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侣仪式的热闹喧嚣渐渐散去,转眼已是下午。
阳光依旧明媚,但比正午时柔和了许多。
兽夫们早已经各自忙去,只剩下金翊还守着她。
先前喝下的猴儿酒,此刻后劲开始真正显现,如温吞的潮水般漫上白弯弯的四肢百骸。
她只觉得浑身懒洋洋、软绵绵的,脑袋晕乎乎的,看东西都带着一层柔光,脚步更是虚浮不稳,全赖身旁的金翊紧紧搀扶着。
她心情似乎格外好,或许是为霜姨终于找到归宿而高兴,或许是酒精放大了内心的愉悦。
回去的路上,她像只黏人的小猫,时不时就侧过头,在金翊线条优美的侧脸上“啾”地亲一口,留下一点湿漉漉的、带着果酒甜香的痕迹。
嘴里还哼着破碎不成调、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小曲儿,眼角眉梢都漾着醉意的满足。
金翊被她这罕见的、孩子气的黏糊劲儿逗得心头发软,满眼都是化不开的柔色与宠溺。
他索性放缓了脚步,几乎是半抱半扶地搂着她,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享受着这难得亲昵的归家路途。
然而,路再长也有尽头,步伐再慢也会抵达。
当金翊抱着弯弯进入家门时,迎面就撞上了正一脸气恼、准备往外走的炎烈。
“你们可算回来了!”炎烈见到他们,脚步一顿,脸上怒气未消,但眼神在看到白弯弯依赖地靠在金翊身上时,立刻软化成了担忧,“我正打算去接弯弯呢!怎么醉成这样了?”
金翊一边稳住怀里东倒西歪的雌性,一边往里走,随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瞧你这一脸火气,谁惹着你了?”
“还能有谁!”炎烈跟在旁边,闻言又气不打一处来,指了指楼上方向,“还不是那群精力过剩的小崽子!吃饱了撑的,又在房间里追逐打闹,把我刚收拾好的东西撞得乱七八糟,还差点打起来!皮痒了真是!”
金翊闻言,低低笑了一声,带着过来人的了然:“让他们打,打打闹闹感情才好。你我小时候,谁不是这么打着长大的?只要不真伤着就行。”
“那倒也是……”炎烈被他说得一愣,怒气消了几分。
他目光落在金翊怀里似乎快要睡着的白弯弯身上,立刻伸出手,“我来抱弯弯回房休息吧。”
金翊看了看怀中醉眼迷离、脸颊绯红的雌性,又看了看炎烈,犹豫了一下。
家里雄性们分工明确,今日轮到他准备食物和炎烈照料弯弯和崽子们。
此刻他确实需要去准备晚餐所需的食物,一大家子几十口兽人等着吃饭。
“好,”金翊最终点了点头,小心地将白弯弯转移到炎烈坚实有力的臂弯中,“你看好弯弯,让她好好睡一觉。”
“放心吧。”炎烈稳稳接住温香软玉,感觉怀里的雌性轻哼了一声,自动在他胸口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靠着。
金翊又叮嘱了两句,这才转身匆匆朝地窖方向走去。
炎烈抱着白弯弯,放轻脚步走上二楼,回到弯弯宽敞的卧室。
他将她轻柔地放在铺着厚实柔软被褥的大床上,拉过薄毯想给她盖上。
然而,白弯弯似乎并不想睡。
酒意让她的感官变得迟钝又敏锐,身体异常燥热。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水光潋滟地望着眼前轮廓有些模糊的、充满雄性荷尔蒙气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