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尚而言,加入大唐盐业的人越多,它就会变得越坚不可摧。
等到世家意识到他们无法动摇大唐盐业,他们便会将矛头转向一手创立大唐盐业、令他们蒙受巨大损失的罪魁祸首。
也就是自己。
随后数日,张尚将手中的股份一一送出。
秦琼,尉迟恭,李勣,李靖等人。
都是将门勋贵。
他不在乎自己手上剩多少,回了现代,手上股份再多也没用。
而大唐盐业,也在这几日的时间内,飞速发展壮大。
不仅日进斗金,还招募了诸多贫苦百姓,解决了他们的生存问题,又使得盐的产量大增,降低了无盐可卖的风险。
纵使期间一直有世家找来的游侠作乱,也并未造成多少困扰。
程处默的金吾卫堪称住在了大唐盐业附近,只要一有游侠闹事,立刻抓起来。
休沐结束前一日,张尚派王大富前往登州寻找合适的晒盐场地,让大唐盐业能够尽早走出长安。
仅仅只是在长安一地,还不足以让世家伤筋动骨,唯有让世家感到更紧迫的危机,才能让他们撕破脸皮,弄死自己。
翌日,太极宫。
钟鼓齐鸣,百官依序入朝。
经历了数日休沐,张尚依旧还是那副没睡够的模样,垂手立于文官队列中后位置,眼观鼻,鼻观心。
周围袭来的一道道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凶狠目光被他直接忽略。
朝会依序进行,处理了几件日常政务后,御史中丞崔仁师手持笏板,出列喊道:“陛下,臣有本奏。”
“崔卿何事上奏?”
崔仁师取出奏疏:“臣弹劾金吾卫校尉程处默与中书舍人张尚官官相护,于长安明德门前,滥用职权,无故扣押左监门府校尉郑怀及所属兵士,行为粗暴,有损朝廷法度,请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张尚还没说话,程咬金便大发雷霆:“崔仁师,你什么意思?”
崔仁师面对程咬金的怒目而视丝毫不惧,反而挺直了腰板:“宿国公息怒。下官并非针对令郎,只是就事论事,维护朝廷法度。”
“左监门府守卫宫禁,纵有越权之嫌,也当由有司查问,而非金吾卫当街动武,强行扣押,此例一开,京师各卫皆可效仿,岂不乱了章法?”
“再者。”他话音一转,“令郎多次利用职位之便看护大唐盐业,而对长安其余商铺视而不见,此乃假公济私,以权谋利之举。”
说完,崔仁师朝着李世民深深一拜:“望陛下明察。”
“放你娘的狗屁。”程咬金须发皆张,指着崔仁师的鼻子骂道:“你少在这里跟老子拽文!什么假公济私?什么以权谋利?老子问你,那郑怀为何拦阻盐车?!”
“那是因为张尚的盐车手续不全,涉嫌走私!”崔仁师当即反驳。
“狗屁!”程咬金欺身而上,满嘴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崔仁师脸上,“大唐盐业的手续齐全得很,老子亲眼看过。”
“不止老子看过,房相也亲自看过。”
“你说张尚的盐车手续不全,分明是故意刁难,阻拦雪盐进城,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