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朗副将朝着营帐外大喊。
阿兰婶子、阿鹤叔他们闻言进来。
砰砰砰。
三个大水缸被放置到地上,开始生火,熬水缸里的水。
一刻钟,水温微高后,撤火,加入已经熬好的浓稠汤药,分别放进第一、二、三个水缸里。
阿鹤叔带着山医、军医们,给梁将军扎针,扎差不多后:“可以了,把梁将军抬到水缸里,泡着。”
“轻点搬,别弄伤梁将军。”朗副将吩咐,小心翼翼地跟着。
梁将军被泡进大水缸里,足足泡了半个时辰,把第一缸的药汤泡得微红后,换第一个缸,继续泡着。
泡药汤期间,阿鹤叔他们还会调针。
整个拔毒过程下来,足足一个半时辰。
人,泡这么久,每次泡完出来,都能把朗副将吓得脸色惨白,问姜大郎:“这,不会泡出个好歹来吧?还要泡多少天,梁将军才能醒?”
还能醒吗?
不会就一直是活死人吧?
最后两句话,没敢问出口,怕动摇军心。
姜大郎还是那套说辞:“这等拔毒法,虽然伤人皮肉,却是真能拔毒的,即使拔出来的毒素不多,也能保住命。只要梁将军还有气,咱们就还有主心骨。”
就还有最大的一张王牌去制衡古铖勇,去发号施令。
朗副将知道姜大郎说得对,可他还是希望,梁将军能醒来,是问:“可还有更厉害的拔毒法?”
姜大郎:“有,大放血、大催吐等,但太过伤身,梁将军此刻内脏遭受毒害,受损了,受不住这等大拔毒法。”
这么整,梁将军不被毒死也会消耗元气而亡。
最重要的是,东漠的这个毒,主攻脑部。
十几名亲兵为救梁将军,也中了这种毒,但姜大郎他们只能先抢救梁将军,所以那十几名亲兵因救治稍慢,全都死了。
可见敌军此毒的霸道。
好在,霸道的大毒,历来很难产出太多,因此他们不用担心,短时间内会再被这种大毒所害。
“可将军也不能一直昏迷啊。”朗副将恨不得把梁将军给摇醒。
阿鹤叔道:“好生给病人养身体,把身体养到一定程度后,就能做大拔毒……如今的小拔毒法,虽然不能让梁将军立刻醒来,但能防止毒素再侵害身体内腑,将毒给控制住。”
咚咚咚!
咚咚咚!
战鼓声响,是斥候兵带着情报赶回来了。
朗副将他们闻言,急忙出营帐去迎,瞅见人后,立刻道:“说!”
斥候小旗长道:“报,东漠的五千轻骑日夜兼程追击咱们,请速速拔营往首府赶,否则恐被敌军轻骑兵追上!”
梁将军对于东漠大军来说,可是一块肥肉,怎能让这块肥肉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