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惊愕:“我们在有监控的地方玩吗?”
“是啊。”
虞婳震惊:“那家里的人岂不是都看见了?”
他悠然搭话:“没有全部看见,不过后来我们又在外面玩了一会儿。”
虞婳的世界观崩塌了。
她表情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我们还在外面露天玩?”
“是啊,从来没和你玩过这么好玩的play,还是你主动要和我玩。”周尔襟杀人不眨眼。
虞婳只觉自己英名尽毁,她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你不阻止我吗?”
岂料他脸皮比象皮还厚:“阻止你干嘛,我也想玩。”
虞婳要背过气去了,她嘴唇颤抖:“你拿监控给我看看。”
周尔襟坐在床边,拿手机点开,递给她。
但出乎意料的是,画面里不是什么十八禁场景,反而是周尔襟耐心听她拉二胡,和她拍照片,还有一段是外摄,拍到她和周尔襟一起海边捡垃圾。
不变态,反而……很温馨纯情。
她没有把脑子里那些东西照搬出来和他玩。
还好还好。
虞婳没想到是这样的:“难怪我觉得好累,做了这么多事情,不累才怪。”
周尔襟反而这个时候诚实:“那倒不是,捡垃圾的时候你还生龙活虎的,你是被我后来弄累的,我昨晚卖力了。”
虞婳不敢睁开眼,希望闭上眼之后这些话就消失了。
周尔襟看她样子其实更像是还想要,隐隐带遗憾之色:“我现在上来,你也可以继续像三个小时前一样和我继续玩。”
“不要。”虞婳要面子地回应。
周尔襟观察她表情:“你记得自己三个小时前是什么样子吗?”
其实虞婳已经开始依稀记起一些画面,她好像完全不掩饰也不躲躲藏藏,靠在他怀里一直缠着他,和他说话,难控的声音也不加掩饰叫给他听。
他也一直回应她,只是想到,都会觉得…好像很幸福,有求必应,对方一直哄着她,撒娇也都是有用的。
虞婳开始抠床单,不知道以后应该按这样相处还是像原来那样。
可她现在醒着,要像喝醉了那样她又豁不出去。
周尔襟看了一眼时间,也不过分诱惑,只是甩出一个可能性,让她知道什么都是可以做的:
“确定不要?才隔三个小时,我们现在再来感觉应该差不多,现在醒了你能享受到,昨天我们很开心。”
虞婳坐在原地只纠结一会儿,试探着张开口:“要不…再来一次吧。”
外面的天几乎已经全亮了,三月的橙日从湛蓝的海平面升起,极纯极净的高浓度橙色贴着海面上升,逐渐染橙一片海域,橙波如丝绸起浪。
色泽向天际另一头挥洒,中间是过热的月白色,然后过渡到静燃得如火尖蓝色一般的天幕,是独属于香港的蓝调时刻,将世界烫成一片辉煌。
走向逐渐天光明亮的世界。
偶尔有几声呢喃,也只是呓语一样的梦话,男人声音低低响起:“是喜欢还是讨厌?”
女声试着说:“喜欢。”
周尔襟指腹轻抚她头发:“婳婳好乖。”
又询问她:“这样抱着你可以?”
“…嗯”她克服羞耻,坦诚欲望并不会尴尬,反而前所未有的心境如明镜。
过了许久,她又背过身去用被子裹住自己。
周尔襟给她昨天晚上到处跑跳磕碰的瘀伤涂药,额发垂落微遮高峻眉峰,认真又耐心:
“对谁都可以这样,我们家没有人会拒绝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表达出来,不用羞耻。”
虞婳任由他涂药,在被子里轻轻说:“哦。”
他边涂药,还细问一句:“要不要了?”
虞婳知道他肯定特别累了:“不要了…我们睡觉吧,你别透支了,我可以以后再要的。”
周尔襟轻揉着她的伤口,还不忘同她解释: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也只是陪我去做我喜欢的事情,没有打砸胡闹,反而让人觉得很靠得住,也有底线,只让我觉得喜欢你我没有看错人。”
虞婳完全放松了,感觉周遭是安全的:“我只是担心万一丢脸……”
“没有丢脸,让我见到你喝醉酒也人品很好,我只觉得合乎情理,可能有些事情做得有点滑稽,但总体都是可爱的。”
本以为这些事是夫妻之间说说,要改变她还需要很长时间。
但没想到,晚上回老宅吃饭,她一回家就直奔陈问芸:“妈咪,你在做什么?”
她声音软软的,都让陈问芸有点惊讶,更别说周尔襟。
以前虞婳不会主动表达和索取关注,陈问芸珍惜又小心地回应虞婳:
“你看,妈咪在弄这个裱花,要好几种颜色的奶油放在一个裱花袋里,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弄?”
“我试试?”她主动站过去,接过裱花袋,像个小女儿一样。
有种被爱所以变成安全型的感觉。
陈问芸都回头和周尔襟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