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得意洋洋地挑眉道:“你们不懂了吧!这道叫花鸡可是我的独门秘方,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秦怀玉埋好叫花鸡,走过来好奇问道:“崇之,咱们来绛州也有三年了,你可从未带明月出城玩过。怎么快走了,想起来出城游玩?”
李明月也好奇的看过来。
张尚闻言,摊了摊手,道:“正因为来绛州三年,未曾好好的出城游玩过,这才更要在离开前,好好看看此地的风土人情啊。”
李明月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郎君说的是。”
三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叫花鸡的香气渐渐飘散开来。
张尚估摸着时间,上前小心地扒开柴火,敲开干裂的泥壳。
荷叶的清香混着鸡肉的鲜美顿时弥漫开来。秦怀玉忍不住凑近深吸一口气:“这香味…绝了!”
张尚撕下只鸡腿递给身旁不住吸鼻子的小孩,又扯下另一只给老农:“老丈也尝尝。”
老农受宠若惊地接过,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这…这鸡肉怎会如此鲜嫩!”
小孩更是吃的满嘴流油。
秦怀玉顾不上烫,旗下一只鸡翅膀,边吃边说:“崇之,有这手艺你怎么不早露一手?”
张尚将剩下的一只鸡翅递给李明月,笑道:“这可是我才琢磨出来的。对了老丈,做法你可记下了?往后在官道旁支个摊子,来往的商旅保管闻了这味道,就走不动道了。”
老农眼眶有些湿润:“刺史…这般金贵的方子,就…就这么传给小老儿了?”
张尚不在意地摆摆手:“什么金贵不金贵的,今日吃了你一只鸡,就当货款了。”
吃饱喝足,张尚起身洗了个手,招呼秦怀玉和李明月准备离开。
老农搓着手,局促地跟到院门口:“刺史…这鸡这么香,总得有个名号。小老儿斗胆,请刺史赐个名…”
张尚闻言驻足,看着老农期待的眼神,摸着下巴道:“此鸡得取个通俗易懂的名字。”
略一思索,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既然此鸡香味浓郁,不如就叫‘老香鸡’如何?老香二字,又与老乡同音,朗朗上口,朴实好记。”
“老香鸡…老香鸡…”老农反复念了几遍,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好!好!多谢刺史赐名!”
离开老丈家,三人上了马车。
秦怀玉感慨一声道:“这老丈有了一门手艺,往后养活孙子就不必发愁了。”
李明月也点头附和:“是呀,有这门手艺傍身,祖孙二人日子总能好过些。”
张尚没有说话,只是撩起帘子看向马车外。片刻后才轻声道:“又是一个丰收年。”
……
“丰收咯!!!”
绛州大地上,满是老百姓的欢呼声。
张尚来的第三年,绛州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丰收。
金黄的粟禾压弯了枝头,一眼过去,比之去岁有过之而无不及,田间地头尽是忙碌而喜悦的身影。
张尚今年秋收时并未露面,由陈子明全权主导今年绛州的秋收。
他带着秦怀玉与李明月四处游玩,切身实地感受绛州的的风土人情。
足足一个月后,才回到刺史府。
陈子明得到消息,第一时间送来今年秋收的详细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