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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先生於我不碍面

不过因为苏尝刚才印章盖脸的余威还在,崔东山也没敢细究。

他只是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苏尝,你觉得一个人通过做错事来达到好结果,是对还是错?”

在原歷史中,崔就十分在意这个问题。

他想救浩然,又不知道自己的救世方法对不对。

为了理想,他选择了自己认为对的路。

一路背叛一路遗憾,硬著头皮走到最黑暗。

这位绣虎的心中多少曾有过犹豫的,所以才会拿出来问原歷史中的那个陈平安。

而青衫少年在看书的时候就有了个答案。

所以他这次就没有再去翻方寸物中的书本念,而是语气认真的说“在时代的滚滚车轮下,除了故意滥杀之外,想要在浊流里找出一条道路,就需要不断尝试。

不到盖棺定论的时候,又哪来的对错可言。”

说到这的苏尝眼眸里闪著光,

“曾有个人拿过一个將要覆灭王朝的功名。

当过这个王朝的四品大员,与人一起上书过请皇帝改革新法。

他和一些变法改革的能人志士是好友,跟一些卖国奸臣也曾是同窗,

在王朝覆灭后,他建议过一位手握重兵的诸侯去称帝一统天下。

也曾赞同过一种名叫共和的新国家体制。

在国家北伐內战时,他遇见过一位极得民心的雄主,又觉得后者最终能得天下。

所以他还专门营救过这位雄主的同道中人。

他在之后的时间,曾流於青帮,入过佛门了。

最终经新朝的一位开国柱石介绍,加入了那位得天下的雄主的党派。

他这一辈子,兜兜转转。

为了国家的未来找了一生的路,试了一生的错,直到最后才找到了那缕光。

在没人知道什么路才是正確的情况下,谁有资格去否定他之前的那些努力。

说他在之前那些时候,就不该进行那些尝试的吗?”

听到苏尝所说之人的故事,崔东山的眼晴里也闪起了一丝光亮。

他郑重的询问道,

“苏先生,你说的这个人,他叫什么名字?”

看著白衣少年眼中亮起一丝光的苏尝微微一笑,

“他叫杨度。”

记下这个名字后,崔东山再次问向青衫少年,

“苏尝,我已经了解了你的路线和要做的事情。

如果我真的要加入,和你还有小齐一起走下去,到底需要什么条件?”

“崔东山,在齐先生心里,你属於可以拉过来团结的那一部分。

所以他才会与那个老国师达成把你送到我面前的默契。”

隨后苏尝觉得自己也是该给发展核心成员的步骤立个章程。

於是他便说道,

“但你想要加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先学习,再申请,最后问心答辩。”

隨后青衫少年又补充道,

“当然,我这一摊子也是刚草创,一切可以从简。

答辩这一关,也可以换成三个以上老成员的推荐。”

苏尝把那不止一本的方法论递给崔东山,

“在你学完这本方法论之后。

你如果能让小宝瓶、李槐、林守一真心认可你,推荐你,我就同意你的加入。”

这三个孩子之所以被苏尝认定为老成员。

是因为他们在齐先生的最后一课上,都选择了相信苏尝。

愿意与他一起披荆斩棘,吃苦受难,走向大隋。

接过方法论的崔东山,闻言抬头看看头顶上那个正笑的眼眸弯弯的小姑娘。

小宝瓶骄傲的冲他扬起小脸,

“叫师姑!师叔也行!”

白衣少年苦著脸,觉得自己叫对方小师姑已经够惨了。

还需要获得这位小师姑的真心认可,那就是惨上加惨了。

於是他试著与苏尝谈谈条件,

“苏先生,我拉人一起入伙,可以加快申请进度吗?”

听到这话,苏尝就知道崔东山想要拉的人是谁。

於禄和谢谢。

两个卢氏王朝的刑徒遗民。

尤其是谢谢,前期被对方威逼利诱的很不情愿。

於是他便斜眼看著这个白衣少年,

“得看你拉来人后,你能不能把他们教好,发自內心的认同我们的路线。”

崔东山闻言再度摆出一张苦瓜脸。

他长嘆一口气。

准备徐徐图之的白衣少年,也不再说什么著急加入的话。

隨后收起那本方法论的崔东山,诚恳的提醒道,

“苏先生,那面雷镜品秩极好,本身轻易不会损坏。

以后只要每逢雷雨之夜,去往电闪雷鸣的云海之中,接引雷电进入镜面。

过不了几年,这柄雷部司印镜就可以恢復如初了。”

然而青衫少年闻言故作一脸茫然,

“雷镜?什么雷镜?我怎么没看见。”

准备待会儿去找那个杨家铺子的老人谈一谈,商量著能不能交换一门虚借境界的秘法的崔东山闻言一愣。

隨后反应过来苏尝这是不想把之前的战利品,与以后弟子的私人物品混为一谈后。

他便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我没说让您还—”

您要是抹不开面,当做我以后的束修也行啊。

“什么环,哪里有圆环?”

然而听见他心声的苏尝继续一脸茫然。

青衫少年说完这句话便飘然掠上了井口边,跟几个孩子再度踏上了行程。

而还留在井中没走的崔东山,在短暂是傻眼之后,又揉了揉自己发木的脸。

他蹲在地上画著圈,小声嘟囊道“我家先生,在这种小事上,好像有些不要脸啊——”

隨后他又嘿嘿一笑,

“不要脸好啊!

就怕那种吹毛求疵,在任何事情上都要做道场和文章的人啊。

这样的人,要么跟別人耗一辈子,要么全跟自己耗去了。

哪有空去做实实在在的事!”

隨后开始认真翻看那本方法论的白衣少年,看都没看一眼並口上那片圆圆的天。

坐井未必观天。

因为手中之物。

已经是片新天。

只不过在认真思考书中知识之余,崔东山挠了挠头。

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此时。

某位还没有得到少年国师任何消息的大驪藩王。

仍旧负手等在小镇山野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