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扶桑同生共死,若是扶桑今日不能安然离开,我就是死也要先杀了你!”彦昭字字铿锵有力。扶桑怀抱着惊魂未定的同心,抬眸瞧了彦昭一眼,两人站在凤朝宫外的空地上,静静对视时,眼中柔波荡漾。“放心吧,我再也不会让你有什。
么事的。”彦昭拍了拍扶桑的后背,又对同心笑笑,“同心乖,爹爹这次一定让你回家。”与扶桑对立的柳如是怎么看得惯扶桑和彦昭惺惺相惜?她心中的嫉妒早已排山倒海,此刻也已经失去了理智。“你从没打算过真正娶我吗?”柳如是问彦昭。彦昭不加思索:“没有,若是逼不得已非要娶。
你我宁愿自尽!”即便柳如是对此早已有所预料,却没想到彦昭亲口说出这些话时,她还是心绪难平,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杀了眼前这对男女。“彦昭,今日是你绝情在先。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可不怪我!”紧接着,火凤族和彦昭的将士打了起来,柳如是又将弦歌,诗怡和影浣等人招了过来。彦昭和朝勋护在扶桑左右,无人敢近扶桑的身。彦昭本想趁场面混乱送扶桑离开,谁知头顶陡然降落数不尽的利器。正是弦歌坐在凤朝宫大殿之中抚琴,她的音浪。
在空中汇聚成一枚枚利刃,如滂沱大雨般砸向扶桑等人。彦昭和扶桑当即运功施法,用罡气挡住暗器,可怜同心初次见到这场面,被吓得直躲在扶桑怀里嚎啕大哭。扶桑心如刀割,却尽量柔声道:“同心乖,娘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别怕,娘在这儿。”场面越来越混乱,明显扶桑已经不可能逃出九重天了,在电光火石之间,扶桑忽然眼前一亮。
她太过于心急,居然忘了自己有愈合术!下一刻,扶桑抬起右手,将空中所有利器汇聚在一起,随即把利器一股脑儿地送回凤朝宫大殿中。弦歌等人被吓了一跳,每人都负了几处伤,面面相觑着不知扶桑用了什么法术。扶桑一只。
手抱着同心,另一只手拽紧不悔草,把诗怡甩在地上之后,脚踩诗怡的肩膀。“多年不见,认不出我来了?今日见面怎么也不来打个招呼?诗怡,你难道忘了当初你和毒妇柳如是是如何害我的了?”扶桑吐字用力,勒在诗怡身上的不悔草也收紧了许多,诗怡呼吸不畅,痛苦地咳嗽了几声。“你是妖孽,是异族,九重天岂是你待的地方?”诗怡还在死。
撑扶桑早已不会因为她们的挖苦而悲伤愤怒,如今别人骂得越离谱,她便笑得越凌厉,越妖冶。“这话可是你说的,既然你不肯服输,我这次也不能白来,总归要杀几个人为碧隐报仇的!”说着,扶桑迅速把不悔草勒在了诗怡脖子上。诗怡这才意识到扶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顾忌天帝的扶桑了。
于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求饶:“慢着,冤有头债有主,当初真的不是我要害你,你要报仇就去找柳如是娘娘。”扶桑哂笑起来,居高临下地对诗怡道:“这样,你求柳如是来救你,如果她肯救你,我就放过你。”诗怡急忙照做,对着凤朝。
宫中大喊:“娘娘救我!”柳如是和弦歌等人躲在大殿中不肯出来,听诗怡呼救,柳如是对弦歌道:“姑母,区区一个扶桑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何必躲在这里?”弦歌目光冷凝,朝柳如是看了一眼,觉得很是好笑:“区区一个扶桑?你看见九重天。
上有谁会用愈合术了?”“看来从前她不过是不知道愈合术可以用来反弹别人的法术,现在她领悟到了这项法术的精髓,就意味着今日即便你用你的凤火对付她,她也可以把你的凤火用在你身上!”“想必这就是仙妖结合所衍生的法术了!”弦歌叹息道。柳如是听后,极为不甘:“姑母,这么说我们就没办法对付扶桑了吗?就任由她来报复?”姜还是老的辣,弦歌不疾不徐:“当然不是,你先吩咐族人耗尽她的。
体力,她毕竟是独自前来,待会儿天帝来了,彦昭规矩了,就是我们对付她的时候。”如此这般,柳如是便不管诗怡死活,弦歌则是站在殿内对彦昭和朝勋说了几句话:“太子,朝勋上神,你们难道不知道站在你们身边的女子是妖孽吗?妖孽突然闯入九重天,不知意图何在。”“两位大张旗鼓地帮。
妖孽脱身,等天帝怪罪下来,你们担待不起。”彦昭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她是我的妻子,不管她是哪一族,不过她该不该出现在这里,我也一定要守护她!”“那你呢朝勋上神?你就不怕天帝怪罪?”弦歌试图动摇朝勋。朝勋干脆无视弦歌的话,只是对彦昭道:“这次我可被你害惨了,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想想你怎么犒劳我吧!”彦昭拍了拍朝勋的肩膀:“放。
心吧,不会亏待你的!”诗怡大势已去,扶桑踩着诗怡的肩,嘲讽道:“看见了没有?你为别人鞠躬尽瘁,可大难临头还是各自飞。”闻言,诗怡瑟瑟发抖:“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害你的,对不起。”“现在说这些话太晚了,碧隐的仇总要有人来偿。”扶桑把同心交给彦昭,随即眼睛也不眨,拂袖之间诗怡便魂飞魄散。见状,柳如是咬牙切齿,气得在大殿中跺脚:“姑母,这个疯子居然敢在九重天上杀人!”弦歌倒是从容:“让她杀,要的就是她不停的杀人,这样才。
能尽快耗完她的法术,也好让天帝盛怒。”就在这时,天宫众神皆已聚集到此,奉天帝之命捉拿扶桑。但碍于彦昭的天兵天将都在此,众神一时无从下手。在这群天神之中有一个格外眼熟的身影,一眼扫过那些攒动的人头,扶桑看见一袭熟悉的白色长袍。正是乐承昀站在人群之中,远远望见扶桑的那一刻,他声音颤抖:“是你,你还活着……”
扶桑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没给他任何回应,想来如今她与他身处敌对的阵营,也就没有叙旧的必要了。场面越来越复杂,为首的那名天将对彦昭道:“太子,我等奉天帝之命前来捉拿妖孽,还望太子不要阻拦。”彦昭目光如炬,语气坚定。
“这是我妻子,不是妖孽。”“这……”众神顿时陷入为难之中,又看见彦昭抱着一个没见过的女童,不得不相信扶桑的确与彦昭有夫妻之实。“你们让开,别挡着我们离宫!”彦昭喝道。一群天兵天将傻了眼,杵在原地不知该进还是退,却是。
柳如是的声音最大:“都不准放她走,你们想违抗天帝的命令吗?”这一提醒,又让天兵天将们醍醐灌顶,缠着扶桑彦昭不放。更过分的是,许多天神已经在商量着如何施法布阵抓住扶桑,很快就有人暗算了扶桑。因场面太乱,人多眼杂,扶桑的罡气一散,就被两道法术打伤,突然口吐鲜血。彦昭惊了一惊,连忙将扶桑拥入怀中,同心更是吓得哇哇大哭:“娘,你怎么了?这些人为什么不让我们回家?
”扶桑额间渗出细汗,擦了擦嘴角的血,连忙运起罡气护体,并对同心道:“别怕,他们只是和我们闹着玩罢了。”此时,众多天兵天将皆已蓄势待发,场面从僵持不下变成了天族一方气势汹汹,柳如是和弦歌也纵身一跃,挡住扶桑彦昭的去路。扶桑和彦昭进退两难,若只是两人面临着这样的围困,姑且还能试着殊死一战,突出重围。奈何现在有。
了同心,要是轻举妄动,同心又会有危险。这一刻,扶桑心中突然生出几分畏惧,她并不怕死,只是可怜同心小小年纪,要为她担惊受怕。彦昭看出了扶桑眉眼间的忧虑,于是握紧她的手,低声道:“等天帝来了,我便与他明说,若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会保你带着同心离开九重天。”“到时候找个离我远些的地方,再也不要回来了。”就在扶桑和彦。
昭相视之时,众人耳畔忽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彦昭,你切勿胡闹!”这是天帝的传音,天帝人未到此,实则是怕见了扶桑之后心虚。彦昭听见天帝的声音,立时回应道:“父王,我与扶桑真心相爱,而且有了一个女儿,父王若念及我们的父子之情,就让我和扶桑离开这里。”“你已经是天族的太子了,竟敢说你要离开九重天!”天帝的声音透出怒。
气你若是再胡闹,休怪我连你一起抓起来!”彦昭似乎早已猜到天帝是这个态度,于是反应也不激烈,只是沉声道:“父王若是不肯成全,至少放了扶桑。”“放肆!这些年来你因为扶桑而做了多少忤逆我的事,我若是放了她,你永远不会死心!”彦昭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眶看扶桑一眼,却见扶。
桑不慌不忙,轻轻握住他的手,对他呢喃:“这次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扶桑管不了太多了,她也不知道此次究竟要如何收场,不如抓住最后的机会与彦昭坦诚相待。两人紧握双手,天帝已下了命令,让众神抓住扶桑和彦昭。好在虽然天帝自下令,彦昭的那群天兵天将却仍然对他忠心耿耿。
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而众神不顾一切,纷纷使出浑身解数要抓住扶桑和彦昭,好在天帝面前立功。正当众神使出法器打算套出扶桑时,一阵笛声穿破喧嚣,在众人耳畔响起,那是乐承昀的笛声。这笛声将众神的法器击退,在众神疑惑不解的目光里,乐承昀缓缓走到扶桑和彦昭身边,笑容坦荡自然。“诸位,扶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让整个九重天大动干戈地抓她一个小姑娘?她害人了吗?”乐承昀。
理直气壮地诘责众神。原本众神也被问得颇为心虚,谁知柳如是突然大声道:“谁说她没有害人?方才就是她亲手杀了神女诗怡!”霎时间,众神议论得沸沸扬扬,皆道是妖族作孽本性难移。闻言,乐承昀瞧了扶桑一眼:“你怎么还杀人了?”扶桑底气十足,回应道:“数年前,我被诗怡和柳如是加害,柳如是亲手把我推下了殒仙崖!要说作孽,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