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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儒脉千年承汉经,道心一令铸周礼

第229章 儒脉千年承汉经,道心一令铸周礼

那人披著用云霞镶边的鹤擎,打量了李易几息,忽而笑道:“难怪能得如此讚誉,被那么多人推崇,甚至连贺公,都会传信於某,托我將这文宗令交託给你。”

话音落下,他將手一挥。

“接住!”

长袖甩动中,一枚青铜令牌激射出来!

呼令牌如光,转眼就到跟前!

啪!

李易抬臂接令,掌心荡漾著淡淡光辉,与那青铜令符共鸣,震得四周泥土纷飞!

还不等李易细细探查,对面那人又顺势用剑鞘挑起一道霞光,將试图逼近过去的李正、王翊之驱退后,道:“贺公托我带话给你,得此文宗,可令群士,北疆凶险,先安性命!”

话音落下,他已踏著归巢寒鸦消失於山间北麓。

“可恶!竟是这般就走了!这到底是什么人!”

见人远去,刚刚抽剑斩碎了霞光的李正,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已是寻不得人,於是在恼怒过后,他又回过去看李易。

李易则低著头,他看著那块青铜令牌在掌心烙出的几个篆字印子,面有沉思之色,注意到李正的目光后,他摇头道:“方才那位並无恶意,其去向无需过多过问。”

见他这般说,李正、王翊之等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倒是那崔衍,面有好奇之色,时而瞧瞧远处的山间,时而看看李易,正待说什么,忽的心中一动,又朝著那尚未雕刻完成的大佛看去,竟见得那石佛半成的手掌间,不知何时被放了个酒葫芦,葫芦嘴中正往伊水泊泊注入青色剑意!

“人去剑意留?”

“绝世剑客,亦或是当世剑仙?”

一时间,一行人竟都有几分震撼之意在心中徘徊。

李易亦瞧见了那残留的剑意,心中有所猜测,但並未深究,转而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手上的令牌上。

这令牌是巴掌大小,青铜胎体內似浸著浓郁文气,表面的饕餐纹亦有特点,

左目镶嵌血玉,右目镶嵌玄晶,中央鏤空处,刻著细小的篆字,仔细一看,竟是冰蚕丝编织的《周礼篇目,字跡隨光影流转变幻。令脊有血色的“文脉”两字,又有十二道雷击纹从令脊扩散,底部磨损的铭文赫然是“以文化夷”四字。

李易將手一翻,再看此令背面,入目的乃是三垣二十八宿的星图!

他眯起眼睛,打量了好一会,感受到自身的文气,乃至儒道神,都似与此物在微微共鸣,有要脱身而出与之相合的衝动,知道这东西在儒门之中,必然不是简单之物,说不定与那把玉刀一样,也是大有来歷,只是“方才那人说此物乃是什么文宗令,但为何以饕餐为纹,且造型看著还有几分诡异。”

他低语说著,並未藏著眾人。

“这个我知道!文宗令,我听说过!”崔衍当即上来,打量著那令牌一眼,

面露惊嘆:“竟真有此物。”

感慨完,他马上道:“这令上的饕餮双目分嵌血玉玄晶,其实暗指舜目重瞳”典故。血玉为日,左目噬日,象徵子不语怪力乱神』;玄晶为月,右目纳月,喻指“克已復礼』。其意,乃是將凶兽化作监察之眼,正是吾儒家“以礼制欲』的具象之意!”

“原来如此。”李易將这令牌拿近几分,仔细看了看,感到对文思、文气有几分精粹之用,但收效甚微,便又问起,“那此物的作用呢?”

季夏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自然是號令天下儒生、文士!且此物本身,其实乃是法宝,若以儒道文气日日侵染,便可炼化,运用隨心。”

他掀开车帘,露出虚弱面孔,但犹带笑容:“李郎君,你得了佛门、道门的两件法宝,这消息可已经不是秘密,儒门的学宫如今將你视作未来圣贤,许多儒生甚至已经当你是当世圣贤,他们为了不被那道佛两家比下去,自然而然要拿出心意,这有號令之意,同时亦存有浩然之力的文宗令,確实是个合適的礼物。”

“法宝?”李易问著,又打量著那令牌。

季夏点头道:“不错,你可知道此物的来歷?”

李易也不遮掩:“我连其用处都不知道,需你告知,又如何能知来歷?季夏,你如果要说,还是不要卖关子了。”

季夏笑了起来,隨即警了崔衍一眼,道:“这位小友可已经忍不住了,不如还是由你来说吧。”

“我確实知道!”崔衍一见李易看过来,立刻如同竹筒倒豆,便介绍起来:“传说文宗令的源头,要一直追溯到先秦之时!说是至圣先师诛少正卯次日,子路在洙水畔拾得一块染血青铜残片。后来不知为何,圣人门下的七十二贤者各书了一篇家传典籍,与那青铜残片一同熔铸,锻成了能够镇压邪说的正心鉴”,又名诛邪鉴”。其形如鲁壁,纹饰取饕餮衔书之象!”

李易立刻明白过来:“此物前身?”

“正是!”崔衍连连点头,又继续道:“后来此物落到了荀子手中,隨他入秦,曾用以镇法家酷吏暴虐之气!在那之后,便一直为儒家收典,为镇压气运的诸宝之一。一直到汉代,才又有变化。”

顿了顿,他脸上多了几分晞嘘之意:“汉末时,董卓焚洛阳,郑玄公將被青州学派藏匿的正心鉴』残片,合董子后人所献天人三策”竹简灰烬、太学遗址出土的九鼎碎铜,於东海嶗山重铸。熔炉引天雷击之,蔡邕之女文姬以琵琶弦蘸大儒血书文脉』二字,烙印令脊。”

季夏则插话道:“传说中,这文宗令能號令学宫儒生,就是因汉末七十二大儒以血魂熔铸九鼎残片,因此內刻圣典真言,上承天命下镇地脉,持令者言行合道则文气加身,逆令者则生魂有碍、文心有瑕,乃至那生出异心的,还可能遭饕餐噬心!”

李易听罢,却道:“经你这么一描述,反而显得有几分邪门了。”

“这文宗令是真的。”

王翊之也观察那令牌好一会,这时骤然出口:“能被託付此物,转交给李公,方才那人的身份,定也不简单。但更重要的是,他口中所说的贺公,恐怕说的是贺监他老人家!”

“不错!”听了好一会的顏季明不由点头,“文宗令我过去略有耳闻,不知真假,但世间若说谁有资格能保管此物,便是贺监他老人家了!”

他们口中的贺监,李易亦知其身份,正是在后世都赫赫有名的贺知章,其人曾任秘书监,因此得了“贺监”之称,即便如今已致仕回乡,世人却依旧以此尊之。

崔衍却有些不解:“他老人家上半年便辞官归乡,早就不在两京之中,如何能这般及时的知晓李公之名,还托人送来此物?”

季夏笑了起来:“尔等知知他贺监之名,却不知他如今一身轻鬆,逍遥快活,已是入了道中,號四明狂客,修有神通!这隔空而至,可不算什么,况且方才那人亦非寻常人物,让那等人来送东西,又岂能被路途所阻碍?”

顿了顿,他看了李易一眼:“其实,若不是被这凡俗职位所牵扯,以李郎君如今的修为,真要去北疆,亦不算难事。”

“那吾等还成了累赘了。”崔衍一听,忍不住嘀咕。

李易听著,摇了摇头:“若以术法赶路,必有灵光涟漪,怕是要惹来一些个邪祟,反会多些波折,倒不如这样清静。况且,我的目的地虽然是北疆,但此番北上,亦是要见沿途之景,哪能轻易跳过。”

“郎君真箇好心念。”季夏依旧笑著,却状似无意的提醒,“不过,你此番出城虽然隱秘,但方才那人能等著,这前面的路上未必就没有藏著其他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