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后退、然后以一个更大的半径，重新聚拢。
江祁始终处在包围圈中央。
猫耳丧尸咆哮、挣扎、乱拍乱打。
江祁只是躲闪。
视线里，陈思涵以各式各样的姿势，出现在各个角落。
但他清楚的知道，那都是假的。
全是幻觉。
全是异能觉醒前，必须经历的幻觉。
不知过了多久。
牙齿，还在因高烧导致的寒冷而打颤。
猫耳丧尸却轰然倒地。
尘土飞扬。
围观的丧尸发出兴奋的嘶嚎。
它们越过江祁，朝这片区域曾经的王者蜂拥扑去，像饿绿了眼睛的疯狗一般，撕扯猫耳丧尸身上的腐肉。
江祁的身体还在因高烧而打颤。
无论是从人变成丧尸、还是从人变成异能者，高烧，都是无法避免的仪式。
他挡了丧尸们吞噬死去首领的路。
于是，一个丧尸撞了他的肩膀。
又一个丧尸撞了他的肩膀。
它们视他若无物。
因为，从某种意义来说，他已经成为了它们中的一部分。
他逆着尸群，跌跌撞撞的走到载具前，蹲下身，凝视着载具已被血污弄脏的后视镜。
流血的双眼。
深陷的眼眶。
以及枯燥的皮肉。
和刚变成丧尸的人类没什么两样。
他久久的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抬手，望着自己正快速腐朽的皮肉，轻轻地皱了皱眉。
除了还有意识，他和真正的丧尸又有什么区别呢？
控制丧尸，多么令人羡慕的异能。
但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