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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孔明赠仲达女装,并点评其食少事烦;刘备病体沉重,阿斗尽孝

白白增加自己的战损,对诸葛亮而言得不偿失。

费祎忧心忡忡:

“然关中粮运艰难,恐难持久……”

诸葛亮淡然道:

“故需双管齐下。”

“一面固守,一面上书朝廷。”

遂唤文书官:

“修表奏请陛下:”

“就说关中战事胶着,需增拨粮饷。”

“请调存粮三十万石,另拨银五千万钱以为军资。”

诸将仍疑虑重重。

姜维道:

“纵得粮饷,转运亦需时日。”

“期间若魏军来袭……”

诸葛亮成竹在胸:

“司马懿新败,不敢轻出。”

“且……”

他微微一笑,“我已有计策。”

三日后,

汉军前推三十里,沿河筑起连绵营寨。诸葛亮亲临前线,指挥若定:

“此处立望楼,须高五丈,可观魏军动静。”

“此处挖暗壕,内设铁蒺藜。”

“此处设浮桥,看似渡河之用,实为疑兵。”

司马懿在河北望见,惊疑不定:

“诸葛亮竟不惧粮草供应不及乎?”

遂急召诸将:

“齐军推进,必有诡计。”

“各营加倍警戒,尤其夜间,防其劫营。”

然而汉军只是固守,日间操练。

夜间鼓噪,却不出战。

司马懿愈发疑惑,不敢妄动。

……

洛阳皇宫,长乐殿内烛火摇曳。

年过六旬的刘备斜倚在龙榻上,面庞消瘦,眼窝深陷。

唯有一双眸子仍不时闪过昔日的锐光。

他手中捧着诸葛亮自关中发来的奏疏,眉头紧锁。

上面写着:

“臣亮诚惶诚恐,谨奏圣主陛下:”

“臣受命总督雍凉,仗天威而讨逆虏。”

“三军效命,将士同心。”

“去岁出师以来,屡破魏军于渭水。”

“魏帅司马懿畏我兵锋,深壁固垒,不敢复战。”

“今西贼胆裂,龟缩营垒。”

“陇右关中已复大半,此皆陛下洪福所至,汉室复兴之兆也。”

“然臣观司马懿老谋深算,虽屡败而元气未衰。”

“近闻其广征民夫于渭滨,掘壕三重,筑垒九重。”

“更以鹿角连营三十里,显有长期相持之意。”

“魏国虽地瘠民贫,然据天府之地,仓廪尚存积粟。”

“臣恐迁延日久,或成胶着之局。”

“臣尝考关中地形,自秦汉以来战祸频仍。”

“水利失修,沃野化为瘠土。”

“虽效赵充国屯田之法,引渭水溉荒原,然麦苗方秀,未逮秋收。”

“较之益州天府之土,一年多熟之丰,实难企及。”

“今军中存粮仅支三月,铠仗损敝待更,箭矢十失。”

“伏惟陛下明鉴:以大汉之国力,远胜僭魏伪朝。”

“然远征转饷,千里馈粮,士有饥色,马无秣粟。”

“昔高祖定关中,萧何镇抚馈饷不绝。”

“光武兴汉室,寇恂转运帷幄有功。”

“今臣不敢自比先贤,唯效愚忠。”

“恳请陛下敕府库拨粮三十万石,解送军前。”

“另请发帑藏五千万钱,以供缮甲砺兵、抚恤伤亡之需。”

“臣已令将士轮番屯垦,渭滨新田千顷禾苗渐长。”

“待至来年麦熟,军粮可自给其半。”

“更组织陇西羌胡互市,以盐铁易牛羊,稍补军用。”

“惟长远之计,仍赖朝廷源源接济。”

“今西北风云变幻,正当持重待机。”

“若粮饷无缺,臣当效田单守即墨之志,励将士固守营垒。”

“俟魏军有隙,则展韩信出陈仓之谋,率虎狼直捣成都。”

“兴复汉室,一统神州,此臣日夜未敢或忘之志也。”

“临表涕零,不胜迫切待命之至!”

“雍凉大都督,臣诸葛亮谨奏。”

“……宣陈相。”

刘备的声音略带沙哑,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多时,

陈登疾步而入,躬身行礼:

“臣陈登,叩见陛下。”

刘备将奏疏递与近侍转交陈登,缓缓道:

“元龙啊,孔明在关中与司马懿相持,钱粮吃紧。”

“你这首相,可能筹措些粮草支援前线?”

陈登细览奏疏,面露难色:

“陛下若要,自然是有的。”

“只是去岁河北大蝗,赈灾已耗去大量钱粮。”

“今若往关中运粮,路途遥远,损耗颇巨,恐又是一笔不小开销……”

刘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侍从急忙上前抚背。

稍缓,他抬手止住陈登:

“先甭管开销大小,你只说有没有?”

陈登躬身:

“陛下若是要,自然是有的……只是……”

“好了!”

刘备颔首,语气坚决:

“既然有,那就发过去吧!”

“孔明用兵,从不虚言。”

“既说吃紧,必是急需。”

“臣领旨。”

陈登再拜,却未立即退下,欲言又止。

刘备似看穿他的心思,叹道:

“元龙可是觉得朕太过纵容孔明?”

陈登忙道:

“……臣不敢。”

“只是国库虽有余粮,亦需为长远计。”

“长远?”

刘备忽撑起身子,目光如电。

“若无孔明在关中挡住司马懿,何谈长远!”

“当年朕与子玉、云长、益德创业时,何曾计较过这些?”

言及这帮老兄弟,刘备又是一阵咳嗽。

这次竟咳出些许血丝。

侍从大惊,急忙递上绢帕。

李翊见状,急步上前:

“秋风萧瑟,最易伤人。”

“陛下万乘之躯,当格外珍重。”

刘备摆手止住内侍递来的茶汤,强笑道:

“……子玉过虑了。”

“不过是年轻时落下的老毛病,每逢秋深便要发作几日,不碍事的。”

“呵,不过说来也怪。”

“前几年倒未曾发作,近两年,便疼得厉害。”

“也不知是何故。”

话落,轻啜了口茶汤。

汤水从嘴角流出,侍从取出丝帕帮他擦拭。

李翊眉头紧锁,见刘备虽披厚裘,指节却因用力抑制咳嗽而微微发白。

小黄门又为刘备添了一件狐裘,殿内银炭盆烧得正旺。

却似仍驱不散天子眉宇间那缕倦意。

待议毕政务,李翊悄然寻至太医署。

华佗正在捣药,见李翊来,忙起身相迎。

“元化先生。”

李翊屏退左右,低声问道:

“陛下近日圣体似乎愈发不适,究竟情形如何?”

华佗长叹一声,引李翊至内室:

“相爷既问,佗不敢隐瞒。”

“陛下龙体……外看似无大碍,实则内里虚空。”

“年青时征战四方,伤痕累累,患有隐疾。”

“因陛下身子强健,迟迟未发。”

“然随着陛下年老,体力渐衰,器官老化,隐疾便发、”

“兼之国事缠身,陛下每日坐在殿内批阅奏折,对身体亦是巨大损耗。”

“年轻力壮之时,尚可忽略。”

“如今年过花甲,诸症并发。”

“正如老树逢秋,难免枝枯叶落。”

李翊急问道:

“可能根治否?”

这……

华佗眉头皱起,摇了摇头:

“若在壮年,或可以麻沸散麻醉。”

“剖腹洗肠,去腐生新。”

“然陛下年事已高,气血已衰,恐难承受手术之苦。”

他取出一卷医案,“现今只能以人参、黄芪等温补之药调理。”

“但相爷亦是通晓医理之人,当知‘药者毒也’。”

“是药三分毒,久服必伤肝肾。”

“如此调养,不过……不过延宕时日罢了。”

李翊默然良久,负手望向窗外。

庭中银杏叶落如雨,恍若时光流逝。

“当真别无他法?”

李翊声音微涩。

华佗沉吟片刻:

“除非……除非能静心养性,不再忧劳国事。”

“然这岂是陛下所能为?”

李翊黯然。

他深知刘备性情,即便病骨支离,亦必强撑理政。

想起当年徐州初识之时,纵横天下。

而今英雄暮年,竟难敌岁月消磨。

“今日之言,出君之口,入吾之耳。”

李翊最终道,“还望先生竭尽所能,延陛下寿数。”

“至于其他……自有天命。”

华佗躬身应诺。

李翊走出太医署,但见秋日西斜,将宫墙拉出长长阴影。

他忽然想起诸葛亮仍在关中苦战,朝中却已暗流涌动,不觉心中沉重。

当夜,

李翊独坐书房,修书一封与诸葛亮。

却只字不提刘备病情,只道:

“朝中诸事安好,孔明勿忧。”

“关中战事,全赖公之筹谋矣。”

书成封缄,李翊望向北方星空,喃喃自语:

“孔明啊孔明,但愿你能早日克竟全功。”

秋风掠过檐角,响起一阵呜咽般的哨声。

仿佛天地也在为英雄暮年,发出无声的叹息。

翌日清晨,李翊未用早膳便直往东宫。

宫人见是相爷驾到,急忙引入内庭。

但见庭中梧桐树下,太子刘禅正与妃子张星彩逗弄婴孩。

那孩儿虽是长子,却非星彩所出。

乃是星彩的侍女王氏所生,取名刘璿。

夫妻二人见李翊到来,忙抱着孩子上前行礼。

“相父今日怎得闲暇来此?”

刘禅笑问,怀中婴孩咿呀作声。

星彩亦含笑:

“相父可用过朝食?”

“庖人新制了蜜饯糕饼,正欲遣人送至相府。”

李翊却面无喜色,只略看了眼婴孩,便对星彩道:

“老臣有机密事与太子商议,请太子妃暂避。”

星彩察言观色,知有要事。

忙命乳母抱走孩儿,自己敛衽一礼:

“妾身告退。”

待星彩离去,刘禅方恭敬问道:

“相父有何教诲?”

李翊直视刘禅,声音沉重:

“陛下近日圣体欠安,太子可知?”

刘禅点头:

“……儿臣知道。”

“前日才入宫问安,父皇还抱了璿儿。”

“既知陛下有恙,为何不留侍榻前?”

李翊声音渐沉。

刘禅一怔:

“这!相父此言……儿臣每日问安,未尝懈怠啊。”

李翊背着手,叹息道:

“老臣非谓太子不孝。”

“然陛下年事已高,今既不适。”

“太子当朝夕侍奉汤药,岂可仅每日问安而已?”

见刘禅犹自不解,李凛然道:

“老臣原定,下月让太子巡慰河北之事,就此作罢吧。”

“去河北的行程取消,从今日起。”

“太子当居宫中,随侍陛下左右,不得轻离。”

刘禅愕然:

“这……相父,河北蝗灾方息,百姓翘首以待天家抚慰。”

“且两月后就是芒砀山祭祖大典,父皇身体不适。”

“我身为太子,自当代父祭祖。”

“河北之事,可遣大臣代行。”

“祭祖大典,亦可由宗室代祭。”

李翊断然道,“太子就对外称:陛下有恙。”

“人子当尽孝道,不敢暂离左右。”

“你明白否?”

刘禅虽困惑,仍躬身应诺:

“儿臣谨遵相父之命。”

此时庖人已备好膳馔,星彩亲自来请:

“相父劳顿,请用些茶点。”

李翊本欲告辞,见星彩诚意相邀,只得入席。

席间珍馐罗列,然李翊只略动了几箸,便起身告辞。

送走李翊后,刘禅茫然道:

“相父今日好生奇怪……”

星彩细问缘由后,沉吟片刻:

“相父深意,妾身或能揣度一二。”

“太子当即刻入宫侍疾,切莫迟疑。”

刘禅蹙眉:

“可你方才生产,璿儿也尚在襁褓,我怎忍离去?”

星彩正色道:

“家中仆婢如云,何须太子亲劳?”

“陛下乃一国之本,太子尽孝,即是安天下之心。”

“相父此举,必有其深意,太子当从之。”

刘禅犹疑道:

“然则……”

“太子!”

星彩忽然跪地。

“妾虽愚钝,亦知相父苦心。”

“今陛下若……若有不豫。”

“太子不在身旁,岂不贻天下笑?”

“请太子即刻入宫!”

刘禅忙扶起星彩,终下决心:

“既如此,我这就进宫。”

“家中诸事,劳你费心。”

当日,

刘禅便搬入宫中偏殿,朝夕侍奉刘备汤药。

洛阳城中很快传开“太子纯孝”美名,其速度之快,根本不像是自然传播。

就仿佛是提前收到消息一般,一经得知证实。

立马便开始有组织、有规模的将太子美名传开。

而京中一些明眼人,已经从中嗅出别样意味。

李翊得知刘禅已入宫,独坐书房,望着江山舆图。

喃喃说道:

“……陛下,这天下是你我一起打下来的。”

“不论将来发生何事,老臣都将誓死捍卫汉室江山。”

“也希望您,能明白老臣的良苦用心。”

窗外秋风又起,卷落满庭黄叶。

一场关乎国本的暗流,

正在这看似平常的孝行之下,悄然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