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钱作妖多次的几天后，很多人坐在一起嗑瓜子，虞婳忽然无提防叫了一声：
“哥哥，我要水。”
小钱猛地回头，又想到虞婳年纪比他还大一岁。
但周尔襟很自然把一瓶没开的矿泉水递给她。
阳光下树影摇晃，男人穿着件宽松高领毛衣，普通深黑毛衣都穿出一种松懒，宽又平的肩膀把毛衣撑起来。
周围的人一时间诧异回头侧目，看向虞婳和周尔襟。
视线在周尔襟和虞婳身上转来转去，窃窃私语：“你别说，那个修电器的小伙子一看就比虞妹大，叫声哥哥还真是合理。”
“前几天我就看见这小茅师傅请人家吃馄饨。”
听见旁边人议论，小钱不甘示弱，和虞婳笑着说：
“前天的早餐好吃吗，我特地让王婶让开摊位，亲自帮你做的，我看你很快就接了，应该比馄饨好多了吧。”
虞婳还没开口，周尔襟不疾不徐回击：“原来是你做的，小黑挺爱吃的，谢谢了。”
谁都知道，小黑是甄奶奶家的宝贝狗。
村民：“？”
小钱的嘴角控制不住抽了两下。
拿他做的早餐喂狗？！
但不愿意输在人前，和虞婳说：“钱用完了吗，我再给你转点，别和我客气。”
周尔襟依旧徐和悠然：“打牌输给小虞一千多，今天还打算输，看来小钱主任兜里有钱，脑子是欠费的。”
村民疯狂忍笑。
原来是输的，听钱主任那个话，还以为是大方给虞妹的哩。
“起码我不至于五百块都掏不出来。”小钱也忍耐着，笑说。
周尔襟像是品咖啡一样慢语：“掏五百块出来买废品吗？”
人人都看见了，那束花最后摆在村委服务台，结果一天花瓣就掉光了，还掉色。
都说这也太浪费，五百块就买了这么个东西。
被支书开会批评铺张浪费，为群众做事的人展示这么骄奢淫逸的一面。
小钱追女孩追不赢，吵也吵不赢，气得小钱嘴都缝上了一样。
周尔襟淡定喝了一口水，正在拧瓶盖的时候。
虞婳拿着那瓶没开的矿泉水，忽然说：“我不要这个。”
周尔襟回头，不解地微扬眉，定定看着她：“你要哪个？”
虞婳看向他手里的矿泉水。
周尔襟声量不高，是悄悄话的温和音量：“你要这个？”
虞婳点头。
周尔襟浓墨长眸凝视她，在众人眼中，又把那瓶没开的又递给她一下。
虞婳推回去，却抽走了他喝过的那瓶，拧开瓶盖，没有对嘴喝，只是悬空，微微张口接着喝。
所有人都看见了小虞妹喝小茅师傅的水。
周尔襟别过脸，男人显然是被撩到，垂下眸，片刻视线又定回来：“这个好喝吗？”
虞婳轻声应：“这个是山泉水，我以为会好喝点。”
她又把瓶子递给他：“还给你。”
周尔襟轻笑一声。
周遭的村民各个表情都很有内容，你看我我看你。
不到晚上，马头墙下就都是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