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她问副组长。
副组长的声音,冷得像经年不化的冰山:“任务,永远是第一位的。”
“那我们的安危呢?”
回答她的,是副组长轻蔑而又不屑的目光。
没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觉悟,就没有为陈家持刀的资格。
陈清焰最终得到了这样的资格。
她出色的完成了很多任务。
甚至因为优异的表现,被陈夫人调去做少主人的暗卫。
但她始终不明白,同样是人,他们的生死,为何就如此微不足道?
“你还好吗?”见她恍惚,夏语冰抬手在陈清焰面前晃了晃。
陈清焰回过头来,望着夏语冰那对饱含善意的眼睛,竟有一种将十多年来受的委屈一一倾述的冲动。
我究竟是怎么了?竟然会因为别人只言片语的关怀,感动得忘乎所以?
她强忍住倾诉的念头,低头,用力揉搓盆里的衣服:“谢谢你。”
夏语冰露出茫然而又疑惑的神情。
陈清焰无法解释自己的感触。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像这样善良而又温柔的姑娘,不该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将手臂成天成宿的浸泡在冰冷的洗衣盆中。
“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但是……”夏语冰欲言又止。
陈清焰并没有停下手里的事,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清焰。”夏语冰忽然抓住了陈清焰的手腕。
陈清焰动作一停,看着夏语冰手上的肥皂沫,顺着自己的手腕一点点滑落,竟生出一种幼时和妈妈玩闹的熟悉感。
“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说到这,夏语冰的话又停了。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盯着陈清焰的腿间,低声道:“要是不保护好自己,真出了什么问题,以现在的医疗条件,一旦到了日子,那可是要在鬼门关上走一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