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老子这就点兵,斩了他们!”朗副将怒吼出声,立刻就要点兵去杀敌。
姜大郎:“……”
这个大魏真是该亡了,主将副将都不会打仗。
“朗副将,您护送梁将军回首府城要紧。”姜大郎拦住他,又请命:“末将请求领一千骑兵前去阻敌。”
“敌军有五千骑,你这一千兵马,恐怕不够人打的。”朗副将想多给姜大郎兵马,被拒绝了。
姜大郎道:“一千骑兵足矣,兵马多了,反而会施展不开。”
“成,就给你一千骑兵,尽量多杀点东漠畜生……当心东漠的毒药,这群不讲武德的,就爱放毒。”朗副将交代着,真怕这么好的将星会折损在东漠畜生手里。
“末将领命,此去定斩敌扬国威,且平安归来。”姜大郎可不想死,他还得活着回首府城,保护粟粟。
粟粟还小着,遇上这等大战乱,定是怕的。
还有古铖勇,不知有没有开城门放粟粟她们进城躲兵灾,有没有为难粟粟?
要是古铖勇敢不开城门、敢为难粟粟,他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梁将军之名,斩了古铖勇这个叛将!
没错,就是叛将,毕竟斩将得有个罪名。
不用你斩,此时此刻,东福镇与魏军布防线的拒马前,秦小米以及无数魏民已经想冲破关卡,杀进城去,斩了古铖勇。
铛铛铛!
铛铛铛!
“后退,全部后退,谁敢越过拒马,就是闯营,就是叛民,按大魏律,诛全族!”
“诛你祖宗的全族,来诛来诛,你不敢诛你就是太监!绝种的玩意!”
“七月中旬,我们就到了东福镇,按照你们的要求,划地扎营,做防瘟疫隔绝,如今什么时节了?中秋节都过了!”
“八月十八了,整整一个月啊,天芒府都被屠城了,东漠大军已经杀过来了,还不给我们放行,安排我们进城,你们按的什么心?你们怎的这般歹毒?莫不是想拿我们做靶子,让我们去迎击东漠大军!”
没错,这么清晰又有水准的话,是秦二叔喊的。
他也不躲在人群里了,就光明正大指着魏军骂。
还问:“苏千户哪去了?让古都指挥使的小妾的弟弟苏千户出来见我们!违抗战事军法,恶意阻拦魏民进城躲兵灾,这是人干事?怕不是细作吧!只有细作才这么想要魏民死!”
“秦庄你住口,战时无证据污蔑朝廷武官,无审问可当场斩首示众!”方癸指着秦庄怒斥,眼里浮现快意光芒,给麾下兵马下令:“来人,拿下污蔑者秦庄,以护大魏军法!”
“护你爹,方癸你个小人,趁机报复是吧?老子告诉你们,老子有燕国公给的护身信物,陛下都夸我秦家,我秦家但凡有一个人被害,你们整个首府城的文武官员都逃不了被查!”
又指着要来拿他的将士们道:“记住你们是谁的兵?不想被京城按上一个叛兵的罪名,就做好你们身为一个魏军该做的事儿!”
“对,敢滥杀无辜,我们所有魏民都不答应,死都要上京城告御状!”温阳等人喊着,带着一批山民围住秦二叔,保护他。
秦二叔指着方癸道:“滚去把古铖勇、阎大人、曾同知、苏千户、戴千户喊来,你一小小总旗,没资格也没能力处理这么大的事儿!”
“你要是不去请他们来,那我们即刻写奏疏,再让凌百户的兵马拿着奏疏,绕过首府城,把奏疏送往京城去,参你们一个战时拥兵自重之罪!”
“我们可能等不得陛下为我们做主,但你们也休想落一个好,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大逆不道!”方癸快气死了,可他、以及躲在后头的苏千户、曾同知等人都知道,秦家有把状纸递到京城的本事。
不得已,曾同知只能拽着戴千户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