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着脸,一人后脑勺给了一记不轻不重的“铁拳”,“打架是吧?去外面打!走,给我出来!”
一群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小崽子瞬间偃旗息鼓,耷拉着脑袋,你推我搡、灰溜溜地排着队,被满脸写着“欲求不满”的炎烈亲自押送着,穿过走廊,推开走廊尽头的大门,炎烈带着崽子们走向旁边的树屋……
主卧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白弯弯一人,在床上翻了翻身……
与此同时,烬影半扶半架着醉得胡言乱语、几乎不省人事的蛟渊回到了他的房间。
他将蛟渊安顿在床榻上,细心地替他盖好兽皮,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看着这个平日里威严沉稳的长辈,此刻因情伤而如此狼狈,烬影心中也涌起一股同病相怜。
待到蛟渊终于呼吸平稳,沉沉睡去,烬影才轻轻掩上门,走了出来。
他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脚步迟疑。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离开,但内心深处那份无法割舍的牵挂,却像藤蔓般缠绕着他的心。
最终,他还是克制地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还没迈出两步,楼上隐约传来了些许动静,夹杂着白弯模糊的喊声。
或许她是在喊她的兽夫。
心里这样想着,但脚步并未继续。
反而是她的喊声没有消失。
怎么回事?
没人管她吗?
在大脑做出决定前,他的脚已经不听使唤地迈了出去。
二楼异常安静,似乎连平日最闹腾的崽子们似乎都不在。
他循着声音,走到主卧门外,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推开门。
屋内,只有白弯弯一人躺在宽大的床榻上,似乎已经熟睡。
烬影缓缓推上门,脚步不自觉地朝那道刻在心底的身影靠近。
他停在离床不远不近的位置,深邃的目光贪婪又克制地流连在熟睡雌性的脸庞上。
他再看一眼,就再多看一眼……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脚步始终无法移动。
就在这时,床上的白弯弯忽然一个翻身,半个身子几乎探出了床沿,眼看就要摔下来!
烬影心脏猛地一缩,身体先于思考,一个箭步冲上前,长臂一揽,稳稳地将她接住,带入怀中。
白弯弯其实并未睡着,只是头晕得厉害。
被人抱住也不挣扎,反而抬起头,冲着他露出一个傻乎乎、毫无防备的甜美笑容。
然后,她像是找到了最舒适的抱枕,自然地抬起手臂,紧紧搂住了他精壮的腰身,小脸在他胸膛依赖地蹭了蹭,发出模糊的咕哝:“陪我……睡……”
烬影浑身一僵,呼吸骤然紧促。
怀中温香软玉,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混合着酒气,几乎要摧毁他的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着就先这样抱着,等她睡熟了再放开她离开。
然而,白弯弯却并不安分。
她那只小手,开始无意识地在在他后背游移,随后竟钻进了他兽皮衣的衣襟,微凉的指尖直接触碰到他紧绷而滚烫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