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帕奇币
无名和帕奇对视。无名倒坐，抱着椅背，凝视帕奇。帕奇则趴在无名面前的桌子上。
两人正在就商队迄今为止遇到的各种问题进行思考和商讨。
“一个难题啊。”无名说。
“确实是一个难题。”帕奇点头同意。
无名此时正神色凝重，脑力全开地思考着一个问题——
“虚拟偶像，要怎么变现呢？”
米凯拉的直播生涯蒸蒸日上，从瑟睿统计的数据来看，无论是粘性还是热度都非常令人惊喜。
米凯拉化名miko，作为一个美好的黄金律法研习者，给了观众们美好的想像，沉醉的体验。
他的粉丝数在很快时间，就已经超过了食粪者。
“我不配合吗？”
作为一个虚像，这当然是米凯拉有意识的模拟，但也代表了他疲惫不堪的精神。
“收集所有的卢恩……”无名沉吟。
关键在于食粪者走的是线下演唱会路线，无名可以收门票，收饮食费，卖各种纪念品诸如食粪者原味内衣。
“你是想说，痛苦是组成我的根源？”无名说。
随后人们不再无用地哀嚎，黑暗的彼岸中亮起灯火。不断有些死亡，幸存的人用三弦琴寄托哀思与思乡之情。
“这个我要指正一下。”无名说，“魔法的教育主要还是瑟睿和湖区那边负责，只是有些刺头学生，因为各种原因被逼学习，需要你这种会谆谆善诱，充满魅力的人来教他们。”
“请蒙葛特解开封印吗？”米凯拉猜到了无名的心思。
“什么视角？”无名问。
“不，如果你想发展下去，就必须让代币推广开，把卢恩都收到自己手里。”帕奇却说。
正义的脸庞转了九十度，看向米凯拉：
“不如我帮你找个治疗师。”无名说。
“但你不是没什么压力吗，一直都是绝对的王者啊。”无名鼓励米凯拉。
“从传达的信息来看，是这样的。”米凯拉说，“王城下水道，地底的深处，依然有幸存的商人，还在苟延残喘。”
“所以我们需要找的不是粪金龟，而是龟颈肉？”无名反思。
巨量的卢恩刺激到了无名，无名准备给员工都上上强度，给点压力。
新的代币延用了实体代币的外貌，一个金币上贴着帕奇的大光头，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无名觉得，请了米凯拉帮忙，咖列的情况应该就会好转了。
“你想让我死吗？”米凯拉眼珠子满是血丝。
无名还记得为了解开雪山封印，经历了多少磨难。
在商队的宣传里，新的虚拟代币与卢恩一比一兑换，但购买力却增加了两成。
米凯拉说：“你还记得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数据虽然好看，但他没法从这数据中套现。粉丝再多，他也收不到一份钱的卢恩。
“有这么累吗？”无名狐疑。
“谁想出来pk这么残忍的东西的。”米凯拉幽怨地看着无名，眼神灰暗。
而商队那边，无名也准备找商人们，再多加把劲。
无名鼓励米凯拉：
“有些竞争也是好事嘛，你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吗——把羊圈围在雷电花旁，雷电就会逼迫羊来回移动，山羊们就会变得活蹦乱跳起来，电气满满了呢！这叫雷电花效应。”
米凯拉看了无名一会儿，叹了口气：“现在呢，你又想让我干什么？”
他骑着小驴逃离，但那段经历还是时不时出现在脑海中，同伴的惨叫还回荡在耳边。
“我自己就行，不一定成功呢，现在先保密。”米凯拉说，“但如果能成功，过几天，你应该就能看到你的先祖了。”
睡眠质量不足，工作效率自然也上不来，咖列负责的生意也有了不小的滑落。
咖列觉得得找无名谈谈，把他调到湖区去，这样或许会好些。
“什么情况？”无名看着黑眼圈更重的咖列，无法理解。
“那是好事呀。”无名高兴道，“禁域的粪金龟，都收集起来，未来一段时间，我们的露滴会很紧缺。”
“太清晰，太有逻辑性了。”
无名摸着下巴：“我应该给你留够休息时间了啊，只是让你表演唱歌跳舞、直播带货、宣传代币、宣传新款衣服、试吃商队的各种美食、作为模范孩子宣传我们的母婴用品、教调香师一些混种恶兆的治愈方法而已……”
咖列郑重道：“我想救我的先祖。”
无名点头：“他是个人才，如果因为做梦而影响工作，那就太可惜了。你不是说你能入梦吗，你来看看。”
咖列点头。
“现在我们有了很大的优势。”帕奇说，“有瑟睿的存在，她可以给所有人建立一个虚拟钱包，使用全新的虚拟代币，把每个人的卢恩管理地井井有条。”
帕奇说：“我知道不简单，你可能不愿意做——”
无名看着那巨量的卢恩聚集到商队，眼睛都直了。
“我不痛苦吗？”无名指着自己。
帕奇说：“我跟伱说过，分发拉卡德大卢恩的时候，我要处理一下对吧。”
“但不会接收到那么清晰的信息。”米凯拉说，“鬼魂很少有能维持如此理智的存在，只有少数英雄强者有能力留存意识。”
“方案。”无名立刻回答。
无名有些犹豫，蒙葛特很犟，让他解开封印，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不需要。”帕奇说。
咖列详细描述了一场漫长的屠杀，人们在黑暗无光的深渊中哀嚎，恸哭，求饶，最终在毫无回应的黑暗中绝望，以及疯狂。
米凯拉问咖列：
“我知道专业技能是不能拿时间来算工钱的。”无名说，“我是想问问你，能不能给我也试试？”
咖列点头：“记得。”
“龟颈肉没用。”帕奇说，“那两个新生儿的父母，都是褪色者。还没意识到什么吗。”
“黄金树又是从哪获得的？”
“更大的可能是，并不是鬼魂，而是活人。”米凯拉说，“有一个意识清醒的活人，用了某种方法，在直接对你传达信息。”
帕奇说：“想办法把所有人的卢恩都收集过来，我有办法净化。只要让人们远离卢恩，他们就能恢复。到时候你不需要龟颈肉，也不需要米凯拉那种催引爱情的力量。”
米凯拉微笑地摇头：
“最后一个问题，黄金卢恩，如果是消耗品，那人们是从哪里源源不断获得的？”
门票和各种礼品更是不存在，观众想送都不知道哪里送。
“最重要的是商队。”帕奇说，“迄今为止，你的商路覆盖了宁姆格福、盖立德、利耶尼亚，还有亚坛。你的大商队遍地开花，涵盖衣食住行，我们有足够的资本，来推行这种新代币。”
“同伴的死亡。”无名说，“之前他带着手下去开辟商路，遇到意外，有些死伤。”
咖列说：“那就是被一个英雄的灵魂困扰了？”
“以前也整过这个。”无名想起来，“但印象里大家还是用卢恩比较多，我们的代币还有吗？”
无名说：“还有了米凯拉。”
“这也太夸张了吧。”无名说，“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啊。黄金树不是丰饶的象征吗。”
于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找了无名，无名看到他的眼圈，还吓了一跳。
“知道原因，那就好办了。”米凯拉手触碰咖列的额头，一阵氤氲紫雾笼罩他的头颅。
“那就没办法了啊。”无名无奈，“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那要通过你的人生来判断了，看你能否接受平静的生活，接受那一成不变。”米凯拉说，“我是以另一种视角来判断的，不一定准确。”
米凯拉斟酌片刻：“回响吧，一种在体内的回响。就像潜意识，告诉我哪里埋葬着炸弹，不能轻易触及。”
“当初菈妮好像也是用这玩意儿，把咖列催眠的。”
“你说那东西不处理，会破坏子嗣的诞生。”无名说。
而为了让民众放心，无名找上了满月女王和葛孚雷，让他们亲自出面，为虚拟货币的价值和稳定性背书，增加百姓的信心。
“可惜，它们并不属于我。”无名无不遗憾。
“你想听历史课还是方案？”
除了米凯拉之外，无名还让瑟睿主动模拟了几个人格，捏出形象各异的纯粹虚拟形象，跟米凯拉打个差异化竞争。
“幸存者，是不是不多？”
“能有什么危险？”
无名也没有让利，这两成是瑟睿预测完成替换卢恩后，可以节省的各种运输和交易成本。
属于无名的，只有那些商业活动的利润，以及米凯拉表演获得的打赏。
米凯拉说：“我们这些神人，也要上朝，也有些交流的。”
无名觉得有点眼熟：
“就像魅惑对我不生效一样吗？”无名问。
“我搞鬼要把死去的同伴，变成死去的先祖吗？”米凯拉问，“我不认为先祖带来的精神困扰，会比朝夕相处的同伴大。”
“有，我们的很多老客户在用，因为有优惠，但总体存在感不强。”帕奇说，“黄金卢恩是真的蕴含力量的，是真正的硬通货，就像灵魂一样。你很难用代币去取代。”
“为什么？”无名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