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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威名早贯三千里,敬畏犹藏方寸间

第263章 威名早贯三千里,敬畏犹藏方寸间

另一边。

灰暗的峡谷中,正有几人缓缓前行。

其中大部分人虽是身著中原装扮,却都腰悬弯刀,步態僵硬。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体格健硕至极,竟比寻常成人高两个头,面容冷峻,两只眼晴下面,各有一道细长刀疤,这会正用略带口音的中原官话问著:“那个新任的范阳军行军司马,是个什么样的人?”走了两步,他微微停步,转头后看,“范超然,你是唐人,你可知?”

队列最后,一个穿著儒服,身子瘦削的中年男子,听著这话,轻咳一声,然后道:“巴尔斯特勤明鑑,我也有一阵子没来中土,知晓的並不比诸位多多少,

只是听几位同年提到过,说是洛阳城中有个李去疾,有些名號,被学宫推出来做个標榜,给了个將来圣贤的称呼,似乎因此上达天听,又或者是走通了谁的门路,因此得了行军司马的职位,乃是个正经的斜封官。”

“原来又是走门路的儒生!”那冷峻的刀疤脸汉子巴尔斯特勤听了这话,咧嘴一笑,“就是你们这些唐人门道多!还什么未来圣贤,你们汉儿圣贤里最有名的那个,什么至圣先师孔圣人,他的后人不是最擅献降表吗?谁家拳头大,就依附谁,想来这个未来圣贤,也该会效仿圣贤血脉吧?哈哈哈哈哈!”

这人身后的一名满脸鬍鬚的壮汉也笑道:“如此说来,又是个绣枕头!那倒是能省些事,该是好抓一些。”

“也不要掉以轻心!”那巴尔斯特勤这时又道:“范超然既然说,是那什么学宫看重的人,为他跑了官下来,想来该是派了些好手在旁边护卫,到时还需將这些阻碍排除才好。”

那瘦削男子范超然立刻附和恭维:“特勤英明,到时候將人抓了,再说其他。”

巴尔斯特勤点点头,继而道:“其实,这也是为了他好,如今北边局势波云诡,这么一个绣枕头过去,怕是只有死路一条,莫非那儒家的人还真以为,

安排个人过去,就能平定局面?还不如早点被咱们抓了,省去日后奔波之苦,少些折磨,如果能取悦真神,那更是意义重大——嗯?”

说著说著,他忽的眼神微动,心有所感,抬头看天。

其他人见状,纷纷停下脚步,齐齐抬头。

很快,一声鹰鸣声传来,那夜空之中忽然就多了一只展翅高飞的苍鹰,这鹰明显存有灵性,瞧著这一队人所在之处快速落下。

“是部族的灵鹰。”

巴尔斯特勤说著,抬起手让那头苍鹰落下,然后熟练的从其腿上解下来一张纸条,只是扫了一眼,就脸色大变,隨即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最后面色铁青,看向范超然。

范超然心里“咯瞪”一声,上前两步,小心翼翼的问道:“特勤,怎么了?

“怎么了?”巴尔斯特勤冷笑一声,將纸条扔了过去,“你自己看吧!”

范超然手忙脚乱的接住,刚看一眼,便瞪大眼睛,惊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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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是说大巫所言不实?”巴尔斯特勤还是冷笑,声音里充满了不满,“连那大河水神都被诛杀,更有许多大妖被其打杀,连河水都给染红了一片,这样的凶悍人物,你跟我说是个绣枕头?让我去截杀?若不是消息来得及时,我大突蕨宝贵的勇土,皆要枉死丧命!你该死!”

“我有罪!”范超然熟悉的跪地,哪怕满心委屈的想著那绣枕头明明不是自己说的,“请特勤责罚!”

“回去再收拾你!”说完这一句,巴尔斯特勤对身后眾人道:“情况有变,

那李去疾不是个无害的飞扬,而是一头吃人的恶狼!要截擒此人,凶险异常,不是咱们现在人手能做到的,不,怕是请两位大巫过来,也是无用,得回去!”

就有人道:“那人不抓了?不是说有改命之法,需要抓住此人吗?”

“具体如何,回去再议,现在我要做的,是不能让你们白白送命!”说著说著,巴尔斯特勤嘆了口气,“咱们已经死了太多人,现在每一个都十分宝贵,不能无缘无故的死!走!”

“队正,你说那位李司马,是真不懂呢,还是在装糊涂?”

与此同时,在永济渠边上,自船上下来的张巡三人,脸上表情各异,那崔元裕一到岸上,就忍不住嘀咕起来:“咱们把事情都说得那般直白了,他却似不当一回事,还想著要去边疆建功立业!这建功立业谁不想啊?可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抵御那突余孽的袭杀吗?那北边的大巫最是善咒,一个不小心,可能坐著坐著船,人就没了!”

张巡闻言,沉默不语。

崔元裕看著暗自著急,就道:“这护持之事,可是安节帅吩咐的,若不能做好,便显得吾等无能,到时候如何与节师交代?须知,虽说朝廷还没正式任命,

但现在北边谁人不知,安节帅要身兼两镇?若他对咱们有了看法,那可是糟了。”

“不要这般冒冒失失的。”张巡这才开口,但说了一句后,反而问那安延陀:“你觉得这位李司马,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延陀沉思片刻,道:“若只看他方才的表现,便显得刚自负,甚至有几分好大喜功的可能,不过——”

“不过?”

安延陀紧跟著就道:“不过,卑职看他身边眾人的反应,又有几分不同,似乎对这位李司马格外有信心,所以卑职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咱们不了解的情况。”

“嗯。”张巡点点头,隨即道:“无论如何,咱们是要护持李司马的,这不因他事而变,如今他乘船北上,咱们也需有所准备。他可以不在意,咱们却不能不留心,况且也求取了几件法器,用以护卫,应当还是够的。”

“就怕他到时不愿配合。”崔元裕却还在嘀咕。

张巡摇了摇头,但这次並未制止。

待三人抵达河边的驻扎地,那诸多骑土立刻就奏上来询问。

“如何?可是见到那位李司马了?”

“是个什么样的人?听说这位如今在洛阳名声很大,可有过人之处?”

“我家里有人听说,咱们这位新任司马擅书法,家里人很是推崇,不知能否求取一二墨宝?对了,他性子如何,可好相与?”

听著眾人问询,张巡还未说话,崔元裕便要清清嗓子出言了。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旁边的张巡忽然抬手拦住了他。

“队正,怎的了?”

然后,在崔元裕不解目光的注视下,张巡探手入怀,取出了一颗半个巴掌大小的珠子,捧在掌中,然后闭上眼睛,似在感悟什么。

边上的眾人一看他的这副模样,都自觉的安静下来,就连崔元裕都把嘴边的话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