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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512转经筒诉兴亡事冰纹映透赤子血

他暗中联络曲诚的旧部,在锦衣卫的刑房内设立“忠义堂”,供奉着曲诚的牌位。每次用刑,他都会对着牌位念叨:“老指挥使,小的这就为您报仇。”

他们以“查案”为名,故意放走李之仪的信使,甚至将石念清洗军方的密令,偷偷传递给秦岳的儿子。更危险的是锦衣卫指挥同知魏忠。他是石念亲自提拔的,却在暗中与赵清漪勾结。

赵清漪试图通过魏忠控制锦衣卫,而魏忠则想利用太后的名义,架空石念。

有一次,石念命魏忠抄查孔颖达的家,他却故意遗漏了孔颖达的《斥女帝疏,使得这本册子在洛阳的书坊中疯传。石念在凤仪宫摔碎了魏忠送的“忠心”玉佩,却暂时不敢对他采取行动——因为魏忠手中握有太多她登基时的血腥秘密。

宫墙内的在“余烬”冷宫的深处,贺瑶和郭碧玉仿佛已化为灰烬,然而在暗夜中仍闪烁着微弱的火星。

贺瑶,太极剑前掌门之女,在这冷酷的环境中依靠“太极吐纳法”维系生命,每日用发簪在墙上刻写武当心法。一位曾受贺家恩惠的小太监,借送水之机,将心法秘密传回太极剑门。

太极剑掌门解读心法中的隐语,得知贺瑶尚存于世,遂连夜派遣弟子潜入洛阳,在冷宫外墙的石榴树下埋藏了一把匕首——那是贺瑶昔日练习太极剑时所用,剑柄上刻有“守正”二字。

郭碧玉则更为狡猾。她在冷宫中伪装成疯癫,将珍珠钗磨成粉末,悄悄混入给柳丹的“请安信”中——尽管柳丹被软禁于嵩山,却仍能收到宫中的信件。

珍珠粉中掺杂了“迷情散”,柳丹服用半年后,竟在嵩山道观与一名小道士发生了私情。

这一丑闻最终被锦衣卫上报给石念,本欲借此彻底铲除柳丹的石念,未料到郭碧玉早已通过小太监将消息传至江南。江南的儒生们因此作了一首《嵩山怨,斥责石念“连亲母都容不下,何谈容天下”,令她气愤至极。

洛阳的雨依旧连绵,石念站在应天门上,眺望城外烽火台的火光——这次并非金国入侵,而是秦岳的玄甲军在黄河对岸高举“清君侧”的旗帜。她紧握凤冠上的九凤钗,钗尖寒光映照着她的面容,仿佛回到了当年对石念云说“我要成为武则天第二”的时刻。只是那时她未曾料到,当龙椅真正属于自己时,四面八方的刀光剑影,会比洛阳的雨更加密集、更加冰冷。

……

收复吐蕃,率领众将士班师回朝的石飞扬到达贺兰山脉,下令众将士安营扎寨,歇息几天再回洛阳。

贺兰山顶的积雪在月光下泛着冷辉。

石飞扬的玄甲沾着冰晶,七星剑斜插在雪地里,剑穗的红绸被山风扯得猎猎作响。他望着崖下翻腾的云海,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银线破空的轻响——那声音他已记熟,是李瑞彤的“寒袖拂穴”。

素白裙裾的美女踏雪而来,裙角扫过之处,积雪竟凝成细碎的冰。

她的银线在指间绕成蛛网,月光透过线网,在石飞扬的玄甲上投下斑驳的影,调侃地道:“大唐太上皇倒是好兴致,独自在此赏月。就不怕我取你性命?“

石飞扬的明玉功悄然运转,肌肤泛起的玉色在月色中流转,也调侃地道:“你若想杀我,早在沙枣林就该动手。”说着,搂过李瑞彤入怀。

此时,李铁牛气喘吁吁地跑来说道:“陛下,大事不好!”随即将石念篡位自立的消息,详细向石飞扬禀报。李瑞彤震惊的,樱桃小嘴张成了“0”字型。

石飞扬闻讯,伤感的泪水漱漱而下,难过地道:“我活千年,浴血千年,奋战千年,却始终富不过三代。无论是移宫,还是大唐帝国,每隔几代人,都相互残杀一次,争权夺利。为什么?为什么人性会如此?为什么?”他又仰天长啸:“苍天,为何对石某如此不公?为何?”一阵胸闷气滞,继而哇哇吐血,眼前一黑,身子前倾,直悬而下。耳边掠过李瑞彤、李铁牛和众将士的惊呼声:“陛下!”

砰!石飞扬头下脚上,撞破冰面,直坠冰湖。

其明玉功本能地护体,形成一座冰棺,紧紧地将石飞扬包裹其中,密不透风,密不透水。

……

贺兰山脉的冰湖在百年后的惊蛰这天终于裂开。冰面的裂痕像极了石飞扬玄甲上的纹路,从湖心蔓延至岸边,“咔嚓”声震得崖壁上的积雪簌簌坠落。

当最后一块冰碴弹起时,他破冰而出的刹那,玄甲上的冰纹突然迸发出淡金色的光——那是明玉功运转到极致的征兆,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凝成化石般的纹路,嵌在甲胄的龙鳞缝隙里,再也褪不去。

“咳……咳咳……石飞扬的胸腔剧烈起伏,冰湖底的寒气呛得他撕心裂肺地咳。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肌肤泛着玉石般的光泽,却比当年在兴庆府时更透明,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碎掉。腰间的鹿皮袋贴在皮肤上,温热的触感提醒他里面藏着的无数珍宝——大唐的传国玉玺、西夏的太阳佩、吐蕃的金铃权杖,还有李瑞彤塞给他的半根银线。

可此刻,这些能让天下人为之疯狂的宝贝,却重得像灌了铅,坠得他几乎站不稳。

他踉跄着爬上冰岸,七星剑从冰湖中自行飞出,剑穗的红绸上还挂着冰凌。

他望着空荡荡的山谷,李瑞彤当年踏雪而来的痕迹早已被风雪磨平,李铁牛插在崖边的青竹杖化作了半截枯木,连当年众将士扎营的篝火坑,都成了野兔的巢穴。

只有风穿过崖壁的呜咽声,像极了当年沙枣林里,李瑞彤银线破空的轻响。

“百年……百年啊……石飞扬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活了太久,久到记不清自己是从哪个朝代开始征战,可每一次失去家国的痛,都像刚发生一样新鲜。

移宫的覆灭、第一次建立的王朝崩塌、如今的大唐……他以为自己早已炼就铁石心肠,可当“富不过三代”这五个字砸进脑海时,膝盖突然一软,重重跪倒在冰面上。

“噗通!”玄甲与冰面相撞的闷响惊飞了崖下的水鸟。

石飞扬捂住脸,指缝间渗出的不是泪,而是带着冰碴的血——明玉功护体百年,连眼泪都被冻成了冰晶,此刻冲破血管,才得以宣泄。

他想起石念抓周时,胖乎乎的小手死死攥住七星剑的模样,赵清漪笑着说“这丫头有帝王相”,他当时还摸着女儿的头,说“爹爹的江山,将来都是你的”。

“我错了……我错了啊……”石飞扬突然用额头撞向冰面,玄甲上的龙纹被撞得凹陷,他仰天长啸,仰天长叹,仰天悲哭:“我不该让你学那些权谋!不该让你看武则天的传记!你是我的女儿啊……”

冰面被撞出蛛网般的裂痕,每道裂痕里都映出石念的脸——幼的天真、少年的倔强、登基时的狠厉、被缢死前高喊“我是武则天第二”的疯狂。

他猛地抬头,对着苍天嘶吼:“为什么!为什么啊!”声音在山谷里回荡,惊起的雪崩从山顶砸下,雪块擦过他的玄甲,碎成齑粉。

“我奋战千年,浴血千年,难道就是为了看子孙相残吗?!”他的“帝天狂雷”神功不受控制地爆发,冰湖突然炸开,水柱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无数冰箭,又齐齐射向他自己——可明玉功形成的冰甲护住了他,那些冰箭在他周身碎成雾,像场绝望的祭奠。

发泄过后,石飞扬瘫坐在冰湖边,看着湖面倒映出的自己。十八岁的容颜,剑眉星目,玄甲虽旧却依旧威风,可那双眼睛里的疲惫,却比千年古树的年轮还要深。

他解开鹿皮袋,倒出一堆珍宝,随手抓起块鸽卵大的夜明珠,却像扔石子一样扔进冰湖。“万里江山,亿万珍宝……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飞回洛阳时,石飞扬的玄甲上还沾着贺兰山脉的冰碴。可越靠近都城,空气中的血腥味就越浓,最后竟盖过了他甲胄上的寒气。

当洛阳城的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时,他猛地顿住脚步——那面飘扬在城头的,不再是大唐的龙旗,而是绣着狼头的蒙古旗帜,旗帜的边角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不……不可能……”石飞扬的指尖掐进掌心,血珠滴在玄甲上,瞬间被冰纹冻结。

他像疯了一样冲向城门,守城的蒙古兵举着弯刀喝止,他却连眼都没眨,“移接玉”神功顺势一引,弯刀纷纷转向,劈在同伴的脖颈上。

鲜血溅在他的脸上,温热的触感让他猛地清醒——这不是梦,他的大唐,真的没了。

城里的景象比他想象的更惨烈。朱雀大街上,蒙古兵赶着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其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妇人,还有被打得头破血流的书生。

一个蒙古百夫长夺过妇人怀里的婴儿,像扔皮球一样扔进旁边的火堆,婴儿的哭声戛然而止,那妇人疯了似的扑过去,被百夫长一刀劈成两半。

“啊——!”石飞扬的怒吼震得两旁的店铺牌匾簌簌作响。

他的七星剑不知何时已出鞘,剑光如银河泻地。

百夫长的人头还没落地,石飞扬的“百胜刀法”掌风已扫过周围的蒙古兵。那些弯刀在他面前如同玩具,玄甲上的冰纹暴涨,将飞溅的血珠冻成红色的冰晶,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光。

“是……是神仙吗?”幸存的百姓跪倒在地,看着石飞扬玄甲上的龙纹,以为是大唐的神灵显灵。

石飞扬却充耳不闻,他的目光扫过被烧毁的店铺,其中一家正是当年郭碧玉最喜欢的胭脂铺,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墙角还堆着几具烧焦的尸体。

他沿着朱雀大街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在血水里。曾经繁华的洛阳,如今成了人间地狱:药铺被抢空,掌柜的尸体挂在门楣上;绸缎庄燃起大火,火苗舔着“胡庆余堂”的牌匾。

最让他心痛的是,紫宸殿的方向传来蒙古兵的狂笑,他们正用石飞扬的龙椅当马槽,给战马喂草料。

石飞扬愤怒而骂:“畜生!”其“惊目劫”神功应念而发,目光扫过紫宸殿,冰寒的视线让殿内的蒙古兵瞬间僵住。他的七星剑挑起一个蒙古千夫长,将他的尸体钉在龙椅旁的柱子上,剑穗的红绸缠在柱上的龙纹雕刻,像给巨龙系上了血带。

他发疯般似的暴喝道:“谁再敢碰大唐的一砖一瓦,这就是下场!”可蒙古兵源源不断地涌来,他们的“锁喉功”带着草原的狠劲,却在靠近石飞扬三丈内就被明玉功冻结。

石飞扬杀得兴起,玄甲上的冰纹里嵌满了碎肉和骨渣,七星剑的剑光染成了暗红色,可内心的痛苦却丝毫未减。他想起当年与李瑞彤在沙枣林并肩作战的场景,那时的杀戮是为了守护,而现在,只是为了泄愤。黄昏时,他杀到了紫微宫。

石念被缢死的那棵槐树还在,树干上还留着绳索的勒痕,旁边的石碑刻着“逆贼石氏念伏诛处”。

石飞扬抚摸着粗糙的树皮,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痛哭:“我的女儿……我的大唐……”他哀嚎着,一头撞在槐树上,玄甲与树干相撞的闷响,惊得树上的乌鸦四散而飞。

一个放羊的孩童躲在假山后,被他的哭声惊动,怯生生地探出头。

石飞扬抹去脸上的血和泪,招手让他过来。

孩童手里攥着半块麦饼,哆哆嗦嗦地道:“大……大哥哥,你是……是大唐的兵吗?”

“我是……大唐的皇帝。”石飞扬的声音沙哑。孩童的眼睛突然亮了,说道:“我爷爷说,三十年前,女皇帝被元人吊死在这棵树上,她死前还喊着要当武则天第二呢!”

孩童指着紫微宫的方向,又难过地道:“元人说,她把大唐的兵都派去打自己人了,才让元人钻了空子……”石飞扬的心像被狠狠揪住,他想起石念幼时的誓言,想起她拉拢势力时的狠辣,想起她登上龙椅时的得意。原来,她真的成了“武则天第二”,却也亲手毁了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啊……”他仰天长啸,声音里的绝望让孩童吓得哭了起来。

……

接下来的三个月,石飞扬成了洛阳城里的“鬼”。他白天躲在废墟里,取出鹿皮袋里的粮食,却常常一口也吃不下;晚上则化身修罗,专杀那些作恶多端的蒙古兵。

他的暗杀从不拖泥带水。

一群蒙古兵在酒楼里调戏民女,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踏破窗棂,七星剑的剑穗缠住为首者的脖颈,轻轻一勒,那人便悄无声息地倒下。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移接玉”引着同伴的刀自相残杀。

这天,蒙古兵在城郊抢掠村庄,将村民赶到场院里,准备用火烧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