感觉不同。

如今的提升,更像是优化重构。

三百六十块骨节得到了全方位的强化。

思忖间,陈峥缓缓抬起右手。

并指如刀,对着身前一划。

没有凌厉的破空声,也没有气血勃发的红光。

指尖过处,好似被划开一道痕迹,久久未能弥合。

陈峥能感觉到,这一记手刀若是落实,其穿透破坏,绝非以往可比。

更让陈峥感到欣喜的是,力量收发由心,运转之间圆融无比。

再无以前那种力量发出后,自身骨节筋膜也会承受反震的不适。

他细细体悟着身体的变化,与道书上那玄妙的感知相互印证。

果然,识海之中,古拙字迹浮现。

【骨节关(78%)】

从之前的百分之二十五,一跃提升至百分之七十八。

足足增长了百分之五十三。

远超他预估的百分之五十。

这一次炼化地脉石髓,修行【脾土培元】,带给他的好处实实在在。

自此之后,距离骨节关的圆满之境,似乎也不远了。

陈峥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口气息绵长深远,落在身前地面上,将微尘吹拂开来。

露出下方石板,气息沉浑,可见一斑。

紧接着,目光落在自己的双手之上。

指骨关节轮廓变得更加分明。

隐隐泛着温润如玉的光泽。

“骨节关逼近八成,脾土培元也有所成……”

陈峥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晨光透过窗纸,将屋内映照得一片通明。

陈峥推开房门,走到院中。

丁师傅正在院角慢悠悠地打着一套太极拳。

见到陈峥出来,目光在他身上一扫,他眉头一挑,手上动作都慢了一拍。

“阿峥,你……”

丁师傅眼中爆出一团精光,有些难以置信道,“你这身子骨……一夜之间,怎么好像……沉了一大截?”

他习武数十年,眼力毒辣,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这徒弟周身那股气息,与昨日截然不同。

不再是之前的锐利逼人,也不是简单的沉稳。

而是一种……仿佛与脚下这方院落,与整个大地都融为了一体的厚重。

站在那里,明明身形未变,却给人一种难以撼动的感觉,宛如山岳似的。

陈峥微微一笑,并未详细解释,只是道:“师父,略有所悟,根基扎实了些。”

丁师傅围着陈峥转了两圈,越看越是惊奇,忍不住伸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

这一按,他感觉自己按在了一块巨岩之上。

陈峥体内还传来一股沉稳的反震之力,震得他手指微微发麻。

“好小子!”

丁师傅收回手,哈哈大笑,声震屋瓦,

“你这哪里是扎实了些!老子看你这是把半座山都搬进身子里了!

好!好啊!

如此一来,今晚去闯裕昌当铺,我心里更有底了!”

陈峥感受着师父发自内心的欣喜,也是心中一暖。

他握了握拳,骨节间发出低沉轻鸣。

“师父放心,今晚,定然不会让您失望。”

话音落下,陈峥看向关押刘守山的房间。

他压低声音,问道:“师傅,昨晚那家伙还老实吗?”

丁师傅走到陈峥近前,低声道:“那老小子,昨晚还算安生。

喂了他点米汤,哼哼唧唧地就睡死了过去,没闹什么幺蛾子。”

他顿了顿,盯着陈峥,

“怎么?你觉得这老家伙还有问题?

要不……趁现在,师父我去给他个痛快,一了百了,免得夜里坏事!”

陈峥微微摇头,目光扫过紧闭的堂屋门扉。

里面躺着被老韩头下了禁制的刘守山。

他张了张口,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但丁师傅从口形里读懂了意思:“劳请师父今晚盯死他。

一有异常,马上乱枪打死。”

老丁心头一跳,虽不明白徒弟为何对已成废人的刘守山如此忌惮。

但他信陈峥的判断。

这小子心思缜密,灵觉过人,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自己没看出的凶险。

他一点头,压着嗓子:“成!听你的!老子今晚就看他能翻起什么浪!”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正欲再细说几句今晚行动的安排。

忽听得院墙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汽车引擎轰鸣声。

声音在清晨格外刺耳,最终停在了紧闭的大门外。

陈峥与丁师傅同时噤声,望向门缝。

只见门缝之外,光影晃动,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恰好堵在了门缝视野的中央。

陈峥眼神微动,低语道:“是常英。”

他心下明了,常英此来,多半是为了之前托他购置军火之事。

算算日子,已过去五六天,比当初约定的三天要晚了些。

陈峥整了整衣衫,示意丁师傅稍安,自己缓步上前,拉开了那扇木门。

门外,常英一身略显紧绷的黑色绸衫。

脑门上冒着细汗,见门开,脸上立刻堆起笑容,抱拳道:

“陈老弟!丁师傅!冒早前来,打扰,打扰了!”

他身后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车旁还站着两个穿着短打的汉子。

脚边放着两个藤条箱子。

“常大哥言重了,请进。”陈峥侧身让开。

常英示意那两名手下将箱子提进来。

自己则跟着陈峥和丁师傅走进了院子。

一进院,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被陈峥吸引。

只觉得几日不见,这位陈老弟身上的气息愈发沉凝厚重,站在那里,给人一种隐隐的压力。

他心下暗惊,脸上笑容更盛:“老弟,你托我办的事儿,哥哥我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了!”

他指挥手下将两个藤箱放在院中石板上。

“咚!”

一声闷响。

常英上前,亲自打开箱盖。

第一个箱子里,铺着干草,赫然躺着四把簇新的驳壳枪。

枪身泛起冷光,正是德造二十响。

旁边整齐码放着几盒黄澄澄的子弹。

另一侧,则是三把冲锋枪,造型紧凑,枪管散热孔密布。

这玩意就是花机关,同样配着数个长长的弹匣。

第二个箱子里,则是几把带皮鞘的匕首、飞刀。

刀刃狭长,闪着寒光,一看就是精钢打造,开了血槽的利器。

“老弟你看,”

常英拿起一把驳壳枪,拉动枪栓,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家伙都是好家伙,督军府军械库刚启封的新货,膛线亮得晃眼!

花机关也是紧俏货,为了这两把,哥哥我差点跑断了腿,搭进去不少人情面子。”

他又拿起一把飞刀,指尖轻弹刀身,发出嗡鸣,

“这飞刀,找老铁匠打的,用的是夹钢法,锋利得很,见血封喉不敢说,扎个对穿没问题!”

丁师傅在一旁看得眼中精光直冒,他走惯江湖,深知这年头,拳脚再硬也怕枪子。

有了这些硬火,心里底气顿时足了不少。

他忍不住赞道:“好家伙!常巡官,有你的!

这些玩意儿,够打一场小规模遭遇战了!”

他话锋一转,“要是再多些大炮仗就更美了。”

“丁师傅果然是行家,想到一块去了!”

“攻坚拔点,狭路突围,没个趁手的‘大炮仗’怎么行?”

他说着,亲自弯腰。

从第二个藤箱的底部,拨开那些匕首飞刀,取出一个用油布仔细包裹的长条物件。

解开油布,里面是八枚木柄手榴弹。

弹体呈圆柱形,漆成墨绿色,木柄粗壮。

顶端是铸铜的击发装置,显得颇为沉重。

“金陵厂造的麻尾手榴弹,正经的制式家伙!”

常英拿起一枚,指着弹体尾部的几道凸棱和木柄底端的铸铁盖子,

“这玩意,用的时候,先拧开这个底盖,里面是拉火绳和瓷环。”

他小心翼翼地演示着拧开底盖,露出里面的环形拉绳,随即又迅速拧紧。

陈峥挠了挠头,好奇地问:“我听人说,有种东西拔了还能再插回去,不会出事,就跟有个保险似的……说的就是这个吗?”

“江湖上确实有这么个险中求稳的法子,但千万记住,这不过是赌命!”

常英神色严肃,提醒道:“这麻尾弹,拉火管一拽出来,里面的硫磺药捻就算点着了,最多延烧七八秒。

所谓插回去,无非是让它憋在里面烧,运气好能哑火。

运气不好……直接在手里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