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没有任何征兆,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远处能看见那处房子的二楼,黑漆漆的,一楼的植物长高了,亦是看不清一楼是否有光亮。
易倾没带伞,下了车只能披着外套快步的往客厅的方向跑去,路不短,鞋子湿了,白色的裤也湿到了膝盖,所幸头发和脸上没有水,并不狼狈。
输入指纹,门应声而开的那一刻,易倾看见了光,有人在?不然怎么会有灯光?
随着门打开,易倾听见了讲话的声音,以及距离她不足三米处,那个端着盘子的男人。
他们在吃饭吗?听那声音真热闹,最主要的是那声音里掺杂了一个易倾恶心的声音,果然,董晗也在。
包括渺渺。
易倾避开季殊的视线往前走了些,就看见了客厅坐着的那几个人。
许散渺渺和董晗相谈甚欢,几人在看到她的时候,表情明显一滞。
易倾的视线落在渺渺的脸上,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你们的关系看起来真不错。”
一想起那天晚上渺渺跟她说的那些话,易倾就觉得虚伪,那些将董晗的家世背景吹嘘的如何如何厉害的话,让她不要去惹董晗,当时她易倾居然还傻傻的当真了。
现在看来,季殊的朋友一个都不能信!
此刻,易倾心如刀绞,他的老公和情人以及他的朋友们相谈甚欢,他的老公居然还给他们准备晚餐,这要有多讽刺,他们结婚三个月,从来没为她做过晚餐。
“易倾,你怎么……”
易倾轻蔑的视线扫过渺渺:“我跟季殊还没离婚,来这里不行吗”
而后,迈开步子,下巴抬起,高傲而冷淡的从他们面前走过,径直上了楼。
到了他们曾经住过几天的那间卧室,易倾没有任何的耽搁,找出行李箱就开始收拾东西,只要是她的,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全部都扔进了垃圾桶。
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没有人进来打扰她,季殊没上来。
他现在盼着她离开吧,好,如他所愿。
当易倾提着两个行李箱出现在楼下的时候,客厅异常的安静,没有任何讲话的声音,走近了,易倾才发现客厅里就季殊一个人。
易倾停住脚步:“他们呢?我是不是扫了你们的兴致?”
季殊手垂在身侧,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屏幕是黑暗的。
他说:“说说离婚的事情吧。”
“不用说,我们结婚之前本来就没牵扯到财产也没有孩子,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时间一到就去办离婚,不过,如果你想要赡养费的话,只要不被狮子大开口,我完全可以给你,我不图别的,只求你这个人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没见过比你把利益看得还重的人了。”
为了利益和她结婚,结果婚后完全没做过一件老公该做的事情,倒是小三小四的怕是找了不少。
这样的婚姻没有任何继续的价值了。
“你知道吗?就因为你,我以后怕是不会爱了。”唯独这句是真话。
今晚她说过的唯一的真话。
说完,不做停留,易倾拉着箱子往外走,再没看季殊一眼。
就这么认输了吗?嗯,她认输了,阿姨说的对,如果发现错了,要及时改正,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错下去。
易倾的手上落了一只温热的手,她心一惊,极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回头,回头只会伤得更重。
“你自己来的吗?”
“不然呢?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不要脸?还没离婚就找外遇?”
她不想斗,她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追季殊的那段漫长的日子里,她现在没力气了。
“雨很大,我送你出去。”
“滚,不需要,别拿你碰过别的女人的脏手来碰我,我嫌脏,我是你这种肮脏的人能碰的吗?”
她向来嘴毒自傲,这是以前的她,也是一贯的她,当然也会是以后在季殊面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