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不会再有别的任何可能!
他们江西这边的人,都奉公守法。
朝廷让清丈田亩,就清丈田亩了,都没有什么犹豫的。
更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过分的事情。
这就是来江西这里,清丈田亩之人,骄横跋扈,无法无天,才干出来的。
他们江西这边和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
除此之外,不会再有别的任何可能。
就是清丈田亩的那些人,杀了胡公子……
……
“什么!胡公子被他们杀了?当真猖狂!
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们怎敢做出这等事情来?
眼里还有王法吗?
这些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真的是欺负江西这边没人吗?
觉得朝廷是他们开的了?
真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能一手遮天了?!”
南昌卫指挥使丁玉,在听了这么个消息之后,蹭的一下就站起身来。
别提有多么的震惊。
继而面色阴沉如水,勃然大怒。
“传我令,点兵马,协助官府,将大胆狂徒捉拿归案!”
丁玉面色铁青,整个人都进入到了暴怒的状态。
一副誓死捍卫江西这边尊严的模样。
……
这突然之间所发生的事儿,让江西这边的许多人,都无比的震惊。
继而又有诸多,复杂难言的情绪在心头升起。
本来就因为清丈田亩,而紧张的江西这边,气氛一下子变的更加的紧张起来。
充满了惶惶不安。
只觉得风雨欲来。
只要不傻,便都能明白接下来的事情,绝对不好平息。
江西这边,必将迎来一场比清丈田亩,更加严重的事端!
这些清丈田亩的人,当真过分。
完全就是胡作非为,草菅人命,不把人命当回事儿!
连当朝丞相之子,都敢杀!
那在清丈之中,又被他们冤杀了多少人?
“诸位,发生这种事情,我等不能忍!绝对不能忍了!”
“咱们把这些清丈田亩之人,赶出江西去,别让他们在这里的继续胡作非为,残害百姓!”
“对!诸位,且行动起来,抱在一起共同出力!
抵制这等暴行,还我江西这边一个朗朗乾坤!
这个天底下,终究有一个说理的地方。
咱们联合起来上书,为我们江西讨个公道!”
“对,让陛下看一看,他派来江西清丈田亩之人,到底是何等的过分,何等的可恶!”
“老表们,不能再沉默了,再沉默下去,咱们的田没了倒还是小事。
弄不好不光田没了,就连地也要没了!”
原本,江西那边许许多多人,就因为清丈田亩之事,而人心惶惶。
不知道积蓄了多少的怒火。
之前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做这件事。
就算是有人行动,那大多也是单枪匹马,难以联合到一块,产生太大的动静。
可这一次不一样了。
随着胡天赐被清丈田亩之人,给杀了的消息,肆意传播之后。
再加上一些有心人,在后面专门进行了一些鼓动。
事情一下子就变得不同了。
很多人像是苍蝇闻到了血,纷纷对这清丈田亩之事,进行明着反对,发生了一些冲突,又死了一些人……
……
吴印的神色,同样难看。
本身他就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知道在江西这边进行清丈,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
可这个时候,在知道了这些人都干出来了什么事后,依然忍不住吃惊。
这些人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下手也实在是太狠了!
竟然按直接动手,将胡惟庸的儿子给弄死了!
有从陛下那里得到的提示,以及来到江西这边之后的所见所闻。
都清楚明白的告诉他了一件事。
那就是江西这边的很多人,和胡惟庸之间联系特别的深。
江西这里,也是胡党最大的汇集地。
可结果,这些人居然能胆子大到动手,将胡惟庸的儿子给弄死。
从而阻碍江西这边的清丈。
这些人是真能下得去手!
这件事儿根本不用问,他就知道必然是江西这边的人,不愿意看到朝廷清丈田亩。
所以这才丧心病狂之下,干出这等事情来。
这事也有不少的疑点,比如,他可从来没有下过令,说清丈田亩之时要封路。
而清丈田亩,也完全用不着去封路。
毕竟清丈田亩之时,只是在道路两侧的田里做事,关路什么事?
可现在,路就是封了。
事情还还就是那般凑巧,死了胡惟庸的儿子。
“总督,还清丈吗?”
有人忍不住望着吴印出声询问,声音之中带着一些紧张,还有一些着急。
“清丈,必须清丈,为什么不清丈?”
“属下的意思是说,咱们……咱们是不是应该稍稍的先停一下,过了风头,再开始清丈?”
吴印摇头:“不行,接着进行,分毫不让!
那些人就是要用这样的手段来逼迫我们,让我们低头服软。
我要用行动告诉他们,不可能的!
退一步,便是咱们输了!”
吴印的态度依旧很强硬。
“可是……可是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再不暂缓清账的话,容易闹出乱子来。
甚至于……甚至于有乱民作乱都不是不可能。”
吴印再度摇头,脸上神色很冷。
“那就让他们乱!且看看能乱到什么程度!
都有哪些人敢作乱!
敢出这等阴招,把胡惟庸的儿子都给弄死了,那他们敢不敢把我也给弄死!敢不敢造反!”
吴印的声音冰寒。
而他也知道,对他们这些人,陛下早就考虑。
清丈田亩,真的只是来清丈田亩吗?
除了清丈田亩之外,还要好好的来清理一下江西这边的官场。
将胡惟庸的江西,给变成大明的江西!
一些不做人的人,必须要清理掉!
他们不乱,还不好动手。
现在闹出事情来了,那后面再对他们动手,就名正言顺了……
……
“夫君,要不……要不让天赐回来吧?
天赐在江西那里,我着实有些不放心。”
应天城,胡惟庸的夫人望着胡惟庸出声说道。
胡惟庸摇摇头:“无妨,只管让他在那里,不会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