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出来,易倾的身体抖了抖,好冷,她差点忘了,她的衣服都湿了。
“我去洗澡,你去把我的行李箱拿来,你别想躲着我,你躲不掉的,的,有窗户我砸窗户,有阳台我跳阳台,如果什么都没的话,我完全可以在墙上凿洞!我就是要跟你一个房间,跟你睡在一张床上。”
季殊侧头看过去,易倾已经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了。
还是她更泼辣,根本就不讲理。
季殊去把易倾的行李箱拿了过来,之后便站在阳台,星星点点,吞云吐雾之间,后面传来了动静,他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一直到他听见床垫陷下去发出的轻微的声音。
大床中间鼓着一个小包,那下面是她单薄的身体。
待身上的烟味吹散了,季殊也放弃了所谓的挣扎。
走到床边,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易倾应该是睡着了,背对着他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可他不知道,他虽是一夜无梦,易倾却是一夜未眠。
清早睁开眼睛就被一双氤氲着水汽的眼睛盯着,反应了几秒,季殊才想起来,他同这个小丫头结婚了,就在昨天。
易倾按住了季殊要起身的肩膀:“你等等,我问你一个问题。”
一大清早,季殊不想惹不愉快:“说。”
“优优是谁?我知道她已经是你的过去式了,但是知道,我们女生真的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是不是跟她有些像?”说着说着,易倾发觉自己的态度又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她……”
“……”等待答案的易倾内心饱受煎熬,季殊到底在磨蹭什么,快点说啊。
“她是我初恋。”
易倾的脑袋轰的一声,陷入了嗡鸣。
她记得很清楚,除夕的前一天,在山下,黎慕然同她说过那些事情。
一个能让季殊等这么多年的人,在他心里肯定很重要吧。
只可惜,他们无缘了。
说不羡慕都是假的,易倾做梦都想取代那个女孩在季殊心中的地位,可她知道,男人的初恋总是有着特别的意义,无可取代。
强忍着不适,易倾稍稍靠近,钻进季殊的怀中,圈住他的腰:“我不吃醋,我一点都不吃醋,她真很命苦,好可惜。”
“你知道什么?”
“慕然姐姐跟我说过,我都知道,是时优对吗?”
如今再听见这个名字,季殊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管理住他的表情,唯有一声叹息。
“我要去处理事情了,你要想睡接着睡吧。”
怀抱中的温度忽然笑声,易倾瞥了瞥嘴巴,滚到了季殊刚刚躺过的地方,嗅着他的味道,裹紧被子,感受他留下的温度。
“喂,你这么早要去哪里?酒吧不开门,餐厅和咖啡厅也没开门吧?你不会是骗我,躲着我呢吧。”
季殊正在扣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的,看的易倾忍不住吞了口水。
“谁跟你说只有上班时间才有事情处理?吃早餐吗?吃完可以接着睡。”
莫名其妙的,易倾觉季殊那眼神很像在看一只懒猪,充满了嫌弃的那种。
即使很困,即使平时这个点的她还在梦乡遨游,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易倾掀开被子就站起来了:“谁说我要睡觉了,我习惯早睡早起。”
就是他在看什么?她脸上有东西吗?
满满的随着季殊的视线看过去,易倾第一反应就是去遮住胸前的风光,不过下一秒立马松开,改做大方方的去面对季殊。
他想看就看吧。