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秋水离开了南宫,独自一人在北冥闯荡,如今尤殿北冥分院的生意做的是越来越红火。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可以效仿当初的做法,让我尤殿砸我鸿蒙大千开枝散叶,落叶生根。
现在东渊刚刚经历一场战乱,曾经和我们合作的墨家也拥有了自己的城池。现在正是我们正式进入东渊的好时机。
秋潭,秋波,你们两个有没有什么想法?想想当年你们的大哥,勇敢点。”
沈秋水算是局外人,他若有所思地想着沈连云说话的内容,发现了沈连云的目的。
他这一番长篇大论,是在给沈秋潭铺路,铺一条活下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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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沈秋潭的所作所为,沈连云不会容忍这个儿子继续待在自己身边。可是看在父子情谊上,他又不舍得杀死自己的儿子。
沈秋波懵懵懂懂,他觉得自己现在在湛江也挺好,并不想换个地方,换种生活方式。
沈秋潭悄悄叹了口气,这是沈连云为他准备的唯一一条活路。“父亲,我觉得这种历练的机会很难得,我愿意去东渊。”
“你?秋潭啊,你是我最宠爱的孩子,也是我最小的儿子。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身处东渊,漂泊在外啊!”沈连云有些假惺惺地说着,但他的目光却是看着自己的妻子周婕妤。
周婕妤疑惑地看着他,又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沈秋潭。
沈秋潭闭上了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周婕妤眨眨眼,主动跪下说道。“夫君,我就这一个儿子,你让他一个人到东渊,我可舍不得啊!不如这样,我陪他一起去吧,等他什么时候把东渊的事务安置妥当,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来。”
“这样……也好。起码在东渊,秋潭也有个照应。你也不用担心,墨家这一年来和我们多有合作,我这次能够解毒也多亏了墨家药石宗的宗主孙仲珍的帮助。我会修书一封,让墨家好好协助秋潭,务必让秋潭能在东渊事事顺心。”
沈秋潭低下了头,重重磕了三个头。“父亲……孩儿不孝……以后不能侍奉您左右了!”
沈连云抬起了头,十分不舍地说道。“你自己在东渊,一定要好自为之。”
两件大事,其实只能算是一件大事,那就是如何处置沈秋潭。
和沈秋潭勾结的弭兵厅被撤销,也算是间接提醒了画舫阁的周康泰。
让沈秋潭去东渊,这是沈连云能够为他想到最好的归宿。
东渊有墨家人在,沈秋潭在东渊名义上是拓展尤殿业务,实际上是被墨家监视。
虽然沈秋潭的后半生将一直处于被墨家看管的状态,但他还活着不是嘛。
沈连云说完这两件事情,就让自己的孩子们退下了。
“李栀,你们觉得我如此处置,怎样?”沈连云的气势一下子就散了许多,仿佛这一瞬间他苍老了几岁。
李栀叹了口气,拦住了想要口无遮拦的秦章。“再好不过了,这也是沈秋潭应得的结局。”
“你们帮我证明了秋波的清白,我也信守诺言,这《圣迹图是你们的了。我累了,你们回去吧。”沈连云将《圣迹图交给李栀,他很是疲惫地离开了大厅。
李栀激动地接过《圣迹图,他看了看身边同样兴致勃勃的朋友们,他笑道。“等回去再研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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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张孤桐好奇地问。“怎么沈秋潭没有任何怨言就接受了沈前辈为他安排好的路呢?”
李栀叹了口气。“其实沈秋潭这个人很聪明,可惜他的聪明反而让他误入歧途。
沈秋水知道自己身为长子的优势,他的性格也比较坦率,所以他在待人接物的时候都是以诚相待,毫不做作。
沈秋潭能够做到洞察人心,可是他不信任他人,他与人交往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他在和你做买卖的错觉。”
淤握奇回想起当年他在文宣王城第一次见到沈秋潭的情形,沈秋潭虽然帮了他,却也无形之中让他欠了一个人情。
如果当时在文宣王城的是沈秋水,他一定会明码标价,而不会将这人情硬塞给淤握奇。
沈家三兄弟之中,恐怕活的最洒脱的就是沈秋波了。
刚才沈连云三言两语决定了沈秋潭的未来,可沈秋波什么也没听出来。
这也算是一种傻人有傻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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