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子是个好东西,少了都不够吃的。
“要不要喝点?”徐芸安排完员工,这才回来坐下。
张起铭看向徐艳萍,意思是她拿主意。
公司团建,他一个外人怎么能抢老板风头。
“那就少喝点,一人最多一瓶,不能喝的换汽水。”
“老板,这都能喝。”
隔壁桌的小姑娘,一个个特别来劲。
都是出门在外下苦的人,哪个不能喝。
不能喝的,去小孩桌。
别看都是姑娘家,喝起酒来不让须眉。
碰上能喝的,一般男的都喝不过。
十二月份吃肉串,就算是在屋里也凉的够快。
可那是一般情况,眼前肉串刚一上来。
一伸手盘子就空了,还能有它凉的机会?
撸完串,跟着就是热气腾腾的羊杂汤。
一人俩饼子,配上老板秘制的油泼辣子。
干掉碗底的汤,用手一抹额头。
全是汗,绝了!
“顾二,你跟他们一块回宿舍。
我这有你哥在,没事,明早店里见。”
吃饱喝足,徐艳萍把人都打发走了。
唯独让他觉得意外的,是徐芸被留下来。
给徐芸一个礼貌的微笑,张起铭扭头低声道:
“你带她来干什么?”
“怎么,心里没有期待吗?”徐芸似笑非笑。
张起铭回她一个无语的眼神,不再继续说下去。
期待?!
不会实现的期待,只会是场折磨。
所以,先别忙着期待。
还是先搞清楚,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的好。
“我姐累了,酒店里可以泡澡…她挺喜欢里面的红酒。”
理由很充分,张起铭半个字也不信。
徐艳萍说话,不能听她说了什么,要听她话里藏了什么。
压抑的笑意,充满恶趣的调侃语气。
听上去,可不像是好事。
“我会为你点一瓶好点的红酒。”
“谢谢。”徐芸向他表示感谢。
可内心深处,她希望……
不,该用渴望才对,他渴望张起铭能说点别的。
随便什么都好,只要是他自己想的。
抵达酒店,徐艳萍毫不避讳的跟着他进了对门房间。
只留徐芸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走廊里。
望着对面关上的房门,幻想里面都会发生些什么。
而这,显然不是她能想象得到的。
张起铭的车技,远超想象。
“呼”吐出滚烫的浊气,徐艳萍趴在床边去找香烟。
看到她熟练的点燃香烟,张起铭皱眉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不久前,有客人把烟忘在店里。
我当时又累又困,听说抽烟会很提神…就学会了。”
徐艳萍竖着手指,扭头问道:“要给你来一支吗?”
张起铭苦笑点头:“好…你知道抽烟会加速衰老吗?”
徐艳萍往嘴里送烟的动作一僵,认真道:“真的?”
张起铭顺势从她手中接过香烟,深吸一口道:
“是,国外已经有机构在研究这个课题。”
“好吧,那我还是用别的东西提神好了。”
徐艳萍决定放弃这个‘好东西,’虽然上面印着‘上等烟草,美好享受’的字样。
但相比起烟盒上的广告,她显然更愿意相信张起铭所说的。
“明智的选择,我就说你是个聪明的姑娘。”
张起铭的恭维,令徐艳萍很是受用。
她需要大量的夸赞,来填补内心缺失的认同感。
她喜欢这种,被人认可,赞赏,甚至敬仰崇拜的感觉。
十分享受,并对此乐在其中。
“小时候,爸妈除了在我犯错的时候会训我,揍我。
其余时间,我就像是不存在一样,根本没人会想起我这么个女儿。”
“你们家有几个孩子?”张起铭一直没问题这些。
“五个…认真来说是四个,有个妹妹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没了。”
看到他询问的目光,徐艳萍解释道:“出去玩,天黑回来的时候一头栽进护城河。”
好吧!
确实算不上什么新奇,每年在护城河淤泥里栽死的人。
至少也在两位数,上限很高。
五个孩子,活四个,超出存活标准线。
“你和徐芸,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徐芸好笑道:“很奇怪,我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对,你对她比亲姐妹还要好,这点谁都看得出来。”
何止是亲姐妹,说是比她爹妈对她都好也不为过。
“因为,我大伯…也就是她爸,是救我死的。”
听到这里,张起铭所有的疑问都消失不见。
整个人都通透了,原来其根本原因如此简单有力。
徐艳萍这条命,是徐芸的父亲救下的。
而为了救下她,徐芸失去了父亲,她们家也因此失去顶梁柱。
徐艳萍为堂姐做的一切,都是在报答和弥补这份恩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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