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好不好？”
他实在受不住她温柔的样子。
衣袖，被撸开。
陈思涵捧着他已经浮出尸斑的手，愣住。
他沉默着望着她。
良久。
“你还好吗？”
江祁低低的“嗯”了一声。
陈思涵抬手，去摘他的兜帽。
他扭头躲过。
“你变成丧尸了？”
江祁只能默认。
“没关系。”她忽然贴到他怀里，双臂用力的环住他的身子：“只要你还有意识，无论变成什么样，你就是你。”
“哪怕……”江祁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变不回来？”
陈思涵将脸埋进他的胸：“一张皮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江祁将她从自己怀里拽出来，摘掉兜帽。
那是一张相当恐怖的脸。
皮开肉绽，眼袋深陷，苍白而无丝毫血色。就连他清冷的灰绿色瞳孔，也变成了血腥肮脏的深红。
陈思涵显然被吓到了。
但时间只过了不到一秒，她便垫脚抱住江祁的脖子，朝他毫无血色的唇瓣用力的吻去。
江祁扭头躲开：“这么丑，你也下的去口？”
陈思涵认真的看着他：“一张皮而已，我记得你帅气的样子。”
“你不觉得恶心？”
“为什么觉得恶心？”
江祁自己都无法接受他现在的容貌。
“我知道是你，就够了啊。”
陈思涵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江祁觉得自己遇到了爱情。
“我会慢慢恢复成人类的。”江祁实话实说。
前一世，恢复到人类的状态，花了他大概一个月的时间。
陈思涵认真的望着他：“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还坚守着底线和良知，你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