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道:“我发现知舟掌门疑点重重,当年海月惨死在房中,他在悲痛欲绝之时,一口咬定此事是澄观大师所为。“但是澄观大师。
若是真的与妖魔勾结,又怎么会让我们有察觉的机会呢?”“其实知舟掌门并非不理智的人,这个道理,我尚且想得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了,知舟不会想不通吧?”说着朝。
勋眼皮一跳。
“而且每当我与他提起海月时,他的神情总有些奇怪。”
闻言,彦昭只觉得脊梁骨发凉:“你是说知舟掌门他……”
朝勋不置可否,只是语气更加沉重:“唯一说不。
过去的就是,他是海月的父亲,怎么可能亲手杀了海月呢?”彦昭皱了皱眉:“那你现在有何打算?”朝勋道:“如今众神纷纷。
我是海月的夫君,若是留在长生门迟迟不肯离开,实在引人怀疑。”“长生门的人并不了解你,我想让你留在长生门,盯着这里的人,我要在所有人之前找到澄观大师,亲自问。
问他是不是凶手。”彦昭沉吟片刻,想来澄观大师为人坦荡,当年在天狼族与他相见并未有半点的局促,想必澄观大师见了朝勋也不会躲藏。于是彦昭答应下来:“就按你说。
的去办,我和扶桑留在长生门。不过,曼姝怎么办?”朝勋思忖后,道:“我带她一起下山,以她的个性,若是与你们一起做暗中观察的事,她定是要搞砸的。”彦昭松了一口气,生怕曼姝留下来搅局。扶桑在长生门闲逛,于一片竹林里遇见了乐承昀,只见他一身雪白,长身玉立于修篁。
之中,手里捏着一张竹叶,正吹响一段悠扬的乐声。这乐声颇为凄婉。
与此时的残阳交相辉映,恰到好处。扶桑走到他身旁,他继续吹完这首曲子,方停下来。“这次你可是真的背着六皇子,单独出来见别的男人了!”乐承昀将那片竹叶收进袖中,对扶桑微微而笑。扶桑“嘁”了一声:“我又不是特意来见。
你的,对了,今日多谢你为澄观大师说话……”扶桑对乐承昀的冷漠态度有些怀疑,心想他若真的对澄观大师的事漠不关心,又怎么会在长生堂里提出疑问?于是扶桑仔细盯着乐承昀,围着他转了一圈:“一个无辜的好人被陷害了,你也不会同情这个人吗?”乐承昀的神情忽然淡漠下来。
眉宇间似有一抹化不开的霜:“同情没有任何作用,而且不公平之。
事,不止这一件。”说罢,乐承昀闭了闭眼睛,定下神后,复又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大家都下山去了,你和彦昭怎么还没走?”扶桑不知彦昭有何打算,便反问乐承昀:“那你怎么不下山?”乐承昀薄唇轻启,隐约露出四颗洁白的。
贝齿,他甩了甩袖袍:“女子,你说话很有意思,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下山掺和他们的事?实话告诉你,我此番下凡都是逼不得已!”扶桑白了乐承昀一眼,抱臂。
坐在一块石头上:“你一大把年纪?不见得吧?我看你青春年少,像知舟掌门那样还称得上上了些年纪。”“小姑娘你。
不要以貌取人,知舟那是修炼得慢,所以该老去还是会老去,而我早早成仙,成仙后自然保持着当年的容貌。”扶桑恍然大悟。
难怪彦昭说当年澄观大师也年轻英俊,可后来扶桑见到的澄观大师,抛开容貌不说,却看不出年轻的影子了。
谈及这个,扶桑突然十分感兴趣起来:“那你与彦昭和朝勋相比,谁的年纪比较大?”乐承昀在扶桑对面坐下,姿态俨然少年:“论长幼,我是彦昭他父亲那一辈的,你说谁比较大?”
扶桑恍然大悟,其实她也曾听彦昭说起过此事的,但亲口道出这些事,扶桑更加觉得有意思。紧接着,扶桑又听乐承昀娓娓道来他的身世。据乐承昀所说,他的父亲父母都是凡间。
部落的首领,而他年少聪慧,自小就随部落中的高人修行。乐承昀来到昆仑山修行时,尚没有长生门这一派别,后来他独自修炼,因受天界一位老前辈的青睐与点拨,是以顺利成仙。“我独自在昆仑山修行的那些年,实在是十分。
孤独,所以我用一切可以当做乐器的东西奏乐,以此排遣寂寞。”“此后我羽化登仙,又因擅长音律,所以被封为乐仙。”扶桑表示不能理解:“既然你害怕孤独,何必还要走上。
这一条寂寞漫长的修仙之路?找个心爱的女子成婚生子不好吗?”
闻言,乐承昀略显晦暗的双眼似是蒙了一层雾,他的语气透出几分叹息:“是了,如此漫长的时光里,倒没有一个女子是让。
我喜欢的。”
扶桑鄙夷乐承昀的大言不惭,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好了,我不和你啰嗦了,我去看看彦昭在做什么。”乐承昀也跟着站起身来,什么也不说,就是跟在扶桑身后。
扶桑加快了脚步走到彦昭房门外,敲了好几次门,屋里却迟迟没有动静,扶桑喊了几声彦昭的名字,仍是没有回应。片刻,扶桑只得施法将房门强行打开,房门敞开的那一瞬间,只见彦昭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扶桑连忙冲上去将彦。
昭扶起来,乐承昀也紧紧跟在扶桑身后。“大叔,大叔你没事吧?”扶桑晃了晃彦昭的身子,抓住他的手时,只觉得一股凉意直冲心底。扶桑抬起头对乐承昀道:“他的手很凉,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乐承昀与扶桑将彦昭扶到榻上。
乐承昀为彦昭把了把脉,随即道:“彦昭没告诉过你,他生来就有一种病,比一般人要怕冷吗?”扶桑心乱如麻,只记。
得彦昭的确很是怕冷,却说不清是何乐承昀接着说:“彦昭自小就有这种病,但凡他身处邪念众多,或是有魔人的地方,这病就会发作。”扶桑心上一紧:“发作后会怎样?”乐承昀缓缓道:“严重时丧失意志,被魔性驱使,一般情况下只会觉得冷,眼下就只是他体内的寒气突然与他。
的内力相冲,所以晕过去了。”扶桑松了一口气,旋即又精神紧绷起来:“你的意思是,长生门之中有魔人?”乐承昀点头:“而且不止一个!”话毕,乐承昀为彦昭运气疗伤待。
彦昭身体暖了些之后,他才合上房门离开,只剩扶桑和彦昭在屋里。扶桑守在彦昭身边,紧紧攥住彦昭的手,他的手虽然比刚才暖了一些,却还是有些微凉。于是扶桑将手上的星月菩提取下来,放到彦昭手心里,就那么守着。
彦昭坐了许久,扶桑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才察觉彦昭手指动了动。屋外夜色浓黑,大风吹过时,树叶相拂传来沙沙作响之声。扶桑惊喜地抬起头来,只见彦昭脸色有些发。
白疲惫地睁开双眼,嗓音涩然道:“发生什么了吗?”扶桑的手仍然紧紧攥着彦昭的手,此时扶桑才终于感受到彦昭身上散发温暖,这才松了一口气。“你突然晕过去了。
乐仙说这是因为长生门有许多魔人。”扶桑说到这里,顿觉彦昭的手狠狠颤了一下,继而又见彦昭面如土色,她不知道。
此刻彦昭心中分外复杂。他想起了一些往事,当年与扶桑的父亲征战魔族时,若非他体内的魔性发作,拖累了扶桑的父亲,而魔族不知为何气势大盛,那一战想必也不会输得如此惨烈。而他这条性命,就是扶桑的父亲拼死。
救下来的,这也是他发誓要照顾好离姬和扶桑的重要原因。思量片刻后,扶桑隐隐有些担忧,问彦昭道:“知舟掌。
门尚在长生门,这么多魔人潜入门内,他为何毫无察觉?”彦昭目光一滞,想起之前朝勋说过的那番话,他便心中一凉:“虽然此刻不宜妄下定论,但是知舟十分可疑……”扶桑沉思之中,也觉得知舟颇有蹊跷,就拿议事时他的态度来说,便让人觉得十分唐突。作为一派掌门,遇事时理应理智分析,他却急于将所有的责任推卸给澄观大师,想必是心里有鬼了。不过眼下彦昭尚未恢复于。
是扶桑轻轻拍了拍彦昭的胸膛:“那我们便留在长生门,你一边养伤,我一边去探一探知舟的底细。”彦昭摇头:“你不要独自去跟踪他,此人若真的与魔人勾结,以我们两个的。
力量,定不能左右得了他。”扶桑更是心一沉,来长生门的这几日,她都不曾仔细打量过知舟,唯一的观察,也只是来自于议事的那段时间。知舟虽然表面上镇静如常,说话之间却总是显得有些敷衍,似乎想要草草了结此事。“不过。
知舟已是天下第一仙派的掌门,为何要与魔人勾结起来呢?倘若真的是他与魔人勾结,那他的女儿……”话到此处。
扶桑只觉得心里一阵发毛,如果海月真是被自己的父亲所杀,知舟未免也太过疯狂残忍了。彦昭看得出扶桑有些害怕,于是慢慢坐起身来,含笑注视着扶桑:“别怕。
如今的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想,况且不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与你在一起的。”扶桑点了点头,将那串星月菩提放在彦昭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