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尔襟站定让她抱,却悠宜问:“怎么不让人走?”
“包养你五分钟。”她一脸死感,说话石破天惊的,却只想留住他。
周尔襟感觉被她弄了一下,不是量身定做的裤子有点往下滑。
以往从来量身定做,不系皮带也不会有问题。
他也不想让她看见。
恰好天色晚了,黑蒙蒙的,想着她应该看不见,周尔襟平静提了一下裤腰。
但没想到虞婳一下就看见了:“老公,你裤子这么松吗?”
周尔襟略诧异,但语气不算太大波动只是一贯谦和:“你看得见?”
虞婳何止看得见,看得很清楚他突然伸手提裤子。
她想了一下,还是残酷告诉他真相:“瞳孔颜色浅的人不需要那么多光亮,就能看清楚东西,你平时习惯用的灯光,对我来说也会有点刺眼。”
周尔襟的确不知道这点,但很快就想到:“我们第一次没开灯的时候?”
虞婳火速否认:“没看清。”
周尔襟:“……哥哥还没问。”
虞婳装死:“……”
她生硬转开话题:“早上的煎饼果子你吃了吗?”
他好像和善的老好人一样说:
“没吃,太热气,我给朱师傅了,师傅又眼巴巴送给甄奶奶,甄奶奶不吃这种加一堆半成品食材的东西,喂狗了。”
虞婳服了,一直忍不住笑:“你故意的,知道是那个姓钱的送的,你不想吃,猜到每个人会做什么,就故意送出去。”
还记得当着她的面包好,给足她情绪价值。
“这么了解我?”周尔襟一派无辜又和缓。
虞婳就知道,周尔襟的心眼子比蜻蜓眼睛还多:“不过那个姓钱的很奇怪,这么急着黏着我。”
周尔襟只沉吟片刻,就问:“你填身份证信息的时候,有注意过自己的身份证地址是别墅区吗?”
“还真没有……”虞婳醍醐灌顶。
周尔襟也大致猜到为什么对方穷追不舍。
对虞婳这种水准,男人一般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追,除非急于达成什么目的。
他徐徐说:“对方以为你到了这里,是虎落平阳,就有机会追到你,你的长相,毕业院校,家庭地址,都很明显不是普通出身。”
虞婳才终于明白,对方是想趁机攀上她。
回到家,发现甄奶奶在院子里拿着一双纳好的鞋垫,呆呆看着,却不动。
虞婳走近:“奶奶,您坐在这儿干嘛呢?”
甄奶奶好像才惊醒,看见她来,又不自觉有些心痛,可是没有道理去问人家小姑娘的私事。
她又不是虞妹爹妈,就算是也没资格左右她的选择。
虞婳看向她手里的鞋垫,明显不是给女性的尺码,心里有了猜测:“奶奶,您这鞋垫是做给谁的?”
甄奶奶却只是把鞋垫收起来,笑容苦涩:“虞妹,你回来了,去哪了?”
虞婳故意支支吾吾的:“我……有些工作没做完。”
但一听,甄奶奶就知道她和小钱待在一起。
长叹一口气就进去了。
第二天,股市开门,但一开门,周尔襟的死讯就传出,全世界关注航空和股票的民众都看见了飞鸿航空副董疑似失踪死亡的消息。
股价开始极大波动地动荡。
陈问芸已经和周仲明协商过,在开市第一时刻把股票抛出,等他们抛完,就立刻放死讯。
估计等多几天,之前卖股票的钱能买回来好几倍的股票。
但村子里一片祥和,周尔襟和虞婳好像在桃花源一样远离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